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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仔细的去打量得到的东西  本身就不了解  用再多的时间  也看不出什么  维克沒有想到  最后随手拿出的东西  将会给他带來怎样的后果  此刻正焦急的在洞口等待  等待两个朋友的出现  而这一等  便是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过去  还是不见两人出來  鼓足勇气俯身在洞口边  聆听里面  很安静  安静的让人害怕  沒有声音传來  很可能两个朋友再也无法出來  这一刻维克懦弱了  在死亡面前  失去了应有的勇气  不敢进入洞中  去找寻失踪的伙伴  从小一起长大  情同手足的伙伴

    维克不停的祈祷  可惜神沒有将光辉洒下  在烈日骄阳下  洞中的黑暗格外刺眼  往昔的画面不停闪现  三人欢快的追逐  一起向同一个女孩表白  一起踏上探险之旅……在回忆中  维克软弱的身体  逐渐有了力量  那是神不曾赐予的力量  让他有勇气进入了无尽黑暗中  这一刻  忘记了祈祷  或许是太害怕而忘记了  或许是……

    “巴布  田韦……”沒有光亮  洞中漆黑一片  才走了几米  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  只有不停的呼喊  希望能得到回应  凭着记忆往前走  每走一步  都在心里默数  大概走了四十几米  便停了下來  还是沒有得到回应  只怕再也找不到了  维克想过继续往前走  可路不再平躺  跌倒了几次  手划破了  膝盖青紫  嘴角鲜血流出  身体的伤不算什么  四周不再平静  总是有凄厉的声音传來  阴森恐怖

    维克选择了转身  原路返回很顺利  和之前一样  沒有遇到任何危险  就出了洞口  正因为这样  他不明白  为什么他可以安然的离开  而巴布和田韦却失踪  是自己足够虔诚  被神庇护  还是……不够虔诚  所以活着  这个想法出现  维克胆颤心惊  比在无尽黑暗中还要惧怕

    在盆地里  又等了一天  还是沒有等到两人的出现  维克终于选择了离开  他不想死  即使苟且偷生  也要活下去  离开的时候  带走了两样器皿  用命换來的东西  凭什么不带走  就算是承受堕落的惩罚  也在所不惜

    沙漠中  风暴依旧  只是弱小了许多  可以看到沙丘移动的方向  现在是冬季  以西北风为主  迎风面便是西北方  维克身上的水和食物不多了  两天以后彻底消耗完  一路上沒有遇到绿洲  沒有遇到人  一点补给的机会都沒有

    人在困境中  尤其是死亡边缘  要么选择放弃  要么顽强的支撑  选择顽强支撑的人  往往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超出人体生理极限的力量  在沒有水和食物的补充下  维克又坚持了一天  机械的前行着  始终沒有停下脚步  哪怕是黑夜也不曾停下來  准确的來说  维克补充过一次水  在夜晚喝了很少的尿液  而且尿液还不是想喝就能喝  冬天的沙漠  昼夜温差很大  白天人体水分大多被蒸发  只有晚上才会有一点尿液

    这段时间  维克想了很多  亲人、朋友、深爱的女孩  可最多的是信仰  从小便信奉的真主  世上唯一的神:上帝  在死亡边缘  维克似乎看到了许多平日里无法看见的东西  虚无缥缈  却又真实存在  这些东西  将自己二十多年构筑的坚固信仰堡垒  击穿了缺口  缺口越來越大  或许  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

    时间  对于维克來说  已经是最虚幻的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久  皮鞋已经磨破  脚心几乎贴着滚烫沙粒  每走一步  都是钻心的疼  也因为这疼  维克始终有一丝清醒  知道继续往前走  只要此时停下來  等待他的  将是沙尘掩埋

    当一片小绿洲出现在眼前  维克沒有激动的泪水  身体的水份  不足以形成泪水  哪怕一滴也沒有  维克冲进绿洲  趴在水潭里  拼命的吸食着  仿佛眼前流淌的是琼浆玉液

    充足的水源  却无法将饥饿也解决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如果还是饥饿前行  用不了多久  就会倒下  一旦倒下  不可能在站起來  维克在水潭旁拔草  连根拔起  草根便是食物  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沒有想象中的苦涩  沒有想象中的难以下咽  在咀嚼的时候  还有一丝甘甜  吃了一根又一根  终于填饱了肚皮  连维克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  维克沒有在绿洲停留的打算  将水袋灌满水  带着一把洗干净的草根  再次前行

    只过去一天时间  便看到了人烟  维克激动的跪倒在地  不是祈祷  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忘记了祈祷  或者说是本能的抗拒  艰难的走到了那矮小的平房  虽然身上的钱很少  可对方还是给了他食物  提供了休息的地方  在离开的时候  还借给了一匹瘦马  说是借  其实和送沒什么区别  只是为了让维克不那么难以接受馈赠  别看只是一匹瘦马  对于维克來说极其重要  已经问清楚了路线  要到他家  还有四五十公里  如果走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安然回到家  迎接维克的是三人的葬礼  他们失踪了二十一天  又是在沙漠中  所有人都以为三人已经回归了真主的怀抱  当维克回來  巴布、田韦沒有回來  喜极而泣  痛苦嘶喊  三人的亲人冰火两重天

    维克沒有对任何人提起盆地的事情  本能的想隐瞒下來  有人问及巴布和田韦的死  只是说死在了沙漠深处  沙漠深处死亡  在正常不过  沒有人纠缠  在家修养了几天  便离开前往乌鲁木齐市  想去大城市里  将得到的两样东西卖掉  早已想好  自己一分不要  得到的钱都给巴布和田韦的家人

    來到乌鲁木齐  维克去了古玩街  聪明的他  只是拿了一样东西四处问价  价格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一个看起來并不精致的器皿  出价最高的  居然是三十万  三十万对于贫穷的维克來说  是真正的巨款  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卖了东西  维克准备回家  得到的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所以另一件金器酒杯  不准备出手了  作为死亡探险的纪念  只是  沒等他离开  被人拦了下來  准确的说是被绑架  因为对方想知道东西的來处

    绑架维克的人正是李工等人  他们正从吐鲁番地区过來  在那里盗了一座古墓  來乌鲁木齐寻找买家  刚好看到了维克卖的东西  感觉很奇特  而且有些熟悉的感觉  所以暗中跟了上來  别看是被绑架  其实救了维克一命  维克大大咧咧的卖东西  明显不是自身能拥有的  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窥视  李工等人暗中赶走了好几批准备下手的人  李工等人谈不上好人  但是不会随意杀人  而其它人就很难说了

    李工将人绑架  维克随身携带的金器酒杯自然被搜走  在维克心中值几十万的金器酒杯  实际上值几百万  其实这不是酒杯  是西域古国高昌国祭天所用的器皿  祭祀器皿不是人人都能触碰的  只有主持祭天的人才能触碰  是权利的象征

    认出了“酒杯”的价值  更加不可能放过维克  一直逼问他  同时给以足够的诱惑  金钱美色都不是问題  维克是聪明人  当了解了许多事情  知道沙漠盆地中遇到的洞  是座真正的宝窟  怀璧其罪  维克知道再不说  永远沒有离开的可能  这一刻  金钱美色的诱惑毫不在意  反而生出了一种心思  那便是再去一趟沙漠盆地  是为了继续未完成的冒险  或是为了确定巴布和田韦是否真的死了  又或者是为了自己……已经悸动不在甘于平淡的心

    维克终于开口  前提条件是跟着一起前往沙漠  同时要给他一笔安家费  李工想都不想就答应  本來就要维克带路  怎么可能不带他一起去  还有安家费更加不算什么  真能找到一座古墓  得到的将是百倍甚至千倍回报  第二天  维克、巴布、田韦三家得到了一百五万安家费  而维克再次踏上了沙漠之旅  一次不知道有沒有归程的旅行

    沿着回來的路前行  开着三辆改装越野车  其中一辆  专门用來装汽油、食物、帐篷等  有李工等专业人士  虽然遇到了沙暴  可还是很顺利  沒有经历太大的折磨  已经到了沙漠深处  茫茫的沙漠中  一望无际的沙丘  看着都一样  沒有明显的东西來作为路标  但是维克却始终知道方向  仿佛有无形的线在牵引  无论如何都不会偏离  也询问过维克是怎么确定方向的  维克显得很茫然  他也不知道  只是感觉告诉他  应该往哪里走

    终于  再次來到了沙漠盆地  不用走进入也知道來到了神奇的地方  在四周都是沙尘风暴的情况下  还能不被掩埋  完全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  李工等人都充满了期待  神奇的地方会有神奇的东西存在  也许这一次的收获  以后再也不用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