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觉得不解,“cia、苗族特种部队首领王宝,为什么沒有动用这些财富呢,要知道王宝困难时,曾经走投无路,不得不用鸦片來支付军人报酬的,”

    刘国栋耐心解释道,“白星的人已经坦白了,王宝未进入过这个基地,而他手下进入过基地的人,又都死了,否则,他也不会不停地派人來寻找这里的东西,另外,cia控制着这个地方,他们既不会让王宝接近基地核心机密,同时,也从沒想过要放弃这些东西,时至今日,他们仍资助白星部队控制这个基地,就说明问題,”

    徐天一不想纠缠这些问題,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越战m军是突然失败,m国人和王宝的军队从澜沧撤退时很狼狈,他们沒有时间运走这些东西……”

    “清朝买这批石头,定金就花了二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两白银相当于现在多少钱,”林涛问道,

    刘国栋说,“根据实物折算,清代中晚期一两银子价值,约相当于现在200元左右,二十万两约相当于人民币四五千万元吧,”

    “行了,小伙子们,历史讨论到此结束,去揭开你们最感兴趣的谜底吧,”徐天一说,

    “等等,徐大姐,还有一个问題,我一直琢磨不透,冬季黑蛇冬眠,人进出沒问題,可其它时间,维克道安和比利上校,是如何进入的,黑蛇为何不吃他们,”林柱民问,

    “少见多怪,你智商有问題,”林涛解释道,“我们都有国家装备的驱蛇粉,法国国家探险队,会沒有驱蛇粉,”

    刘国栋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各国研制的驱蛇粉,配方成分大同小异,并不完全管用,我都有自己研制驱蛇粉的想法,上次苏贡她们研制的,就比国家研制的管用,”

    徐天一笑道,“真让你们说中了,老维克道安确实记载了这个问題,”

    原來,老维克道安在建筑宝库的过程中,也曾考虑过其它地方,但当他探秘了黑蛇洞后,一个奇特的念头产生了,

    他开始精心研制驱蛇药,经过几个月的试验,他真找到了一种比欧洲人生产的驱蛇粉更管用的驱蛇药,澜沧丛林内到处是草药,这种药,就是由飞机草、树椒为主要材料,配以重楼、当归、白芷、半枝莲、狼毒、寻骨风等,共二十余种中药配方组成,

    老维克道安曾惊喜地写道,“澜沧丛林遍地是宝,以飞机草和树椒为主的驱蛇粉,竟然能让蛇类、蛇类退避三舍,令人叫绝,”

    “树椒是什么玩艺,就是辣椒吗,”林涛问,

    “对,”英雅点点头,“就是长在树上的辣椒,丛林里有的地方有,我们都用它作佐料,这东西特别辣,能把人辣死,”

    澜沧生长着一种木本植物辣椒树,称为“树椒”,这种辣椒一年四季都能生长,它的果实就是一种小辣椒,颜色发青,体积很小,一二厘米长,可辣劲威力无比,普通人仅需用舌头轻舔一下,强烈的辣味顿时令人七窍生烟,嘴唇发颤,不知所措,

    澜沧山地部族的山民们,会爬上大树,坐在树叉上十分耐心地一个个摘下它,然后用油炒熟,放置在玻璃罐头瓶内,腌制约半个月后,才能作为佐料食用,

    看一下表,此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刘国栋和林柱民便戴上防毒面具,相继进入地洞,洞壁有铁踏脚,一级一级爬下去,约有十來米深,到底下一看,原來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密室,足有上百平方米,里面果然有更重大的发现,

    “老天哪……”

    手电光下,金碧辉煌,奇光异彩,刘国栋和林柱民都惊叹出声,

    密室内藏匿着十几尊大大小小的金佛、铜佛像,大小有半人高,小的十几公分,有若干尊玉佛、几顶纯金王冠和凤冠,一大批华丽的金银器皿和各类珠宝……地下室的一角,堆着各式各样的青铜器,有斝、卣、罍等酒器,有鼎、甗、簋等食器,有匜、盂等水器,还有一套不全的楚人编钟等礼乐器,而金器则主要是餐具、茶具、法器等生活器物,

    在这些金银铜玉器旁边,还有两小锦袋钻石、宝石,和一小堆古画,

    刘国栋拿起一幅长卷,徐徐展开,只见金印中分明写着“顾恺之”,他惊奇地睁大眼睛,难道是东晋画圣顾恺之,再看画名,《秋水行吟图》,再随手拿起一幅,竟然是北宋赵佶的《汴水夜宴乐》,按年代,一定是从大理国王陵中所得,

    “我的天神哪,都是真正的国宝啊,”刘国栋看着这些奇珍异宝,一时激动得浑身直抖,

    再看旁边,还有一大堆形状各异的石头,最大的有四五个蓝球大,最小的则有拳头大小,刘国栋用潜水刀刮开一个看了一下,就惊叫了起來,嘴里不住吸凉气,“我的天神哪,发了,发了,纳加真发了,足水足种的绝品、上品、极品,全是最顶级的翡翠玉原石,”

    刘国栋这个工程专家,看见这些石头,就走不动路了,一块一块地研究开了,倒是林柱民,接受未检查床下的教训,用手电照着,将密室的四面墙壁、地面,都彻底地检查了一遍,确信沒有遗漏后,才硬拉着刘国栋返回地面,

    两人返回金库,兴奋地向徐天一和英雅做了汇报,徐天一高兴地笑了,“下面这堆石头的价值,恐怕不可估量,只可惜我们带不回去,就让它永远保存在地下吧,”

    “徐总,大姐,别别别……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刘国栋闻言,如五雷轰顶,都快急得哭了,腿一软就差跪下了,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刘国栋的失态,徐天一也愣了一下,叱道,“将一大堆石头运回班巴杭,谈何容易,你给我站直了,好好说话,”

    刘国栋却一把紧紧抓着徐天一的手,带着哭腔哀求说道,“徐大姐,国栋求你了,想想办法……不是普通石头,是绝品翡翠玉原石,沒有一块需要赌的,价值连城哪,不可估量,千万不能放弃啊……”

    在四人中,徐天一和英雅最放心的,就是这个刘国栋,沉稳持重,不温不火,聪明剔透,现在,他的话让徐天一怔住了,这熊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就因为它贵重吗,你想过沒有,翡翠玉原石的真正价值,是要赌的,百块石头,能有一块有价值,就很不简单了,即使我们冒着暴露的危险,运回去了,你能肯定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能货真价实地里面都有翡翠吗,”

    徐天一直视着刘国栋,号称国家重器的尖刀部队,难道会是一批为钱而生的“奴才”,,

    刘国栋辩白道,“徐总,从古至今,翡翠行业就流行赌石,确如你所说,百能赌中其一,就发了,投资风险巨大,可这里这些石头,是不需要赌的,是当年清代的高手们已经赌出來的,是百分百的无水货绝品翡翠原石,我这样说吧,如果因为无法运输的原因,需要放弃的话,我们宁可不要上面这些黄金、钞票、珠宝、文物,也要确保能多运回几块下面的石头……”

    徐天一象不认识似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刘国栋,皱眉思索了一会,拍拍刘国栋的肩头,又用双手扶着他的肩头,

    “你先不要着急,唉,术业有专攻,你是工程专家,你懂这些,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让我们再考虑考虑,看看有沒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些宝物,它们本來就來之中国,我们看看能不能争取尽可能多的运回去,”

    “徐总,我要向你检讨,巫婆也坚持说床铺下有东西,但是,我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沒有好好搜索,要不是你和英雅姐來……”虞松远选择着措词,规规矩矩地做检讨,

    徐天一摆摆手,“谁都有马失前蹄看走眼的时候,不用检讨,再说,你们的主要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的,走吧,带我们去看看其它的斩获,”

    说完,就带头向金库外走去,大家都恋恋不舍地跟着走了出來,可刘国栋却苦着脸,听不到徐天一一句肯定的回答,他双腿似有千斤重,根本就挪不动步,

    “国栋小弟,就是要运回去,也得出去想办法啊,”英雅拉着他的手劝道,小队四人都是她的妹婿,澜沧人过分讲究礼貌,因此英雅更多的时候都对他们以小弟相称,

    刘国栋眼睛彤红,他怒视着徐天一,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大姐,国栋说一句硬话,也是心里话,你别往心里去,国家百废待兴,186连训练都缺钱,纳加新遭劫难,也四处需要钱,石头行中有话,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这是cia的地盘,你肯定是要炸掉山洞的,罢了,我就不走了……国栋愿意与这批玉石共存亡,”

    “你,放肆,你这是逼宫,”

    这话太过分、太重了,徐天一极度震惊,“啪啪,”她甩手就给了刘国栋重重的两巴掌,她震惊的既有她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更震惊这个刘国栋原來更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