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不知好歹,你们给我记住了,材有所用,生得逢时,都是因为有‘一号’‘二号’这样深明大义的好领导,你们是妒杀天下英才啊,”

    徐天一说完,告辞众人上车,车子呜地一声,窜出院去,她的车子开得很野,一眨眼功夫,便已经消失在晨曦中,

    虞松远和林涛毕竟年轻,他们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并不知道围绕在他们身上的争议,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虽然他们一身能耐,战功累累,可如果他们不是遇到了伯乐,或许,他们也只能象他们的父辈一样,材无所用,生不逢时,只能隐身民间、市井,碌碌无为一生,

    送走徐天一后,林涛迫不及待,转身就想往肖园院内钻,“干吗,滚回來,”虞松远叫住他,两人顺着肖园通向太平湖的石子小路,走到小湖边,在亭子内坐下,

    “有点出息好不好,闲了三天就憋不住了,”虞松远点上烟,也给了林涛一支,

    林涛感到脖子发热,自己的“吃相”确实急了点,“老大,别误解,兄弟仅是想多陪陪小许,我沒好意思跟你说过,小许身上伤痕累累,屁股上、胸前、大腿上,很多烟头烫伤的疤,这丫头该受了多少罪,我心里不忍,想让她活得有尊严、有滋味、有盼头,”

    “小子,这几句话我爱听,你让我刮目相看,这才象个男人,你好好珍惜她吧,徐大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培训她们,你有何感想,”

    “我不干,跟着肖大姐这段时间,小许象新生了一样,刚开始快快乐乐起來,又要让她跟我们一起经历枪林弹雨,我下不去手,肖大姐也一样,她爱你,你却不爱她,我爱莫能助,可兄弟有一条原则,我绝不允许你把她也带进我们这一行,”

    “屁话,口是心非,徐大姐的意思你沒听明白,下一步我们俩的战场可能长期要在境外、敌后,甚至要扎根,既然要长期在境外,比如说十年,长期单身一人,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吗,再说,把她们一个人撂在国内,就真的放心吗,”

    “那肖大姐呢,你想带她出去吗,”

    “不会,我们既然我们要长期战斗在境外,就要设法在境外建立可靠据点,有合法的事业,而且是永远可以立足的事业,站稳脚跟后,我会将小雪接出去,肖雨婵总是要嫁……人的,再说她走了,肖园怎么办,这可是一个信得过的安全据点,再说,两边加起來,有六七家企业了,离不开她,”

    “你接走小小嫂子,肖大姐怎么办,连祝教授这样的金牌王老五,她都瞅不上眼,你明知她不会再找人了,真的下得了决心就这么晾着她,我也一样苦恼,钱小夏呢,多好的女孩,难道就把她撂在国内,她难道就不苦吗,”

    林涛此言,让虞松远沉默了下來,他想到了林雪,她就象公园里放风筝的小女孩,而他自己就是一只飞在天上的风筝,可一想到肖雨婵的苦恋,他的心就阵阵颤抖,禹山大战时那个该死的夜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难道自己的“枪法”就这么准……他不敢往下想了……

    见虞松远愁眉不展,陷入沉思,林涛说,“既然要在境外落地生根,要有自己的事业,我会将钱小夏和小许都接出去,你要真忍心伤害肖大姐,将來自己后悔去吧,至于训练她们,我们先和她们谈谈,看看她们的态度……”

    虞松远断然说,“胡扯,不能谈,以肖园是186安全据点为理由,直接教……”

    “到底还是让虞大大说中了,处分果真來了,幸好学籍还在,党籍还在,工资还在,我不明白,既然记大过,还要考察什么,想拿掉军籍就明说,找这些理由,我不服,”林涛满怀不平地说,

    “你是一点不冤,处分我也认帐,军籍可以沒有,但老子永远是尖刀,受处分这个事,不允许让她们知道,我担心,这个肖雨婵一旦知道,会离开的,到时,我们的肖园怎么办,”

    “好,但愿能瞒住,”

    “大清早的,送完人你们不回去,跑这里來抽烟,温岭和杨梅到处找你们吃早饭,还吵什么呢,”肖雨婵和许悠雨找來了,还带着温岭和刘九斤两个保镖,

    肖雨婵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与过去沒什么两样,她做着几个体操动作,一身运动装,衬托出健康的胴体,别有风情,性感无限,

    “我们准备给你们找一个师傅,训练你们的基本体能和防身术,另外,从现在开始,肖园的业务范围,不要再扩大,”

    “可以,服装工业园这半年一年的,就够我们忙的了,沒有精力再扩大范围,地方政府下这么大本钱,对我们寄予厚望,我们得先办好这件大事,”肖雨婵望着远处服装工业园高大的厂房,深思熟虑地说,“三至五年,对,只需要三至五年,所有投资就都收回來了,”

    虞松远不敢接话,谈到经商,他最怕和她辩论,更怕听她“上课”,他总是输,他也怕林雪说话的认真劲儿,林雪一认真,他先挂白旗,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克星,从西亚归国时起,他总感觉肖雨婵有变化,但又说不清是哪,似乎是更沉稳了,更有女人味了,身材也更火暴,让人不敢直视,

    不象生过孩子的女人啊,他略感宽心,可又感到纳闷,徐天一说“作的孽比天大”,除了这,那还会有什么事比天还大,

    见肖雨婵已经摆开宏篇大论的架势,这个时候,虞松远和林涛根本就听不进这些经营理论,于是,林涛说,“姐,我饿死了,下午带你俩去开开眼界,”说着就横着抱起许悠雨要走,

    “一号”“二号”在这几天,他规规矩矩,一点沒敢和许悠雨亲热,早就迫不急待了,他就是这样的真性情,他爱许悠雨,表现在任何时候,许悠雨和整个肖园的人,早已经熟悉他这种直接了当的“禽兽”风格,

    “你上次不是说想打靶吗,下午带你俩去打靶,”虞松远心事重重的,也害怕听肖雨婵长篇大论,于是连哄带骗,大家才一起回肖园,

    上午,虞松远和林涛在地下作战室内,又消化了半天“一号”“二号”的研讨内容,并仔细研习了一遍保密资料,

    午饭后,许悠雨想起他们早晨说的要去打靶,便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地要行动,肖雨婵却比过去稳重多了,从暨阳归來后,她有了午睡的习惯,便进入室内午睡开了,虞松远和林涛到凉台喝开了茶,还摆起了围棋,许悠雨见两人说话不算数,跟了上來,腻歪在林涛旁边撒娇、捣乱,

    虞松远觉得自己成了灯泡,心里很不爽,便说:“现在去早了点,你先去换衣服等着,穿裙子怎么打靶,你就不怕走光露底,让士兵们看穿了,”

    许悠雨脸绯红一片,虞松远象个严肃的大伯子,从來不和她开玩笑,这会这么一说,她便不敢继续捣乱,

    见她神色有异,虞松远也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不妥,于是又解释道,“跟靶场约好三点,现在去太早了,你先去睡午觉吧,走时我们叫你和肖姐,”

    许悠雨不走,棋也沒法下了,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林涛突然抱起许悠雨,直接回了房间,许悠雨恨恨地说,“野兽,说话不算数,你说打靶就是打的这个靶啊,”

    “说的沒错,老子这个靶一辈子也打不够,”

    等到一阵暴风骤雨终于过去,她才问道,“看你恋恋不舍的样子,是不是这次外出时间要很长很长,为什么一再提醒我和肖大姐不要扩张规模,总得给我们交个底吧,”

    “如果,将來我要长期到海外去工作,你想不想跟着我,”

    “海外,”许悠雨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不是说着玩的吧,你要长期在国外去作战,”

    “我是说假如,”

    “那我妈妈怎么办,我姐也在前线,我妈身体又不好,让她一个人留在虎方我不放心,”

    “我们俩都这样了,她是你妈,当然也就是我岳母,站稳脚跟后自然也接过去,”

    “那太好了,我当然跟你去,我明白了,我帮肖大姐集中精力搞好服装厂,不搞其它扩张计划了,不过有点可惜啊,现在政策越來越活了,都允许国外资本进军我们国内产业了,现在正是产业布局的良机,将來再要进入,成本要高,难度更大,”

    “真让我刮目相看,跟了肖大姐这么几天,改头换面一般,”

    “那是当然,”许悠雨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么好,可肖大姐却夜里以泪洗面,白天强颜欢笑,总感觉她和婶子,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虞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何必这么互相折磨,”

    林涛点上一支烟,无奈地说,“肖大姐为人正派,能有什么事,不允许瞎猜,”又长叹一声,“我是让你们姐妹俩拖下水了,老大幸好守住了底线,你不知道他的大家庭,如果他和我一样,春节时麻烦就大了去了,”

    “你少沒良心,谁把你拖下水了,你要象虞大哥一样立场坚定、坐怀不乱,我们姐妹俩能拿你怎么办,”林涛的话让许悠雨不干了,她马上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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