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不就是陈争陈先生么?”

    还不等陈争走到近前,也不用冯国安为两人介绍,那个叫做田时鸣的大老板兼面相大师已经迎了上来,说道:“陈先生的大名最近我可是如雷贯耳啊,而且我听说你的功夫是真功夫,那就更不得了了,我最佩服的就是咱们国家的国学国术,所以这次来,我可是专门来向见你一面的。-<  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 >-(”

    陈争微微一笑:“你不是来请梅晰吃饭,只是拉我作陪的么?”

    “梅晰小姐当然也要请,但陈先生可绝不是作陪的,两位同样重要,来来来,我们先上车再说。”

    陈争也没动,问道:“去哪里吃饭?”

    “我是知道陈先生和梅晰小姐拍戏繁忙,因此也不敢将我们吃饭的地方弄得太远,就在影视城外面,有一家‘锦豪’饭店,一样是五星级的,我已经订了位子,就在那里吃吧。”

    陈争看了看冯国安,显然是询问真假。

    毕竟不知道这个人来历,陈争可不想跟他去什么偏远的地方。

    “是啊,这个饭店,就在无线影视城外面。”冯国安看出来了陈争目光中的询问之意,说道:“那个饭店的确很不错,很多老板请在片场拍片的明星,也都是到哪里去。出了影视城,也就十分钟的路。”

    “那就好。”陈争点了点头。

    “来,两位快请上车吧。”

    田时鸣身后的一群马仔,立刻散开,让出一条路。

    田时鸣还是很有派头的,这一次来,可是带着车队来的,足足十几辆豪车,也早有马仔跑在前面,打开了最前面一辆加长车的车门,让陈争、艾丽和田时鸣三人坐了上去。

    也就果然和开始说的一样,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进了饭店包厢,田时鸣又示意他的手下马仔全都退了出去。

    “只有我们三个人?”梅晰有点意外。

    因为但凡这些老板请明星吃饭的,无非是为个面子,因此一定会拉很多其他的老板作陪,就算没有其他老板。桌上人也少不了的,可这次怎么竟然只有三个人?

    就连陈争也搞不懂这个田时鸣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人少了清静嘛,田某是一个低调之人,这点你们也应该早就有过了听闻。这次宴请两位,一是仰慕梅晰小姐的天人之姿,二也是佩服陈先生一身的高超本领啊。”

    田时鸣看似热情地笑道:“来来,快请入席。”

    点了餐之后,服务生也都退出了包厢,田时鸣又说道:“陈先生。听说你也是道门中人,会命相之学?说起来,咱们这也算是同道中人啊,而且颇有渊源,香岗荣昌集团的董事长,毛荣昌先生,也曾求我给他女儿看过面相,还有。影视圈里鼎鼎大名的邓子坤坤爷,也是一样求我给他看过面相,不瞒你说,就算是现在坤爷身边那位能够帮他逆天改命的刑无克刑大师,这也还是我给他推荐的呢。”

    “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吧。”陈争忽然说。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是陈争这个旁观请,对于当局者来说,这个扣做的的确很大,难怪邓子坤这样的人也会被骗入拳套。

    “这话是怎么说的?”田时鸣嘿嘿一笑:“不过我听说那位刑大师。说你一个月内有血光之灾?不瞒陈先生说,我也通过面相,看得出你会有血光之灾啊。”

    “啊?”梅晰一愣。

    连续两个人说陈争会有血光之灾,莫非真的只是巧合?

    难怪梅晰心中嘀咕,这位田时鸣,最近在香岗名声鹊起,作为一个隐形富豪,他说他自己懂得命相之学,这是很容易让人相信的。

    没钱的说能为人算来财运?这谁会信?你能算来怎么不给自己算?可一个有钱人,就会让人信服。

    而且也是因为社会的病态。现在人对有钱人全都抱着一种崇敬的心理,纷纷效仿他们是怎么成功的,可殊不知通向成功的大路千万条,而且真正伟大的成功,是绝不可能复制的。

    “明人面前,你也不用说暗话了,田大师。”陈争故意将“大师”两个字发音很重,笑了笑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的那一条套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用了吧。你和刑无克,是不是一伙的,你承认不承认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分得出来。”

    “陈争……”

    梅晰想要开口打断陈争,因为她觉得陈争既然之前说过他的玄学五术,并没有什么通神的法术,又怎么能确定田时鸣是个骗子呢?

    人家这么有钱,在香岗富豪圈子里大名鼎鼎,又何必去骗?

    不过还没等梅晰说完,她已经先被打断了。

    田时鸣收起笑容,说道:“陈先生,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如此地步,那好,我也没什么必要做作隐瞒,没错,我和刑无克,就是一伙的。”

    “啊?”梅晰大惊,她是的确没想到,骗子竟然包装的这么好,而且他竟然真的就在自己和陈争面前承认了。

    “梅晰小姐你也不必惊讶,听说你和陈先生传出了绯闻,他是你的男朋友?就算不是,我想你们也关系非常,而我和你的这位男朋友,也都是同道中人。”

    陈争苦笑:“我跟你们可不算同道中人,你们就根本不算道门中人。”

    “也不能这么说,我呢,虽然是主要以腥为主,不过却也懂一点尖,不算完全不懂啊。”田时鸣误会了陈争的意思。

    “什么腥,什么尖?”陈争完全没听明白他们的黑话。

    “原来陈先生并不懂行里的切口?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陈争也没说话,冷笑一声。

    “原来是真不懂,看来你也并不是真正拜过师父吧。”田时鸣显然也把陈争当成了他们行里的骗子,笑了笑说:“这样都能把沧海市的市长骗得请你看风水,你的水平还真不小啊。”

    陈争已经大意明白了这个田时鸣的意思,并不愿意与他多谈:“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你们行里切口的,我想你也不是请我们吃饭的。如果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说完我们各忙各的,也干脆利落。”

    “好。陈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

    “没想到陈先生有胆量和魄力一个人做阿宝。”

    “做阿宝”是行骗的意思,虽然田时鸣刚刚知道陈争他不懂黑话,不过也是说习惯了,继续说道:“可是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一个人能做什么大活?不如你加入我们。不瞒你说,邓子坤这个局,我们做了很久了,上一次差点被你坏了好事,不过我们也不介意,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这件事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以后你还可以加入我们的组织,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

    陈争心中冷笑,他当然不会加入这群人行骗的组织。

    其实道门玄学博大精深,自古也很受人的尊敬,可就是被这一群假冒道门玄学行骗的人给败坏了。

    而陈争来到都市,要弘扬玄学五术,更是要改变人们对于道门玄学的观念,不将这些假的揭穿,真的也立不起来。

    不过陈争却也没说出来。只是又继续套话说:“你们?那你们又是什么帮派?”

    “哈哈,陈先生果然聪明,不过也对,所谓凤凰非梧桐不止嘛。”田时鸣笑了笑说。

    没错,他们这一个行当里的人的确如此,若是在古代,行骗一旦失手,那就是被人砍手砍脚。而在现在,也是会坐牢。

    因此他们这一行里的人选择搭档。都是格外谨慎的,否则搞不好殃及自己。

    “陈先生你放心,我们组织里的人,都是这一行里的精英,比如说刑无克,他师承南传符箓派,的确有点真本事。而再比如其他人,也有师承当初江相派,也有师承当初长春会的,其他全国各地的门派我也不多说。我想你也应该懂的。而且我们组织十分庞大,也十分严密,各种人才都有,你加入我们的话,以后才更有出路。”

    陈争没说话,心中暗想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田时鸣又说:“就算你不想加入我们组织,也好,那我们也可以一家便宜两家占。”

    “一家便宜两家占?”陈争问:“怎么个占法?”

    陈争喜怒不行于色,因此就连梅晰也看不出来陈争心中冷笑,还以为陈争难道真有想法要去当一个大骗子?

    “邓子坤有多少家产,我想你也能猜得到。这次我们是奔着他全部身家去的,只要你在一个月内见血光之灾,就算配合了我们。当然,我们也不会真的让你死,只需要合作做一场秀,再消失一段时间,事成之后,我们给你一千万港币的酬劳。”

    一千万港币?陈争吓了一跳,给自己一千万,那他们肯定赚的更多啊。

    没错,邓子坤身家十几亿,而这群人做局就做了这么久,自然是一次要捞笔大的。

    见陈争沉吟不语,田时鸣又说:“当然,如果你不想放弃你现在的电影事业,离不开香岗,那你也可以假装拍戏受伤,这也勉强算是血光之灾了,不过我们给你两百万,怎么样?”

    “你说话我不信,我要见你们老大。”陈争明白一个道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找到他们老大,就不怕他们用阴招了。

    不过他们这样的组织都十分隐秘,岂能随便就见到老大?能见到他们组织里的老二,这就已经很给陈争面子了。

    因此田时鸣摇了摇头:“你不要想得太多,见老大你现在还不够资格。这次配合得好,说不定能让你见老大。”

    陈争本意是想找到他们老大,至少知道是谁,可见对方这么谨慎,料想是没戏了,笑了笑说:“你们虽然也自称为‘道门中人’,不过我告诉你们,我和你们道不同。”

    说罢,拉起梅晰:“我们走。”

    “等等,你这是要跟我们为敌,非要坏了我们的好事了?”田时鸣脸色一变,怒道。

    “是又怎么样?”

    “我今天来见了你,那就是明摆着告诉你这些事情,也不怕你去和邓子坤说的三到四,而你既然不愿意配合,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时候真见了血光之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田时鸣恐吓道:“实话告诉你,我们组织也分几本不同的门,其他门里的人已经要对你动手了,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已经见了棺材。我是看你还算个人才,在我们这行里能有点前途,这才想要提拔你。”

    “是么?”陈争笑了笑,丝毫不怕:“那你回去告诉你们组织其他门里的人,我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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