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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惊现惊变上

    星雨手腕翻转  手中长鞭由远及近的开始急剧僵化  紧接着是星雨侧翻腰肢  以剑势奇攻言秋迟

    言秋迟就等着这个时机  破鞭之招他不敢确定  可是破残损的剑招他有信心  在星雨由鞭转剑  由柔化刚的一瞬  言秋迟刀随鞭身  身随刀动  封住星雨的鞭身剑势  顷刻间挪至她面前

    四目相对  星雨的眸子闪出一瞬的奇异  言秋迟沒看出那是一丝闪过的喜悦

    “保护王爷  ”群雄一时未料到变故竟如此之快  方才还是星雨封住了言秋迟的各个去路  可此刻她就有了生命危险

    “保护王爷  ”这句是沙皇(黄)喊出來的  他第一次和言秋迟见面时就用的长鞭  他也了解言秋迟的实力  所以一直很清醒的提防着  虽是旧友故交  可沙皇毕竟是御林军副都统  此刻的清醒头脑让他急忙喊出声來  并一跃至言秋迟与星雨跟前  众人听到沙皇的呼声  便立刻将那个胖胖的齐王郭准围的更紧了

    言秋迟并沒有时间对星雨下手  一是因为星雨的长鞭已经快要将自己和她死死缠在了一起  二是因为背后又有沙皇袭來

    间不容发之时  言秋迟果断的转身饶步  单手格刀杵在星雨肩上  翻腿绕星雨一周躲过了沙皇的劈拳  星雨肩上吃痛  虽然只是被言秋迟以刀柄格住的  估计也会有一片淤青

    星雨感觉肩上一松  言秋迟就已经离开落地  猫腰闪过沙皇  再直起身子时竟然已经策剑在手  回看沙皇腰间  已是剑鞘空悬了  剑却已是在言秋迟手里紧紧被握着

    其实  由于言秋迟方才用刀柄抵在了星雨的肩上  星雨是最快得知言秋迟要离开落地的  因为言秋迟甫一落地  星雨就会第一时间感到肩上的刀离身  如果她当时配合沙皇一块儿反击言秋迟  不说会置其于死地也至少让言秋迟吃上些苦头  而不可能然他轻易就拿到沙皇腰间的长剑了  但是星雨沒有做任何动作  只是捂住肩膀好像受了重伤

    沙皇看到自己的剑在言秋迟手上  不由得一囧  此时大厅的多位高手已经将言秋迟紧紧围住了

    掣剑  言秋迟看着被另一伙人保护着的郭准  看來这次是不可能杀了他  为什么他能准备的如此充分  提前就招聚这么些好手  是太后吗

    言秋迟猜测  柳弱既然可以与秦家(指人)有关系  在蛤蟆内部也有人脉  那么得知自己要刺杀齐王的消息也不难了  可是她既然保护齐王  那就是要自己不可能完成任务了啊  计划不就是让自己很优秀的完成佣金客栈的升级程序  之后就和她里应外合的灭了蛤蟆吗  她这样保护郭准是因为自己不再有价值了吗

    言秋迟暗暗地长呼一口气  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样  先逃出去  之后一定要见到柳弱问个清楚  ”

    很快的  言秋迟与众人斗在了一起  握剑的熟悉感觉让言秋迟丝毫不怯  言秋迟只是觉得这把剑有些轻了  比不过迟野剑的巨大厚重  可是不知道自己的迟野剑哪里去了

    刀戟剑枪  利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本來是很宽敞的大厅  因为一群人都腾挪出手的缘故  显得有些狭小了  剑鸣之声  喊杀之声  惨呼之声一时充盈大厅  有些嘈杂的阴森味道

    沙皇沒有出手  他站在大厅门口  身后是成百上千的御林军  他们的任务是堵住杀手  以防杀手逃窜  沙皇看着与群雄斗的言秋迟  他本是想去问问为什么言秋迟会反过來做他仇人蛤蟆的杀手

    可是  看着言秋迟的剑一招招的狠辣刺入别人的肌肤  夺走一条条臂膀  一块块儿血淋淋的肉  沙皇有些明白了  或许他是因为仇恨吧  这些保护郭准的好手中有不少是参加过去年冬围剿言秋迟一战的  其实去年的“围言之战”不论参加与否  全武林都对不起言秋迟

    由于当年天色昏暗且杀伐太过激烈  并沒有人认出这个杀手就是去年他们冤枉的对像  言秋迟对于这种群起而攻自己的场景早已不再陌生  他心里的确有恨意  而且很强  所以他根本就沒留任何情面  反正基于他现在的杀手身份也是不可以留情的

    所以  面对这些武林中人  他的恨意表现在了剑上  剑指处必血溅五步;腿风所致皆有惨呼之声  言秋迟也是理所当然的受伤  可到后來  受伤也成了他的钓饵

    他人利器欺身之时  言秋迟很大方的给他划破自己的衣衫肌肤  然后迅速的反击置其于死地  这样的打法使言秋迟倒是越战越勇  他身上的伤痕虽多  但多半是皮外伤  疼痛的刺激反而更激起他的战意

    光亮新洁的大厅地面开始有血液流动  流不多远便凝结住成一滩滩的猩臭血块儿  厅内地面也开始有残废的肢体出现  胳膊臂膀  手脚腿根  趴倒在地的人挣扎着想躲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  却被不断移动闪躲  腾挪进攻的人踩上了受伤处  或者直接被践踏死

    所谓惨寰之象  无非如此  星雨不知何时也退至门前与沙皇站至一处  看着满身血迹伤痕的言秋迟  星雨想挪开视线  却始终将眼睛定在了被围攻的言秋迟身上

    言秋迟右手剑势连绵不绝  招数诡异莫测  已经达到了无招之境  随意出剑  率性出招  可是仍旧无法击退群敌  无招之境也算不得什么  顶多是维持剑招的延续性和不重复性  有经验的敌手依旧可以从容应对  况且无招的缺点是一招之后的暗藏玄机太少  一时无法使出每一招的多个变化  使威力有所折损

    但若是一对一之时  则大有裨益  尤其是当敌我双方势均力敌时  无招的剑法可以让对手无法摸清自己的剑路  一路下來  招招不同  也就减少了被破剑招的可能性  可立于不败之地  但若是想赢  还需以一式有招之剑获胜  是以千古下來  有招之剑才是制胜王道

    在江湖上  早就有“无招胜有招”的理论  可是各派剑法依旧被视为宝物  就是因为无招之剑一來有风险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自信到那个随意出剑的地步;二來就是因为剑谱上的有招之剑是前人的心血凝结而成  每一招的暗含变化和后招都是精心考虑过的  即便你天纵之才  又怎能于瞬间就自创一招超越前人心血的招式呢

    言秋迟此刻虽是率意使剑  可是空门也有很多  吃了不少小亏  长时间的打斗让言秋迟觉得自己所学的招数实在太少了  他此刻想到“无招”的理论  也理解的更深了  他感觉他应该学到更多的剑法招数才行  不然长久下來  剑路一定重复而被人窥出先机  受制于人  现在的言秋迟虽然在使无招之剑  可还是夹杂了他先前学过的招数混着用的

    “怎么样  ”杀皇又是这样的开场白  问太后柳弱

    柳弱知道他问的是言秋迟那个杀手  看得出來斗笠人很欣赏言神泣那个杀手  柳弱也很欣赏言秋迟  她之前还在忧虑是要保住郭准还是保住言秋迟  但现在见到言秋迟如此厉害的实力可以为自己效力  柳弱就不得不慨叹还好仍旧有一个折中的方法  那就是答应斗笠这老者的条件  这样一來  言秋迟和郭准的性命就都保住了

    “本宫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感觉很不自在  ”柳弱堂堂一国之母的太后和斗笠老人一起伏在大厅对面的屋顶龙檐之后  暗中关注着厅里的动静  虽然和几个暗哨打过招呼  可是也不能让再多的人看见啊  毕竟是太后  伏在屋顶上成何体统

    杀皇轻轻地呵呵笑了  问道:“厅里的惨况你都看不见吗  ”

    柳弱淡然回道:“我只是好奇  你说的华洲(华易朗  郭洲)什么时候出來  他要怎么救下齐王  况且现在的那个杀手虽然厉害威猛  可是齐王的性命并沒有受到威胁  ”

    “这些事我怎么能预料到  总之  那将会是个双赢的局面  ”

    “双赢吗  我们损失的人数可不少  ”柳弱缓缓说道  她是指厅里的江湖中人  柳弱这样说只是应付杀皇的上一句问话  表示一下自己确实在乎那些人  其实那些高手大都是看着钱的面子來的  对自己沒什么忠诚而言  作为政治家的柳弱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况且死了多少就说明言秋迟的价值能抵住多少  自己有了言秋迟也不赔本

    让柳弱还疑虑的事是  总感觉身侧的斗笠老者城府太过于深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柳弱有种不敢相信  不敢听的怀疑  就像他说“这些事我怎么能预料到  ”  结合他苍老且略显沙哑的声音让柳弱感觉他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柳弱眼睛盯着大厅的内部  心里却在盘算  得尽快和言秋迟谈谈  好嘱咐他查出斗笠老者的身份及其他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