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成海开心走后,张欣盛不好意思地对杨琦说:“师父,这次给您添麻烦了。”

    杨琦露出慈祥的笑容说:“这算什么麻烦,我只有你这一个徒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这次居然有人敢对我徒弟下手,看样子我已经沉寂的时间太久了,怕是很多人忘了一件事,我杨琦的尊严岂能随便侵犯?你且回去休息,师父来给你拍拍这些没长眼睛的苍蝇!”

    说到最后,杨琦话语中已是带着一丝丝抑制不住的冷冷寒意,抓捕刑拘暗杀他唯一的徒弟,而且还是寄予打破第四阶段的希望所在,这样的行为已经是触犯了他的逆鳞,绝不能轻易饶恕。

    “师父,您消消气,徒弟的事情还是让徒弟自己来处理吧。”张欣盛可不忍心让师父为自己的事情操劳,急忙劝阻。

    杨琦瞪了张欣盛一眼,重重道:“我等练气之人,最终追寻的是打破天地樊笼超越世间万物,岂能被俗世宵小之辈欺辱,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要用雷霆手段,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只会让我们的道心蒙上灰尘,会影响到练气的心境。”

    “这样吧,你先别回家,跟我到家里,我打几个电话,你看我怎么处理的。”杨琦说完也不管张欣盛答应不答应,领头就走。

    张欣盛苦笑着在后面跟着,心里也好奇,自己这位师父会用怎样雷霆手段来摆平这件事情。

    路途中杨琦问了一下张欣盛进牢房的原由,张欣盛就把自己和石卫国的恩怨详细说了一遍,就连罪证的事情也全部倒了出来。

    杨琦只是听没有多说什么,只有等张欣盛说完情况后才淡淡说了句:“此人该死!”

    只有四个字,却流露出一股凛然霸气,这让张欣盛心有所悟,暗暗反思自己以前做的是不是太面了。

    杨琦的家就在学校宿舍后面的家属区里,临街的房子,独门独户,跟着师父穿过未明的夜色进入房间,还没开灯,拥有超人视力的张欣盛就看到房间里的摆设,东西不多,却透着一股子简洁自然的韵味。

    房间里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张大桌,足有两张普通桌子大,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粗如大腿的瓷筒里放着一些卷轴,桌上还有一座红色话机,静静地座在平滑的桌面上。

    杨琦师父打开灯,径直走到桌前,拿起电话,便拨号边说:“世俗的事情还需要世俗的力量来解决,我们要学会利用这些力量来帮助我们在世俗社会开辟一方净土。”

    话筒里传来等待接通的声音,杨琦继续说:“权力是一个有趣的东西,对他的排斥和沉迷都会让我们心存障碍,你要意识到,权力也是一种天地间的规则,认识他,控制他,才能打破他!”

    “我是杨琦!”对方接通电话,杨琦师父开门见山,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

    话筒里对方瞬间没了声音,然后突然惊呼起来:“是杨师父,我是小崔啊,您老还好吧?……”

    两边先是寒暄了几句,张欣盛从对方语气听出对杨琦非常的尊重和欣喜,等到对方试探的询问是不是有事时,杨琦直截了当说:“两件事,我有个徒弟叫张欣盛,希望崔书记以后能多多关照,第二件事情就是布县的县长叫石卫国,这人有严重的问题,你们尽快派人来查清楚,我听说这人半路拦截上访材料,很厉害呀!”

    “竟然有这事!我马上安排去查,请杨师父放心,对于这样的害群之马,一旦查实一定会严肃处理,呵呵,还要恭喜杨师父喜获高徒呀,这个好消息我一定要给那几位说说,每人一份贺礼都别想少!”对方显然和杨琦师父很熟,也比较看重收徒这事。

    杨琦失笑说:“你就别添乱了,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低调处理吧,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两人又说了两句,才结束通话,放下电话,杨琦淡淡说:“电话了的人是中纪委崔书记,由他出面,我们只等结果就行了。刚你也听到了,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你的存在,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不长眼睛了,另外这个关系你可以用一下,电话你也记一下吧,有紧急情况就打这个电话。”

    杨琦的口气很平淡,仿佛在说家长里短的事,但是听到张欣盛耳朵里,却立刻掀起惊涛骇浪,中纪委书记?我天!这名头太吓人了,两世的张欣盛亲眼见过的领导最高不过是地区一级,这突然冒出一个顶级的,而且和自己师父有着异常熟络关系,并且自己在以后也能联系上这层关系,这实在是太吃惊不过了。

    好在张欣盛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张欣盛了,已经触摸到第五阶段壁障的他从心态上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即便是内心异常吃惊师父的能量,脸上依然是风平浪静不显波澜。

    “师父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会认真走好道路上的每一步,保护好自己,不再重蹈覆辙!”张欣盛很认真的说出这番话,他在反思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对世俗的规则为什么出现认识上的巨大偏差?

    过于拘泥合理正当的手段,却忘了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目的和效果是好的,又何必管手段黑与白好与坏?别人看到的总是最后的结果好坏,没人关心或者纠结在过程中,这就是以结果论英雄的规则之一。

    “我们的力量对于世俗社会来说是一种奇迹,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一种恐慌,所以要学会伪装这种力量,让这种力量成为别人渴慕依赖的糖果,而不是引发那些有着强大世俗权利者的恐慌或者贪婪。”

    说到这里,杨琦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他继续说:“你可知道师父我为什么能有这样的人脉?”

    张欣盛老老实实摇摇头,他觉得肯定不是因为杨琦师父多能打,一定是因为别的。

    “呵呵,弹指一瞬间,人生太短暂,生老病死天注定,缘深福厚人增寿,师父我就凭延年益寿的手段,就能让那些高官贵人欠下我的人情,这大大的人情关系用的好了,那可是无往而不利。”

    “师父,那我也要像您一样吗?这延年益寿的法子你得教教我。”张欣盛忍不住询问。

    杨琦师父忍不住笑了,呵呵说:“这法子不过是内气外用引气导脉疏通经络罢了,自己多摸索几次就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必踩着我的脚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