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餐厅吃着早餐,看到她出來,微眯了下眼,

    “有粥,哪來的,”雪落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忙问道,

    “你管哪來的,快吃……”他低下头去喝粥,沒再看她,

    很滑腻的粥,入口即化,爽滑可口,在她的印象中,哪怕是妈妈煮的,都沒有这样好吃过,

    不知不觉便吃了两大碗,还有炸得精致看似通透的油条,更是香脆可口,在美国那几年,她都沒吃过这么纯正好吃的中国餐了,

    他吃完了看着她吃,过了良久,才说了句:“你不冷么,”

    她抬头望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说这句,又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这样的角度,刚好看到蕾丝衬衣衣领开口处,那若隐若现的……某沟,

    她忙伸手又扣了一个扣子:“我……我里面还有穿……”

    他沒再说话,起身朝书房走去,

    一会儿后,又出來,正打着电话:“将车子停酒店门口吧……嗯……我马上下來了……”他说完挂了电话,雪落也已吃完早餐,忙拎起包包跟上他,

    他望了她眼,朝门口走去,她也跟随着一起朝门口而去,

    谁知,他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來,她不明所以,刹车不及,栽头便撞了上去,

    “啊……”她揉着撞疼的鼻子,他却紧蹙着眉头,盯着她两条腿,不顾她的惊叫,

    然后听到他开口:“袜子呢,”

    “啊,”雪落也低头去看自己的腿,袜子不是穿着么,

    “穿这么点不冷么,”他毫无表情说道,

    “我……我里面……也还有啊……”被他如此盯着,她有些尴尬,腿微屈了屈,

    “今天才几度……”他却双手抱胸,拦在她面前,一副不走的模样,

    “可是……我里面已经穿了……”她攥了攥衣服,将大腿遮盖些,

    他沒再说话,只是伸手拉过她,将她往更衣室拉去,

    ‘唉……怎么了,”雪落一径被他拉着进了更衣室,便看他拿出行李箱,一阵翻寻,最后,拿出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子,扔给她,“穿上这条就不冷了……”

    他都沒等她反应,便带上门出去,

    雪落望着手上的裤子,目瞪口呆,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冷了,自大的男人,

    沒法子,她只得换上,

    出來时,看到他一脸满意的神情,一手搭在她的腰里,搂着她朝电梯而去,

    红色的跑车,张扬漂亮,停在酒店的门口,

    雪落看到苍穆从门童手里接过钥匙,径直走向车子,看到她还顿在那里,他替她开车门:“上车……”

    车内飘着花香,雪落转头,便看到车后座放着的花束,

    白色的铃兰,莹洁高贵,精雅绝伦,

    她不禁望向身边的人,他也正转头凝望着她,看到她沒有动静,他开口:“不喜欢,”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有些不可置信,捧过花束,看着乳白色悬若垂铃的花朵,偏向于一侧,置于绿色的叶子之中,香韵浓郁,盈盈浮动,

    从來都不知道,她居然也会喜欢这种小小白色的花朵,在她的思想中,一直认为,花朵是红色的或是粉色的,从小便不会认为这种花朵会漂亮,可是,此刻捧在怀里的花,却有另一股让人爱不释手的魔力,

    花香怡人,清丽优雅,似低头含羞的少女,等待着人的垂爱,

    他沒回答她,只是戴上墨镜,启动车子,向前驶去,

    她望了他眼,发现他唇角上扬,心情甚好,

    他带着她去了郊外,很原始的土丘青草地,散发着泥土的香味,还沒到春天,这儿却已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苍穆倚在车子上,望着奔在草地里摘着花的身影,酱紫红的人儿,本就是这一抹青草里,最最亮眼的花朵,

    掏出手机,拉近距离,他按下拍摄键,

    她刚好弯着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头发垂下來,遮住了双颊,

    她摘了一大捧的野花,朝着他奔來,他忙收起手机,

    “送给你……”

    他望着面前不知名的野花,不禁开口:“什么花,”

    “狗尾巴花……”她咯咯笑出声,清脆的笑声绕在风中,如天籁之音,

    “拿着嘛……”看到他沒动静,她伸手去攥他的手,将花放入他怀中,然后向退两步,掏出手机,“來,看这儿,笑一个……”

    她按下键,却又觉得哪里不好,忽又上前,一把摘了他的墨镜,

    他不禁蹙眉,却是见她将墨镜随意套在领口处,他呼吸滞了下,脸上有些严谨,她却按下了拍摄键,

    看到手机屏幕上他一副木木的表情,站在车边,手捧着野花,她不禁又笑出声,

    “喂,别乱拍,”

    “才沒有……”

    “把眼镜给我……”

    “再拍一个嘛……來,我们一起拍个……”雪落说着,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踮着脚尖,凑上脸去,

    与他的脸紧贴,拿起手机玩自拍,

    “准备好了,笑一个……”

    拍完拿下來,身边的人只是阴着一张脸,

    她不禁怒瞪:“笑一个嘛……干嘛沉着脸,重來……”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颀长的身形拉下來,重新开始拍摄,

    “穆.维托,要笑哦……”她有些冰凉的小脸依然紧紧贴着他的,随后又按下拍摄键,

    这次比上次好多了,至少他微扬起唇角了,

    雪落很满意这张照,苍穆也凑上來看,她却倏地放好,

    他顿时沉下脸:“把照片发我,”

    “才不要……有本事你自己拍……”

    她说着便跑开去,

    “喂……欧阳雪落……”他叫着她,将手里的花扔于车上,追了过去,

    雪落一看到他追來,忙尖叫着向前奔,

    青草地里,是两个奔跑着的身影,米色的身色离那酱紫红的身影越來越近,到了最后,一把便抱住了她,

    她微喘着气,双颊红红的,转过身望着他,

    “雪落……”他轻喃出声,伸手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上去,

    她沒有闪躲,只是闭上眼,微抬头,迎接着他压下來的唇,

    唇齿斯磨,百般缠绕,娇羞了世间万物……

    这一刻,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沒有阴谋,沒有利益,沒有背叛,所有的一切,只有两颗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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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苍穆公司里还有事,陪着雪落在国内待了三天,便一起回了纽约,

    因为马上就要过圣诞,雪落和小阳都提前了休假,当然前提是论文通过了,

    一回到纽约,苍穆又忙得成天见不着人影,

    雪落一个人呆在别墅里,除了上上网聊聊天,偶尔晒晒太阳看看电影,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去花房替植物浇水,

    沒有雪白在身边,她也不敢随便乱出去,芊芊也还在法国沒有回加州,闲暇时会和她煲一下电话粥,问起小白的婚礼,又问起她的近况,

    总之,一切安好,

    生活过得一片平静,

    翠姨听说她在纽约,三天两头打了电话约她过去,她在到纽约的第二天,去了翠姨家一趟,

    当然,全程都有司机接送,只要她开口,想去哪里,便有专职的司机送她去,她什么路都不用走,

    “咦雪落,穆不过來吗,”又过了三天,雪落实在无聊,翠姨叫了她,她便又过去,

    临近傍晚时,翠姨问着她,

    “他最近很忙,公司里有好多事还沒完……”雪落如是回答,早上一睁眼,身边早已沒了他的身影,晚上想要等他,结果,每次都等到睡着,他还沒有回來,

    只有半夜的时候,感受到他温暖的身躯贴合在她身边,

    “都快要过年了,还有什么事这么忙的,”翠姨不禁抱怨,掏出手机道,“我來打电话,难得想一家子一起吃口饭,怎么就这么难吗,”

    “维托如果有空,会不过來么,”罗伯特从书房出來,正听到翠姨的话,忙说道,

    雪落只是笑,坐在一边沒有开口,

    罗伯特精神还算好,望了眼雪落,眼里笑眯眯:“雪落,他最近对你好吗,如果不好,你告诉义父,义父替你教训他……”

    “沒……很好呢……”雪落忙回答,

    翠姨那边却早已打通了电话:“穆,你老婆在我们这儿呢,你看你是过來还是不过來,”

    翠姨的话,顿时让罗伯特蹙起眉头:“我说翠颖,你这话怎么听着带 点威胁的意味,”

    翠姨不管苍穆怎样回答,挂了电话,瞪了罗伯特一眼:“我就是威胁了,怎么了,如果他不过來,我就不让雪落回去了……”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罗伯特捧着茶杯喝茶,脸上一片笑容,“雪落,妈妈……身体还好吗,”

    雪落想不到罗伯特会突然间问起妈妈,怔了下,忙笑:“嗯,最近还好,都药物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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