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日记是证明不了那个人就是凶手,所以我们要找到决定性证据,我想剩下的提示中肯定有决定性证据,我们只要找出來就可以了,”曲梦涵一边说着一边将记着提示的笔记本拿出來,用中性笔将后面的词和字圈起來,递给宁冰兰,

    “杯子,下,毒,”宁冰兰被这三个毫无关联的词和字给弄迷糊了,稍微考虑了一下,宁冰兰想起什么,指着曲梦涵画圈的地方说道,“虽然是我的猜测,最后的‘毒’应该是指毒药吧,那杯子就应该指的是死者喝的杯子,看來那个打碎的杯子上有什么线索,”

    “恩……这个解释还比较合理,可还有个‘下’字,这个该怎么解释啊,”古杰指了指宁冰兰唯一一个沒有解释清楚的字,说道,“我觉得小飞是不会瞎说,我也不相信是梦涵姐听错了,这个‘下’字肯定是关键,”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宁冰兰说道,“可‘下’暂时说不通,所以我们不如先在有毒药的杯子上找一下线索,既然郑寒飞先说‘杯子’这个词,这就证明‘杯子’很有可能是解开‘下’字的钥匙,再说检查一下又耽误不了什么事情,你钻什么牛角尖啊,”

    “可你和其他警察不是先检查死者的那个杯子么,”古杰指了指宁冰兰,又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一滩红色液体,说道,“正常來说你们已经知道所有的线索了么,还去检查什么啊,你就想想有沒有与‘下’字有关的线索不就得了,”

    “说不定郑寒飞找到了什么连我们警察都忽视的线索呢,”宁冰兰笑着说了一句,就对一名曾经检查毒药的警察招了招手,问了一些问題,可那位警察的回答跟宁冰兰知道的线索基本一致,沒办法,宁冰兰又想了想,然后指着不远处趴在桌子上的郑寒飞,问郑寒飞有沒有问他或其他警察什么奇怪的事情,

    “啊,警官,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來,有件奇怪的事情忘记向你汇报了,”看到郑寒飞,警察顿时想起郑寒飞当时问了一个只有他们检查毒药反应的警察才知道的问題,拍了一下头,连忙说道,“除了在死者和的红色液体中检查出毒药反应外,我们还在玻璃杯的碎片中检查出毒药反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宁冰兰挑了挑眉毛,对那名警察说道,“玻璃杯中的红色液体不是有毒药么,可能是毒药沒有溶解而粘在玻璃杯上的,好了,郑寒飞还问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一并说出來,这种事情并不算太奇怪,”

    “不是,警官,毒药并不在玻璃杯里面粘上的,”听宁冰兰这么一说,警察就知道宁冰兰误会他的意思了,摇了摇手,示意宁冰兰说道不对,完善自己刚才的话,“我们在玻璃杯外侧也检查出有毒药反应,说实话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另一位检查毒药反应的人知道,当时那位少年问我这个问題的时候,我和他大吃一惊,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

    “什么,玻璃杯外侧也有毒药反应,,”宁冰兰大叫一声,和曲梦涵三人对视一眼,沒想到这一问真的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于是继续追问,“是在外侧什么地方,为什么不立即汇报这件事情,不知道这里发生命案了么,”

    “是在外侧杯口处,”可能是宁冰兰的表情太恐怖了,那名警察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回答道,“而且检查出的形状是一个弧形,其实我们早就想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可当时实在太混乱了,我们根本沒有看见你,又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重要,所以之后我们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宁冰兰恨得咬牙切齿,这也难怪,如此重要的线索却沒有人汇报上來,怎么不让她生气,宁冰兰表情恐怖完全是被那名警察气出來的,不过他也不能怪对方什么,对此,宁冰兰只能叹了口气,让那名警察赶紧走,省得看着他生气,

    “不过这有跟手法有什么关系么,”南若熏想了想,问道,

    “大有关系,”曲梦涵边说边从餐桌上拿起一个空的玻璃杯,做出一副要喝水的样子,“你看,我们喝水的时候是将下嘴唇贴近玻璃杯的外侧,上嘴唇伸进玻璃杯里,这样张开嘴才能喝到水,玻璃杯外侧靠近杯口处粘有毒药,这就证明你表哥并不是喝了有毒药的红色液体,而是他的嘴唇有毒药,敬酒的时候经过红色液体的冲刷,上嘴唇的毒药顺着液体流进他的体内,导致他死亡的,如此一來寒飞的提示就清楚了,那个‘下’字指的是下嘴唇,”

    “可是凶手什么时候下毒的,矿泉水瓶是表哥自己拿的,而且是随机拿的,凶手是不可能在矿泉水瓶里涂毒的,更何况箱子里的矿泉水瓶并不是所有瓶子都涂上毒药的,凶手是怎么……啊,”说道这里,南若熏似乎想起什么,大叫一声,随后用手捂着嘴,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看來你想到了啊,”曲梦涵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只有那个手法了才能说明你表哥嘴唇上为何有毒药,而且他喝过的矿泉水瓶瓶口粘有毒药,一切的一切都说的通了,宁冰兰警官,拜托你了,将大家聚集起來吧,我们揭晓谜底,”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曲梦涵想到的宁冰兰自然也想到了,正当她要去准备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不禁对曲梦涵三人说道,“这个手法的确说得通,可我们缺少决定性证据啊,”

    “的确沒有决定性证据,我们只能赌一赌了,”古杰说道,“说不定凶手将证据留在自己身上呢,”

    “不可能,如果证据留在凶手的身上,那凶手不是早就……”宁冰兰刚想否定古杰的观点,却见古杰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餐桌上的玻璃杯,宁冰兰瞬间明白了,点了点头,正如古杰说的一样,现在他们只能赌一把了,于是宁冰兰叫了两名警察,其中一位正是问过话的警察,让他去检查一些事情后,宁冰兰就叫另一名警察告诉众人要揭晓真凶是谁了,

    “喂喂,这次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么,你们警察可别之前一样相信一位三流侦探,结果冤枉了萧萧,”说道这里,伊任不禁望向一脸笑容的刑夜樱,对此刑夜樱并沒有说什么,只是盯着曲梦涵、南若熏、古杰三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心,我以警察的身份担保,这次的推理绝对能找出真凶,”宁冰兰指了指自己的警服,说道,见宁冰兰如此有信心,伊任就不再说什么,可当他看到站在宁冰兰身边的三位少年少女,顿时想到一种可能性,刚想说什么,却见那三个人胸口上别着眼熟的徽章,仔细回想一下,伊任直接把刚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他实在沒想到那三个人居然是夏洛克侦探社的成员,

    “那凶手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三位小侦探,”刑夜樱上前一步,望着曲梦涵三人,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可不知为何,曲梦涵三人看到刑夜樱的笑容,浑身打颤颤,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曲梦涵还好说,可古杰和南若熏却感到意外,毕竟他们两个不是普通人,被人家一个眼神就浑身颤颤,这种事情前所未有,

    “当然,”曲梦涵咳嗽几声,说道,“其实杀死南咏鸣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如刑夜樱侦探推理的一样,凶手就是你,新娘梅萧萧,”

    “够了,”看见曲梦涵将手指指着梅萧萧,伊任顿时火了,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曲梦涵对宁冰兰怒吼,“你们警察有完沒完了,想愿望萧萧到什么时候啊,我看他们胸口有夏洛克侦探社的徽章才沒说什么,你们也太不负责了吧,找几个小鬼來推理,警察就这么沒能力么,还有他们,简直为夏洛克侦探社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