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瀚冷笑一声,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往茶几上砸去。

    哗啦一声, 玻璃碎了一地。杜天泽满脸是血,脑袋里冒着星星。

    “在哪儿?”

    “我说我说,在世纪开源。27楼,别打我!”

    陈浩瀚把他丢下去,转身离开。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那震天响的音乐。那女的半晌爬起,走到杜天泽的身边。

    “滚!”杜天泽一把推开她,胡乱穿上衣服,嘴里骂道:“草,敢动老子,真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别让我查出来,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时门口影子一黑,又站了一个人。杜天泽抬头一看,这个家伙也不认识,不由大怒,抓起地上的一酒瓶,道:“草你妈,都觉得老子好欺负是不?”

    那人抬手抓住酒瓶,一拳打在杜天泽的脸上。

    杜天泽退了几步,摔在沙发上。那人上前两步,拿出来一个古怪的戒指,让杜天泽看了一眼,然后道:“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听到了没?”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杜天泽,这会儿完全像是个乖宝宝,点点头。那他妈的是霍清福的戒指,谁不知道霍清福心狠手辣,黑白通吃,他傻了才去触这个霉头儿。

    世纪开源中心大酒店27楼。

    陈浩瀚上去,站在走廊一看,见到某个房间前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如铁塔一般把着门。他便笃定,那儿定然就是周天浩关押杜小枫的地方。他也没犹豫,径直走过去。

    走到门口,陈浩瀚忽然动手,左右各一拳,打了那两个彪形大汉猝不及防,相继软在地上。

    嘭——陈浩瀚抬脚踹门,那门应声而开,房间里的情况映入眼帘,他登时火冒三丈。只见杜小枫昏迷不醒地倒在床上,上衣被撕开,露出雪白的皮肤和破旧的内衣。床头架着一个摄像机,周天浩正趴在杜小枫身上。

    “你…

    …”周天浩愣着没动,怎么也没想到陈浩瀚会到这里来。

    陈浩瀚三两步冲上去,上前揪住周天浩脑后的肉,将他揪起,轰地一拳击在胸口,心中又惊又怒,再晚来一步后果便不可想象。下手不由更重,噗地一拳击在周天浩的门面,鼻血溅出来。又左右开弓,打得周天浩如喝醉了鸡崽儿似的,左摇右晃倒在地上。

    周天浩连挨四拳,跟开了个酱油铺似的,一时间酸甜苦辣俱全,胸口发闷,耳中乱鸣,天旋地转,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

    陈浩瀚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又一脚踢在他的裆部,周天浩惨叫,捂着裆部像虾米一样缩着身子。

    陈浩瀚心中记挂杜小枫,懒得跟这个禽兽多掰扯,扯个被单子裹着她,横抱着下了楼,拦一辆出租车到七天开了一间房,守了杜小枫一夜。

    凌晨五点多钟,杜小枫悠悠转醒。一瞧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又是吃惊又是害怕,把陈浩瀚给吵醒。陈浩瀚把事情简单说一遍,杜小枫心中后怕不已。

    “浩瀚哥,多谢你……”杜小枫鼻中一酸,眼泪簌簌而下。

    陈浩瀚呵呵一笑,道:“没什么。”

    “可是浩瀚哥,你家……”

    “哦,那边的事不用你管,我来处理,今天你先在这歇着,这是两千多块钱,你先拿着。”

    “哥……”

    “拿着吧,饿了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陈浩瀚起身下楼,买了两份早餐,又砸开一间商铺的门,买了套衣服给杜小枫,吃了早餐,磨蹭到六点半,陈浩瀚起了身,道:“我得回去一趟。你先不要乱跑。”

    陈浩瀚急匆匆往别墅赶去。

    到家不足七点,陈浩瀚打开房门,瞧见谢非烟与王桂兰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正在商谈什么事,旁边还有裹着纱布的周天浩。这情景让他不由一愣,软声叫道:“妈,非烟,你们

    起来这么早,没吃饭呢吧,我去做饭。”

    “你先过来!”王桂兰脸色不善,指着她前方的沙发。

    陈浩瀚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静静坐下。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陈浩瀚一愣,停顿一会儿说道:“我去找小枫了。”

    王桂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陈浩瀚摔过去,道:“找小枫?!还是睡小枫去了!”

    陈浩瀚又愣住了,瞥见周天浩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见他转过来,指着他道:“你还狡辩!我都已经告诉非烟和兰姨了!你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

    “你再他妈胡说一句!”陈浩瀚明白了,这个家伙是恶人先告状,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周天浩会无耻到这种程度,指鹿为马,颠倒是非,而且王桂兰与谢非烟也都信了。

    “跟谁说话呢?”王桂兰大怒,“要不是天浩跟我们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亏我昨天还觉得你这人虽然窝囊,但起码有情有义,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今天你去跟非烟离婚,我们谢家虽然穷,但养不了这样的小人!”

    “妈,我没有……”

    “酒店监控都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敢狡辩?非烟,去离婚!”王桂兰道。

    谢非烟道:“离婚吧。”

    陈浩瀚心头一片冰凉。

    “非烟,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也知道我的为人,难道你也认为我……”

    谢非烟打断道:“我也不想这么认为,但凡事都讲证据,你的证据呢?”

    陈浩瀚哑口无言。

    气氛降低到了极点。

    “这是结婚证,民政局马上就开门,走吧。”谢非烟拿起丢在桌子上的结婚证,很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