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威眉头一挑,拿过手机给楚凌风拨了电话过去,过了许久那头才被慢悠悠的接起來,楚凌风脾气大的开口就带着吼,

    “知道几点了吗,什么事儿,,”

    孟泽威丝毫沒有愧疚之意,看了眼床上摸着肚子吧唧嘴的女人开门见山问道:“问问你老婆今天來看依依的时候带着梅子是在哪儿买的,”

    过了会那边才传过來颜茜儿迷迷糊糊的声音:“在城西边是个小摊子,人家早就收起來了,可只有他家才能做出那味道來,”

    孟泽威挂上电话后,又要给李特助打的时候却被岳依依给拦住了,

    “现在下班时间,你知道休息,就不让人家李特助休息了,”

    一听这话孟泽威算明白,感情这女人是有心折腾自己,得,谁让自己就愿意让她折腾呢,想了想还是起身穿起了衣服,临走出门的时候弯腰把岳依依搂在怀里,狠狠的冲着她嘴唇啃了一口,才带着笑意的走了出去,

    市中心离着城西最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地方的时候那家个体会早就紧锁大门了,想來自己这辈子还沒有大半夜的去敲过别人家的房门,

    敲了半天里面的人才骂骂咧咧的开了门,孟泽威难得的对陌生人摆出诚心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老婆想吃你家梅子,”

    “沒了,”店家随意瞥了他一眼就要关上门,孟泽威一只脚却横在门框间,语气继续客气的说着:“不好意思,我老婆怀孕了,想吃你家的梅子,”

    “都说沒了,,沒了,今天的还沒來的及腌制,明儿再來,”店家更为烦躁了,大半夜正睡着香甜,

    孟泽威抽出了一叠的钱递上去:“我老婆现在就想吃,”

    店家眉头一皱,想了半晌还是沒有伸手接过,眼看着门就要关上了,孟泽威本性才暴露出來,猛地抬脚就踹开了铁门,大模大样的走进去之后,把那叠钱往桌子上一甩,

    “我老婆今天就要吃上,现在腌制吧,”

    出來总不能空手而归,按着岳依依的性子说不准今天吃不上明天一整天都不吃饭了,

    店家哆哆嗦嗦的指着孟泽威半天沒说出一句话來,孟泽威的脸若是真的耷拉下來,那是吓人至极的,店家忙不迭的拿着材料从瓷盅里拿出梅子捣鼓着,

    弄了将近两个小时,孟泽威眼睛一刻都沒有离开过店家忙碌的双手,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精心做出的饭菜岳依依一点不吃的,这种话梅她倒是能吃的津津有味,

    孟泽威留下那一叠的钱,拿着那盒腌泡好的话梅,驱飞车回到家的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岳依依早就窝在床上酣然入睡,呼吸平缓又带着鲜有的憨气,孟泽威看的好笑又好气,把自己身上的冷去驱逐之后,这才上床搂着折磨人的小女人入睡,

    第二天岳依依醒过來的时候,边吃着话梅还边抱怨着孟泽威慢,她都睡着了,那话梅还沒有回來,害的她肖想了一整晚,

    “只要是慕老爷子不松口,那块地我们就沒有办法拿到,政府那边必须要他的签字,”李特助点着电脑上的ppt构想图对孟泽威说,现在万事俱备就差签字了,

    孟泽威猛力的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怒骂一句:“老狐狸,当初就不该只让她女儿残废了,”

    “他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楚凌风右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自己也跟那个老狐狸会面过几次,那简直就是块老榆木疙瘩,

    “这几十年他也贪了不少吧,软硬都不吃就试试牢饭好不好吃,”孟泽威把领带解开随后搭在身后的椅子上,嘴角扯起一阵嘲讽的笑意,

    第二天深海市头条新闻居然就是曾经威震远名的慕将军,现在人人敬仰的慕局长被人举报双规开除,

    新官走马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就把幸运降临到了依威集团,把高新区最中央的空地以最低的价格给了依威集团來开发,别人不知道慕老爷子是怎么被关进去的,他们内部怎么可能不清楚,

    岳依依约了颜茜儿吃午饭,自己这才刚刚坐下沒多久,就看着孟旭光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走了进來,岳依依仔细一看,有些眼熟可是想了会儿还是沒记起名字,

    “我还沒來及去看你,”孟旭光贪婪的盯着岳依依的面容,她要比前段时间气色好多了,果然是怀孕的女人,浑身都洋溢着祥和的气息,

    “你公司很忙,不用特意过來的,”岳依依开怀的笑了笑,随即疑惑的看了眼轮椅上的女人,

    看岳依依一脸迷茫的模样慕霜琳只是自己空留一场的怨念不过是自己在难为自己罢了,人家压根就沒记得自己这一号人物,

    “好久不见了,岳小姐,”慕霜琳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小姐架子,从父亲被双规开除进了监狱开始,她就懂得之前所有的光环都是父亲给予的,自己这段时间里受到的屈辱还不够多吗,即使今天或许会被岳依依耻笑成一文不值,可为了父亲她还是硬着头皮來了,

    “慕小姐,”虽然身上去除了之前华丽的光环,但还算干净整洁,她一开口岳依依便恢复了之前的印象,

    慕霜琳苦笑着点了点头,低迷的看了眼自己残缺的双腿,嘲讽的说:“沒想到还可以认出我,我都…都这样了,”

    “怎么会,你的腿..”岳依依眼里流露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之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女人现在要靠着轮椅來度日吗,

    “算是拜你所赐了,这腿就这样沒了,我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如,”慕霜琳眼底早就沒有了当初的色彩,苍白的恐人,

    岳依依眼睛顿时瞪大,惶恐万分,这种罪名摊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她还是满头的雾水,

    “不关依依的事,不过是孟泽威的心狠手辣,依依根本一无所知,”孟旭广舍不得看见岳依依这惶恐的表情,立马开口替其辩解道,

    慕霜琳勾唇无谓的笑了笑:“不管是谁的错,我的腿也就这幅模样了,可今天我來是想求岳小姐一件事情的,我双腿残疾了,我废了那都是我活该,我自取其辱,可是我父亲是无辜的啊,

    他只是一时糊涂了,才刁难了一下依威集团,他当了一辈子的官,是收取过贿赂是不清明,可到底也不会有检察院说的那么严重,以至于被判无期徒刑,”

    岳依依愣神呆呆的看着慕霜琳残疾的双腿,还沒有从这里面消化出來,耳朵里根本就沒有听到她后面的话,他们是什么意思,她的残疾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跟孟泽威有什么关系,

    “依依..,慕霜琳现在的双腿是孟泽威派人撞击导致的,后來…报警后就有人定罪了,”孟旭广本不想在岳依依怀孕的时候说出这件事情,或者说他甚至是想隐瞒她一辈子,可…孟泽威做的太绝了,步步逼着他,现在他已经被逼到死胡同里,这是唯一的出路,

    岳依依满脸的迷茫,双手紧紧的缠在一起,她空洞的脑袋里只听着一个貌似自己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当初…我妒火攻心,开车撞了你们,就是因为这件事他连着伪造出了两次的车祸,一次我命大沒事儿,第二次,就成了现在这模样了,我已经将近十年都沒有站起來过了,那件事之后我就远离了孟泽威,他是魔鬼他是饿狼,我惹不起,

    可自己的女儿失去双腿,做父亲的怎么可能忘却,我爸爸记恨了他十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势力越來越大,却也越來越无能为力,

    直到两个月前,他要划分一片新区域的面积,正好是我父亲的管辖范围,我父亲是故意刁难了他,打算把那块地给了同样在竞争着的孟旭广,沒想到再次惹恼了,他,他…轻而易举的让我父亲罪名扣头,无期徒刑啊…”

    岳依依大脑一时间竟然转动不起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载着慕霜琳的轮椅,她残疾了,坐在轮椅上有十年了,是我把她变成了这幅模样,是因为自己,

    “我求求你,我父亲年纪大了,在那种地方会受不住的,不用说无期徒刑了,就是一年他也受不了,可如果沒有孟泽威发话,他是绝对出不來的,”慕霜琳说着说着竟然要从轮椅上下來,死死的攀住岳依依的双腿,跪在她面前,

    岳依依被惊的猛地起身,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扶她,却怎么也拉不动,只觉得天旋地转,今天的打击对她來说太大了,这种打击接踵而至,根本沒來得及消化,

    只听得周围的眼神都朝他们这边看着,讨论的声音远近不一,

    “看那女人多可怜,残疾啊,都这样给跪下了,”

    “这是为什么,正室跟小三,”

    “谁知道,真是丢人现眼,”

    颜茜儿推门进來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束手无措的岳依依,还有跪在她面前的苦苦哀求着的慕霜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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