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晚仍是不答,只说:“他们都死了。【小说文学网】***剩下的事,由你们来料理——我只杀人,从不嫁祸于人。”

    兔大师笑了一笑,露出了兔唇和兔齿,态度很有些无礼。

    屠晚无视於此。

    他红色的眸子根本没把这二人瞧在眼里。

    他只是这样说:

    “我有事,先去打个转。待会儿回来的时候,你们再带我去见大将军,然后再把剩下那个扎手的杀掉,就没我的事了。记住——这里谁都可以摆布,就是不准碰这小姑娘——你们最好记住这句话。”

    ——为什么要记住这句话?!

    (死了的小姑娘,难道还可以讨回来当鬼妻不成?!)

    狗道人和兔大师很不服气。

    他俩在大将军麾下身分极高。

    可是屠晚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在命令他们!

    而且,要是不动这小姑娘,便失去了嫁祸於人的最好证据!

    兔大师不管三七廿一,决定要好好的“碰”一“碰”猫猫的尸身。

    狗道人皱着一张悲哀的狗脸:“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管他的!”兔大师说,“他只是替我们杀人而已,事则由我们料理。有事,我自有担当。”

    狗道人仍皱着脸,像一只狗多于像一个人——因而他也很

    懂做一只旁观的狗,一个袖手的人。

    屠晚凭着嗅觉,追出老远。

    ——但没有结果。

    来人厉害,出手好快。他的椎明明击中了对方,但对方也立时还了他一记,以致他胸前绽开了一道血花。

    来人虽然受了伤。

    但仍是逃了。

    屠晚看着胸口那一朵血绽出来的花,喃喃自语:“……莫不是‘大相公’?”

    屠晚长吸了一口气,胸中一疼,令他想起了柔顺的猫猫。

    他再回到久必见亭的灯屋时,猫猫已给人剥光了衣衫,火晕下,一身血污。

    屠晚双目燃烧了起来。

    “谁干的?!”他疾问。

    “我做的!”兔大师即道,“不这样,如何能嫁祸。”他裸着下身,露出兔性般的淫邪的肌肉。

    狗道人忙自后抓住了他的肩膊,和颜悦色也低声下气的道:“……我已经劝他不要这样做了。不过,大师口也无歹意,他只是想——”

    话未说完,“飕”的一声,一物自屠晚腰间暴出,急遽而至,“啸”的一声,劲风过处,那物又缠回了屠晚的腰畔。

    狗道人只觉手上一空。

    他抓住的是模糊血肉。

    他再用手一探,摸到的是兔大师的骨头。

    ——在他身前的人,在这刹那之间,已给打得稀巴烂!

    这一下,委实令狗道人动魄惊心。

    “快把这里布署好,”屠晚似再无动手之意,只吩咐道:“事一了,就带我去见大将军吧!”

    “就算是世上最好的人,一样会死,坏人也是一样;或许聪明愚笨、行恶为善,彼此不一,但对死而,却都是一视同仁的;”他舒然立於窗前,望着绵绵秋雨,手捂胸口,多愁善感的道:“这真是令人伤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