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回,他忧虑的却又是什么事呢?

    是怎么一回事?

    小珍这时也起来了。

    她憋久了,匍伏了好长时间,可是她一站起来,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弱,那么柔似水,而且仍是那么清。

    清得似是一盆浸在水里的水仙。

    这儿这么多斗争,那么多血腥,可是她在这里,只与世无争,像一缕幽魂,像一抹梦影。

    她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出声,只用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偷偷看了铁手几次。

    她才现身,杜渐已经哈哈咐同的笑道:“现在人都齐了,可热闹的,那太好了!”

    他简直有点奋亢的说:“你看,小庄憋在这儿,上总捕也镇在这里,哦,还有铁二捕爷到席;加上我这充字号的,这会儿.还算凑合得上是‘四大名捕大对决’了吧?”

    他还欢天喜地、意犹未尽的追问了一阵:“摁,是不?对不对?”

    上风云忽道:“杜兄。”

    杜渐道:“请说。”

    上风云道:“我们俩份属同僚,是不是?”

    杜渐道:“是。”

    上风云道:“我们虽偶然有些龌龊,但却一直都互不侵犯,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害、破坏你的事,是不?”

    杜惭道:“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上风云道:“我虽然没去过你家拜访,但你有一户人丁旺盛的家,开支很大,还要打点儿孙入京任官,这点很不容易,手头上有点拈据,有时候趁办案,刮了些油水,贪了些小财,我也是知道的――但我从来就没有点破,是不?”

    杜渐道,“是,你很厚道,也很聪明,悄息更是灵通。”

    上风云道:“你的财路,我一向不管,我的你也不会干涉,对不?”

    杜渐哈哈笑道:“有财齐齐,好极了!”

    上风云道:“别忘了,吴铁翼那笔财宝很多,三十个人花一辈子也花不完。”

    杜渐笑逐颜开:“我本来就不大奢侈,也不太乱花钱。”

    上风云道:“那就好了。你助我把庄怀飞逮起来,咱们一齐爪分那一笔横财如何?”

    杜渐道:“这个……”

    遂望向庄怀飞。

    庄怀飞徐徐自他母亲遗体旁立起,逍:“你别阻我报仇……谁阻我就杀谁!”

    杜渐绞起了眉头:“你怎么这样说话!你娘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好处?”

    庄怀飞咬牙切齿道:“你不阻我,不帮他。并且放了离离姑娘……我就答应你一齐到山上寻宝去。不然、休怪我反脸无!”

    杜惭听得竖起了耳朵,“真的!?”

    庄怀飞斩钉截铁地道:“只要你袖手旁观,放了离离,我一定陪你走一躺太白山!”

    上风云喘息声更重了,眼也红了:“老杜,你别听他的……”

    离离也忿道:“你不可以把钱给他!”

    她欲挣动,可是在杜渐的钳制下,一挣更痛,但她还是把话自齿缝里迸了出来:“不要给他――”

    恋恋看看庄怀飞,又望望离离,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

    第二章翻面不认人

    杜渐也是左看看,右看看的张望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

    “虽然,我不知道谁比较可信,但我肯定一件事――”

    此际,场中以他的战力最高,所以,谁都得听他说话。

    “钱,仍在你那儿。”杜渐那平凡得十分平庸的样子,现在看来,竟有七分狡猾,三分猖狂:“只要把你逮住,钱就是我的了――我又何必冒险!”

    然后他又非常狐狸的问:“我说的对不对?”

    谁都知道他说的对。

    因为他说的是真话。

    谁都知道庄怀飞现在的局势很险,而且也很孤立。

    可是他却在这时候做了一件事:

    一件绝对不该在这时候做的事。

    ――不只是一件:

    而是两件!

    他是两件事一起做:

    两个人一并儿打!

    他突然之间,挥拳打上风云。

    上风自从捱了他一脚之后,一直都有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