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眼前晃动着许多张人脸,红嘴唇重叠着红嘴唇。***简直觉得汪小姐一会儿在左一会在右,而自己则是左右开弓一边一下吻着两个汪小姐。

    汪小姐说,简直,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简直说,汪小姐,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他俩都灌了一肚子酒,却没怎么吃菜,光顾着说话了。从饭馆里出来,两人相互把持平衡着不至于使对方跌倒,走在路上那样子很怪,说话的声音还响得吓人,外人看了无不起疑,以为是两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们走了一段不长的夜路就来到简直住的小屋门口。简直进屋不开灯,却指着窗外那辆香槟色的小轿车问汪小姐:“咦?我家门口怎么停着一辆汽车?今晚上真是怪了。”

    汪小姐哗啦一下拉上窗帘。“这还叫怪呀?真晚上怪事还多着呢。”

    简直说:“什么怪事,你倒说给我听听。”

    “明儿一早你就知道了。”

    简直一把抱住她,让她在怀里咯咯地笑,边笑边挣扎。他开始隔着衣服摸她、刺激她的敏感区域,她却故意不理,手里反复玩着录音机,装做没事儿人的样子。

    简直的声音弥漫了整个空间,那是他在外旅行时自录下的声音。汪小姐边听边笑,说你录这些干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简直说可不是嘛,写书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说着从书架上拿过三本“闻东方”写的书,顺手写下“送给吃饱了撑的宝贝”。汪小姐手里拿着书,笑得很厉害,并且狂吻那些书的扉页,脸上沾了一脸墨水。

    简直终于摸到了汪小姐的**,手感极佳,他想把它们摘下来挂墙上。满屋子都是笑声,没完没了地笑……

    第六节

    那笑声在简直脑子里持续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简直觉得头晕脑涨。伸手摸一摸身边的枕头,已经空了。对面墙上挂着一对气球,一红一黄,和从前他捏破的那对一模一样。还有书——他那三本印制得十分精美的月亮体美文,不知被什么人撕碎了一片一片盖在他身上,弄得他满身碎片,好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个怪人。简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东看看、西摸摸,好像这不是他的住所而是别人的家似的。墙角的电脑不翼而飞,牛皮纸信封还在,里面的内容却不见了。简直拿起来使劲倒了倒,里面什么也没有,掉出来的只有一根细细溜溜的长。

    仅此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