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在家啊!”何瑶想道:“他铁定早跑路了,虽说这件事传出去不太好听。 但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明天我们就去找大河。请他下通缉文书,一定要把吴二赖抓起来,把牢底坐穿。”

    好歹前世是军人呢,何瑶面对坏人,下意识想到先用合法的手段解决。

    “不必那么麻烦。”林钊听得淡淡微笑:“等他回来,为夫打断他的狗腿就行了。”

    “那种无赖就是块狗皮膏药,你打断他的腿,他指不定要怎么陷害你。”何瑶摆摆手,想起吴二赖的恶心。到底忍不道:“恶心吧啦的家伙,其实弄死了才一了百了呢。”

    不过杀人是犯法的,在这个世界也是重罪。何瑶也只是想想,并不想林钊因此惹上人命官司。就摇头道:“罢了,咱们不值得为那种人脏了手。把他打个半死,再关起来让他没法害人,就可以了。”

    “嗯,为夫也是这么想的。”林钊口是心非的附和一句。催促道:“天还没亮呢,娘子还是快些睡吧。”

    “哦”何瑶困倦的很,也不再多想了,乖乖躺下。

    林钊吹熄了灯,上床躺在了何瑶身边。他规规矩矩的仰面躺着,并没有刻意去抱着何瑶,生怕碰到她受伤的肩膀。

    何瑶睡了会,反道不习惯林钊这样的规矩了。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抱紧了他的手臂。

    林钊当即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怎么,害怕做噩梦?”

    “其实也没有啦。”何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快就对林钊产生了依赖的心思?只低声道:“就想靠着夫君。”

    林钊心里迅速漾起了层层涟漪:他的小娘子粘起人来,也和普通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嘛。

    他打心底里喜欢她这样粘着。

    “嗯夫君也想靠着娘子。”柔声在何瑶耳际安慰了一句后。林钊就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握紧了才慢慢睡着了。

    田家的新房内,郎中连夜被请过来。忙乱的折腾了一番,田耀祖才幽幽醒来,只是人依旧显得很虚弱。

    听了郎中的话,蔡美玉才知道田耀祖得了一种名叫消渴病的怪病。不但许多东西不能吃,日常还多汗、多尿、疲乏、时不时的眩晕。非但做不了任何活,受不了累,常年要喝汤药,连读书都受影响。

    并且最重要的是,得这病的人都不会长寿。

    见田耀祖居然在新婚之夜晕倒了,郎中唏嘘着摇摇头,同情的看了蔡美玉一眼。

    那一眼看的,让蔡美玉的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田耀祖不长寿,那她岂不是要早早守寡?还有田家人那么凶悍,田春花抬手就能打她,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她嫁过来不但没福可享,还掉进了火坑,是田家和媒人合伙骗了她。

    蔡美玉惊怒之余,心思也活络起来:谁愿意在火坑里过日子?她得赶紧跑啊!

    先跑回家躲起来,等她娘成了秦老爷的小妾,找秦老爷说和说和。弄成和离,她就能彻底脱离田家了。

    反正没圆房呢,她还是黄花大姑娘一个,到时候照样能再嫁个好人家。

    起了逃跑的心思,蔡美玉面上就装的乖巧起来,乖乖端茶倒水的伺候田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