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醒,我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小说文学网)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怖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永远也不要发生。

    “殿下,您怎么了?”久违的关怀突然在耳边响起。

    心跳漏了一拍,我有些呆滞地转过头,“阿漠?”带点质疑,夹着不信。我机械地扫视了圈四周,轻纱罗幔,檀香袅袅,这儿不是我的宸宫又是哪?

    揉了揉额角,“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在昏迷前我还在崖底淋着雨。

    “回殿下,是驸马将您带回来的。”又是那熟悉的公式化回复。

    我轻拍了记额头,嘲笑自己竟问了这么个傻乎乎的问题。昏迷前唯一见到的人不正是水如天吗?若不是他,还有谁能找到我,将我带回宫?

    翻身下床, 只觉脑袋昏沉沉的,脚下一软,竟摔进了阿漠怀里。若不是阿漠及时扶住,恐怕我又得满身是伤了。正待我疑惑之时,阿漠却已为我解答,“殿下,您病了一天一夜了,一直昏迷不醒。今早刚退了烧,还是再躺会儿吧。”

    一天一夜,竟这么久。若是我猜的没错,许是还不止这些时候,阿漠这算法应是从我回了宫开始算起的,可我在宫外时就已病了。依稀记得那段百思不得其解的对话,是水如天与那个陌生男子的。

    不,或许现在应该称他为花雪。

    “驸马人呢?怎么没见着他?”

    果然还是在病中,明显感到脑汁有些不够用,竟到现在才想起。我病了这么久,以溪雅对我的疼爱,怎可能不引起她的注意?还有水如天,不管他是敌是友,就凭着他对我的情义,也不可能放任我病着不管。可现在,他们俩人竟都不在我身边。

    这宫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回殿下,驸马被陛下罚入天牢,面壁思过。”明明是一个噩耗,可阿漠却说得顺畅无比,没有一丝疙瘩,似乎她话语的里驸马于她而言完全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有时着实羡慕得很,像她这般没有感情,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更不会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

    凤眸半眯,水如天受罚并不在我意料之外。我出了这种事,溪雅不舍得罚我,自然会把罪责都强加于他身上。而他许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我,所以进天牢,应该是心甘情愿的。既然是面壁思过,那应是不会有什么大刑,这样我悬着的心倒也放下了。

    “我饿了。”重新坐回软床,我望向阿漠。

    “阿漠这就去御膳房给公主准备膳食。”阿漠半鞠一躬,见我点了头,才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我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支开她罢了。

    有些事得不到答案,就像一把钩子扎进了肉里,越是用力,越是扯不掉,反而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痛,而此时的我就是这样。

    我迫切地想知道,水如天,花雪,到底哪个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