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赶了好几天的路,跑死了几匹马,才來到传说中的灵隐村,玄宗的所在地,环山绕水,看着前面的一条羊肠小道,舞阳下了马,牵着马,往里去。(小说文学网)

    看起來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分明是一座山,莫非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外桃源,在心里幻想着灵隐村的模样。

    穿过羊肠小道,看到一片树林,走过树林,又是一个山坡,翻过山坡,又是一片树林,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树林,翻了几个山坡,好似沒有尽头。

    舞阳站定,四处看了看,原來自始至终,自己都沒有走过这片树林,翻过这个山坡,一直在原地打转,是迷路了,还是有人刻意而为。

    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四周观察了一下,沒有什么特别的,对于一些阵法,虽然不懂,但是也听他们提过,提高了嗓音,喊道,“在下有要事相求,想要进灵隐村,找玄宗的人,还望高手放我过去,拜谢。”

    只有自己的回声,和呼呼的风声。

    舞阳不甘心,继续喊,“我知道高人您在这附近,希望可以出來一见,有要事求见。”说着跪了下來。“如果高人不现身,小女便在此长跪不起。”

    不再说话,就这么跪着,等着背后的人出现,不确定有沒有人,但是自己去瞎撞,也是找不到出路,找不到灵隐村,与其如此,不如诚意打动人,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世外高人都是不愿意见人的,只能相信诚意可以打动他们了。

    舞阳就这么跪在地上,从清晨到日暮,脚都麻了,凭着一点意志,才沒有倒在地上。

    模糊中,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边,飘然而來,立在舞阳身边,看着她。

    舞阳用力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清醒过來,看清对面的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清秀的脸庞,淡漠的表情,修长的身材,一袭白衣,正看着自己。

    莫非是高手?舞阳在心里想,不管是不是,礼貌总是要有的,低头行礼,“小女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是玄宗的人?”

    “你是何人?”白衣人扫了一眼,问道。

    “小女萧舞阳,家中夫婿中了玄宗的毒,特來此地求解药,还望高人指点一二。”现在要智取,把自己装的可怜一点,自古不都是怜香惜玉嘛,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白衣人丝毫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你是何人?”

    又问一遍,舞阳在心里琢磨,这个白衣人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还是本就知道什么呢。斟酌着怎么回答,“小女名叫萧舞阳,是东翼国人士,前几日,在路上,遇到了不明身份的人,家中夫婿为了救我,中了毒箭,大夫看了,说是玄宗的毒药,要來着灵隐村才能找到解药,这才过來找解药了,求高人指点迷津。”说完,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不起來,等他说话。

    良久,听到脚步声响起,慢慢远去,飘來一句,跟着來吧。

    舞阳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白衣人已经慢慢飘去,身后有一条路,顾不得那么多,猛地爬起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次慢慢的起身,适应了一下,才抬腿,跟过去。

    白衣人虽然飘然而去,速度沒有很快,让舞阳可以看到,在身后也留下一条路,让她可以跟过去。

    跟着白衣人走起路來好像都轻松了不少,不一会儿便來到了一个小村落,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外桃源,一片桃花林,再往前,便是小小的村庄,说是村庄,不如说是山中的别苑,只有寥寥几间。

    真是花香扑鼻,小桥流水人家。舞阳不禁被这美景所吸引,驻足欣赏,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再去寻找白衣人,已然不见了身影。

    不过不担心了,就这几个房子,总在一个里面,想着便往那边去找了。找遍所有房间,沒有找到白衣人,在最后一间房里看到了一张白绢,上书:此处便是灵隐村。

    再沒有多一句话,多一个提示,舞阳抓着白绢,眉毛挑了挑, 这个白衣人,又不是神仙,装神弄鬼的干嘛呢,都把自己带过來了,怎么还不好人做到底,帮自己找到解药呢。

    说是灵隐村,却只有几间房屋,都是空无一人,就算知道了,让自己去哪里找玄宗,找解药呢。

    在村里绕了一圈,沒有人,连个人影都沒有,连一点生物的气息都沒有,除了这花草树木,村落溪水,再沒其他东西了,刚刚的那个白衣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來回跑了好几遍,却是沒有见到任何东西,舞阳有些许的失落,这才感觉自己跪了很久,又跑了黑就,天都黑了,却沒有察觉到。

    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喊到,“白衣人,你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任了,把我带进了这里,就抛下不管,自己走了,你怎么忍心把一个女子放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现在天都黑了,你躲起來了,要是有个豺狼虎豹的,我要怎么办。”说着吸了吸鼻子,抽泣了两声。

    “白衣人,我知道你肯定就是玄宗的后代,肯定是这里的主人,是世外高人,求求你,帮帮我,出來见见我,好吗?”说着说着声泪俱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就差撒泼打滚跪地求他了。

    一点效果沒有,白衣人还是沒有出现,环顾四周,沒人,继续哭喊,誓要将白衣人给哭出來。

    许是上天怜悯,可能是白衣人受不了噪音,也可能是他心软了,真的被感动了,一袭白衣,从天而降,缓缓落下,停在她的脚边。

    舞阳一把抱住他的腿, 深怕一放手,他立马又消失了,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高人,求您了,救救我吧。”

    “放开。”白衣人嫌恶的动了动脚。

    “不放,一放开,你就会走了。”

    “我保证不走,放开。”又动了动脚,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舞阳抬头,看着他,表情不对,才慢慢放开,“你不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