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阁自晨兮惊天一舞后,夜夜人流不断,歌舞升华。相传有琼花仙子降临百花阁,多少人不远万里而来,虽没有这福分一睹仙子芳容,但倒是来瞧一瞧这仙子曾经降临的地方,也算是一种潮流。而晨兮所改良的衣服也在一时之间刮起了一股流行风。又经改良,凡是女子闺中总有那么一两件类似的。

    隐契帮空手套信息也让晨兮的钱袋子鼓了起来,提着大包小包,带着人,回隐山了。而宁青,晨雨和暮雪住在了离山脚下不远处的客栈里。

    晨兮早已提前告知独孤傲,破例所有人都可以进入隐山,穿越熟悉的迷障,她终于站在了这一方养她的土地上,像是离家的游子再次回归,嘴角扬起,脚步飞快,归家心切。

    隐山环境清幽,不亚于南楚山连山的奇特,不似于北越河山的壮丽,而是一种安逸的气息包围了山头。让来人不由的想安定下来。

    隐山之主独孤傲当年武功盖世,声名远播,但不知何缘故在正值风华时隐退,并将此山重取名为隐山,并无建立任何门派,不属于任何势力,膝下仅有四大弟子,隐山除此也仅有收留而来的孤儿作为服侍的下人,独孤傲偶尔也会加以指点武学,但算不是入室弟子。只是有一不成文规定,不见外来人。

    到达隐山后,四大弟子先向独孤傲行礼:“师傅。”

    “都起来吧,晨儿可好。”眼见独孤傲的鬓角泛着一丝发白,晨兮的心中不由的有些酸楚,师傅于她,更是有父女之情。多日不见,师傅关心的仍是她,心里暖暖的,这样的温情对于她而言,从来都是奢求,没想到有幸能拥有。

    她缓缓走向独孤傲:“让师傅挂心了,是徒儿的不是,徒儿早已无碍。”

    “无事就好,这几位是?”当他的眼神漂过晨兮额前的朱砂印时,快速皱了一下眉头,这微小的一幕还是被慕宁的视线捕捉到了。

    “在下慕宁见过独孤前辈。”

    “在下陌灵轩见过独孤前辈。”

    独孤傲仔细的看着慕宁,仿佛有一种神秘之感:“即使晨儿的朋友,就安心在隐山住上几日。”

    “多谢前辈,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前辈。”

    “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容颖手中尚在襁褓中的凌子辛闹了起来。惹得大伙手忙脚乱的哄着,晨兮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会拨浪鼓,一会拿出小铃铛,凌子辛一阵阵发笑。可爱的孩子笑起来愈加惹人爱,众人纷纷上前轻轻碰他的小脸袋,斗闹着他。

    “砰…”拨浪鼓掉落在了地上,一片笑声中,这不和谐的音调丝毫没有被忽略。

    寻声看去,晨兮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摇摇欲坠。

    “兮儿…”

    “晨儿…”

    “定是那次闯密道,糟糕,原先的药物已经压制不住了…”陌灵轩的话惊到了旁人。

    体内的两股力量在冲撞,像是充出她的身体,亦无法开口,无法站立地倚靠在了慕宁怀中,感觉到温暖的怀抱都在颤抖,是她不该,让他担心了,让所有人的担心了,勉强支撑着身体,露出了一个笑容,便跌进了一副黑暗之中…

    独孤傲,慕宁,南宫云,凌夜四大高手连番压制,陌灵轩配以施针,才将晨兮体内诡异的力量封印起来。

    昏迷两天一夜后,晨兮再度醒来。醒来第一眼,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略显的疲惫了些,她的手小心翼翼拂过他的脸,想感受他存在的温度。

    手突然被抓住了:“兮儿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晨兮摇头。

    “灵轩,灵轩,兮儿醒了。”随着慕宁的喊声,都跑了进来。

    陌灵轩开始诊脉,言已经无事了。

    一见独孤傲,慕宁就恭敬的请教。“独孤前辈,你可知兮儿的究竟为何?”

    独孤傲无奈的摇摇头:“我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在晨儿五岁时,我将其封印了起来。”

    “是否与那链子有关。”

    “嗯,但这不是我们能取下来的。”慕宁曾试着取下项链过,然出乎意料那项链会自主游走,逃离他。

    慕宁走进晨兮,将他搂入怀中:“放心,天大地大,总有解决之道,我给你找。”

    “嗯。”晨兮将头埋在了慕宁怀中,如若真有那么一天要那样离世,有他爱一回也值了。

    “晨儿,将这带上吧。”独孤傲取下手中的佛檀珠,递给了晨兮。这佛檀珠是他年轻时机缘巧合得来的,颇具有灵性,从未离手。

    “不,师傅,弟子怎可夺你心爱之物。”

    “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何况此珠与你有缘。”

    “兮儿收下吧,这可是你师傅一片心意。”见晨兮迟疑,慕宁也开了口。晨兮伸出手,恭敬的接过。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切不可有一念之错。”

    “弟子记下了。”

    “好生歇息,为师晚点再来见你。”

    夜晚,晨兮入睡后,慕宁轻手轻脚将被褥给她盖好,准备离去时,发现了门外的独孤傲。

    独孤傲突然运起轻功离去,慕宁紧跟而上,默契的都没有开口,生怕吵醒里面已经入睡的人儿。

    “独孤前辈引晚辈来此有何指教。”慕宁依旧恭敬拱手问道。

    独孤傲丝毫不掩饰打量之意,“不卑不亢,谦和有礼。”

    “多谢前辈。”

    “两情相悦,本该是皆大欢喜。”

    “前辈何意。”

    “只是晨儿的情况不佳,你能否护的住她周全。”

    “晚辈丁当尽力而为,用生命去护她。”

    “你究竟是何人,不要告诉我只是北越太子慕容景的幕僚。”

    “自然不是。”

    两人又一次默契的保持了沉默,片刻后,慕宁选择了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独孤傲目光微挑,想不到眼前的男子,居然是…不知晨儿与他有此渊源,是福还是祸…

    福祸相惜,既是他们自己的路,就要由他们自己走,罢了罢了,也不是他一个老头子能扭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