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摸黑进山里找水源,走在寂静无人的深山里,脚步声,风声,都像是被放大了数十倍,平时细微的声音在这漆黑无人的夜路上听得分外清晰。

    白茯苓从没在山里走过夜路,一路上感觉心里毛毛的,总怀疑身后是不是有狼啊豹啊什么的会突然窜出来。越是害怕就越是疑神疑鬼,越走越快,终于,脚下被绊了一下。

    白茯苓身体往前一栽,整个人扑倒在了一堆矮树丛里,树丛里长了些荆棘,上面的尖刺就这么从她的裸露着的皮肤上划拉下去,划得全身手脸生疼。

    扁担掉落在脚边,可两个水桶却是顺着山坡一直滚了下去。白茯苓一见,也顾不得脸上手上的伤了,爬起来就去追两个水桶,结果却又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臭水塘里,溅了一身泥。

    真是倒霉,白茯苓心下暗骂一声,但好在,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她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害怕了。

    待白茯苓找到了水源,并且摸黑把三大缸水挑满了之后,已然午夜早过。再次揭开手上裹着的布条,这次连白茯苓自己都不忍直视。

    再这么下去,这手,怕是迟早要废了。不行,明天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认输。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白茯苓开始学乖了,第二天天一亮的第一件事情 ,不再去劈柴,而是先去挑水。这样,她就可以乘着白天走山路的时候,顺便采一些草药回来。

    对此,老者和书生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能把活干完,其他也不见他们多说什么。

    有了药,手上的伤势总算是慢慢好了起来。

    庭院中,白茯苓正在劈柴,手伤渐渐痊愈了之后,她劈起柴来也比刚开始的那几天要轻松多了。

    老者的书生在书房里,看着院中的白茯苓,许久,那书生才开口问道:“师傅,您这样每天叫她劈柴挑水,难道,是想试探她是不是修真者?”

    那老者点了点头,闷声说:“能以眼查人身体症状,这等能力,可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懂得的。”

    那书生皱了眉头,又说:“可是,三担柴,三缸水就能把她累成这样。这样的体力,明明连一个普通人都还比不上,会不会,是我们误会她了?”

    老者冷哼一声:“这才半月不到,能证明什么?我们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外人发现,不然地话,等着我们的很有可能就是灭门之祸。”

    之后的几天,白茯苓发现老者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大叔的也表情越来越无奈,而那少年,却是越来越愁苦。可是她却不想多想,只依然认真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别人的事情,不想说的,她也不想去探究,她想做的,只不过是证明自己罢了。

    这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老头回房不知道在干嘛。冷面大叔收拾屋子,整理整理这里,盘点一下那里,都是一些日常锁事。那个少年则是背着那个竹篓进了山,每天饭点准时回来。碰到运气好的时候,还会带些兔子山鸡什么的回来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