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三水黑着脸,哼哼道:“那是我的前辈。”

    “我知道,刚才从你们的谈话中听出来了。”

    你知道?你知道就丫的说话客气点。

    苏三水和柯成歌在贫民区中行走,偶尔会看见住在附近的住民。

    他们因为生活艰辛,使得脸部如干皱的树皮,眼神似干枯的沙漠。

    四周的温度冷的不可思议。

    来往的人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柯成歌却穿着昂贵的华思季制服,在那些人中,散发着气质不同的光芒。

    他从生下来,就生活在高等教育的生活层。不知道在这个城市,还会有这么贫穷的地方。

    昏黄的夕阳垂死落在枝头,光芒从干枯的树上落下参差不齐的投影,落在树下一个年轻的老师脸上。带着微苦地气息,慢慢扩散。

    “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吧,也许你会很感兴趣。”

    苏三水依靠着树身上,声音轻轻落落。一时间有种她的声音,来自树桠上方的错觉。

    “我有三个朋友,一个在我初中的时候是学校的女老大,因为她年纪最大,有义气,又打的过很多男生。所以当时颇受欺负的一些女生都愿意追随她。后来初中过后,她就辍学不上了,我和她也就失去了联系。

    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嫁给一个错的男人。为了捍卫爱情、家庭,给她的男人做的错事收场,她被高利贷毁了一条腿。

    又因为她只是初中学历,连我这种专科都比不上,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她的女儿四岁了,去幼儿园都是问题。即使去学校,她的女儿要怎么向同学们介绍她?一个被丈夫遗弃的残疾女人?”

    柯成歌听入神了,他知道我说的,是我刚才带他去见的那个女人。

    “我的第二个朋友,也是我第一个朋友的手下,为人豪放、直爽。因为有一次被人寻仇,出了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当时十几个医生熬夜抢救,才把她从鬼门关拽回来。

    在医院住了一年,原本就不富裕的家更是掏空积蓄。而她因为治疗过程中,打了过多的激素,从一个中等身材变成了一个大胖妞。交往了三年的男友,也带着小三跑路了。

    而她至今都不知悔改,和一些社会上的人有来往。”

    “我的第三个朋友,大胆、脾气臭、冲动但也是我朋友中最聪明,点子最多的,充当着军师的地位。深得我第一个朋友的重用。

    她堕落了小半辈子,在初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贵人,那人看中她的忍耐力和爆发力,打算培养到国家体育队。但是因为她和我第一个朋友有不良记录,所以作罢。

    她的父母对她失望透顶,只有她的外婆没有放弃,一次次颤巍巍地迈着小脚,大街小巷的寻找她的外孙女、一次次去求学校老师不要放弃她的外孙女。老人家觉得,她的外孙女不是坏女孩,只是没人告诉那个孩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后来她的外婆积郁成疾,临终都在担心她是不是又在那里和谁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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