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剑,剑长三尺三寸九,厚一寸一,重九十九斤九两。(小说文学网)

    通身黑色,像是黑夜一般,吞噬一切,不战而气势已经压倒众人。

    剑柄以寒铁加黑铜制成,黄金镶边;剑鞘是巨翼青铜做成,宽大厚重,正面用劲楷刻着应天剑三个字。

    这把剑,看似厚重粗笨,实则无锋却利,无坚不摧,霸气逼人,非内力和臂力都极佳的人别说使用,就连拿起来都很困难。

    望月剑,剑长三尺三寸六,厚二分之一寸,重三十三斤三两。

    每当拔剑出鞘,剑身便像天上明月一般发出银灰色的光芒,寒冷逼人。

    剑柄以寒铁和青铜制成,剑柄末端镶嵌一颗夜明珠;剑鞘是七分银三分铜炼成,正面用隶属写着望月剑。

    这把剑,从剑身到剑鞘、剑柄都透着一种不可靠近的寒气,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用起来剑上隐隐升起一层白雾,需要内力极强的人才能驾驭。

    最后一把逍遥剑,剑长三尺三寸三,薄若宣纸,重十二斤二两,剑鞘重十斤,剑柄重两斤,剑身只重二两。

    通身白色,像流水般,迎着太阳可以透出阳光,三岁孩童在剑身上轻轻一敲便可将其弹弯。

    剑柄以寒铁加白锡而制,白玉镶边;剑鞘是青铜铸心,绿翡翠镶贴,雕刻镂空而成,正面用狂草刻着逍遥剑三个字。

    这把剑,最大的特色就是极薄极轻,舞动起来似绸缎飞舞,美不胜收,灵活异常,可以出其不意,制敌取胜,使用之人不但要内力极强,更要身法灵活,否则自己性命不保。

    沧浪铸完这三把剑后,看着三把剑发呆,一会举起应天剑盯着出神,一会拔出望月剑唏嘘不已,一会又舞动逍遥剑兀自陶醉。

    沧浪观剑的时候把自己锁在铸剑房内,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任何人打扰,不吃不喝,不朽不眠,直看了三天,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庄凡静看到沧浪从房间踏出的那一瞬间也不禁吓了一跳,只三天不见,却像是过了十年一样,只见沧浪双鬓已经半白半黑,胡须也变成灰色。

    沧浪面无表情的抱着三把宝剑走到庄凡静面前,过来好久,只悠悠说了两个字“好了!”

    这之后沧浪连睡了三天三夜,再醒来的时候头发胡子又奇迹般的黑了,而且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比之前还要年轻十岁。

    沧浪兴致勃勃的拍着庄凡静的肩膀“庄老头,你不知道,这是我这辈子铸成的最成功的三把剑,相比这三把剑,以前的那些便什么都不是了,狗屁都不是。天下能称得上是宝剑的,就只有这三把了,嗯,对,只有这三把!”

    沧浪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道,“观剑的三天,我都佩服我自己,我怎么能这样厉害,可以铸成这样的宝剑,甚至想要带着这三把剑私奔,哪怕被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和它们同生共死。”

    沧浪哈哈大笑了几声,看到庄凡静脸色微微有变,笑道“庄老头,你放松点,我不会带着你的宝剑离开的!不是怕你杀了我,而是我离不开这些铜铜铁铁,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铸剑,我的心就像被人用一把刀子,一刀一刀挖我的心头肉一般。”

    “观剑之后我也想过,既然已经铸成这样的宝剑,以后再也不可能有所超越,那我今后还要不要再做铸剑师?这个问题困扰得我心如刀绞,没想到睡了三天三夜,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只要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体验每一次铸剑给我带来的满足感,一直到我再也拿不起那个大铁锤为止。”

    “至于能不能再超越自己,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在我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能超越我,那我就是天下第一了,既然是第一,再超越又能超到哪里去?哈哈,庄老头,你说是不是?”

    庄凡静点点头,心想“这个沧浪,看似无稽,怎知这样的生活态度正是天下人可想而不可得的。”

    正是,多少人都想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去理会,不用理会继续向上爬,不用理会别人的眼光,不用理会能否超越他人,超越自己,就是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到老。

    可是,又有多少能放下一切,舍弃名利,舍弃世俗,过这种快乐无忧的生活?

    沧浪又说“庄老头,你还差我一个要求。”

    庄凡静微微笑了一下,“沧浪兄为我铸就这三把绝世宝剑,你的要求我定当不遗余力完成。”

    沧浪看着庄凡静坏笑“如果我的第三个愿望是要留下逍遥剑不给你呢?你会不会杀了我?”

    庄凡静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说“会!”

    “呵呵,我就猜到你会这样回答,果然是庄老头的本性。不过我不会要你的逍遥剑,我沧浪,绝不会因为喜欢而将给别人铸的剑据为己有,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沧浪说着,抚摸着逍遥剑,“纵然是我这么喜欢的逍遥剑,我也不会拒不给你的。”

    庄凡静看着沧浪有点不耐烦的问,“那你的第三个要求到底是什么?”

    沧浪听庄凡静问,突然来了兴致,跳起来说“庄老头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这一生只爱三样东西,什么金银财宝,美女大房,都半点也不能打动我,我只对我喜欢的东西感兴趣。”

    说着站起身来,拿起酒壶凭空翻转,里面的酒顺着瓶口流出来,沧浪站在酒壶底下,一口接一口的痛饮起来,直到整壶酒一滴不剩,仍是意犹未尽的使劲遥遥酒壶。

    然后摇摇晃晃的坐下来说“我爱美酒,二十年来,我总想为了我的美酒做点什么,但是做点什么呢?给它铸剑把,它不会用;为它作诗吧,我那两手打油诗,又怎么配得上我的美酒?想了好久只好为它自创了一套剑法。集我这些年武功之成,创了一套美酒剑,但是今天见到这把逍遥剑,我突然觉得,我这套剑法应该改个名字,就叫——逍遥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