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守门人的表情仿佛是在说:小子,等着吧,有你好看的喽。

    我之所以问这两个人,是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尉迟静丹具体在什么地方。

    后来,这个守门人带着我,从一栋楼的后门进去,看起来,那栋楼以前是职工宿舍,一共有五层楼高,三个楼道口。

    尉迟静丹就在中间楼道口的一楼东门住着,快走到的时候,我就开始跟带我来的那个守门人攀谈。

    “诶,哥,你们今天怎么都守在门口了?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哼。”他撇着嘴看我一眼,“少装无辜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让我更加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尉迟静丹确实是在防着我,看来一会儿我又要好好演一场戏了。

    再这么下去,我真可以去拍电影了,这演技都被磨炼出来了,我心想。

    守门人敲门,里面有人来开了门,是个蓝眼睛的,也就是说,尉迟静丹身边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戒备心应该是很强的,因为她不信任任何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正常人。

    我被那守门人一推,踉跄一步,进了屋。

    屋里的布局和装修风格跟在下水道里特别像,中式古典风,倒像是四五十岁或者更加年长的人喜欢的风格。

    看着那些有年头的木质桌椅,还有墙上的壁画,我突然明白,尉迟静丹其实是以某个房子为原版,原封不动地照着装修的,我想,应该就是她父亲在世时,他们居住的房子。

    她对父亲的怀念有多深,对仇人的恨就有多切。

    此时,尉迟静丹正坐在轮椅上,在屋子的正中间,直直地盯着我。

    她的身后就是一张方桌和一条案几,案几之上,摆放着一个中年男人的遗像,遗像之前有香炉和供品,遗像上的人,估计就是她的父亲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刚才那门卫感觉怪怪的。”我说着,若无其事走进屋里。

    “你这一晚上都去哪儿了?”尉迟静丹问,冷冰冰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医院啊,然后我就开始漫无目的地乱走,当时我的脑子很乱,有大量的信息在我脑海里碰撞,好在我最后缕出头绪了!”

    我越说越兴奋,对她的古怪神情视而不见。

    尉迟静丹显然也没打算上来就揭穿我,一来她没有充足的证据,就算直接揭穿我,我也可以打死不承认。

    二来,我想她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也许我跟苏姐的事情没关,万一我能提供六芒教的线索呢?她或许想,如果对我怀疑,导致我心里不痛快,我以后可能就不再好好配合她了。

    不管她是什么心理,我都不会承认这件事,也不会露出一丁点破绽。

    “说说你的头绪,你想到什么了?”尉迟静丹继续问。

    “我知道他们下一次仪式的地点和时间了。”我激动地说。

    “在哪儿,什么时候?”

    “这个阴历十五。地点就在……”我故意拖长了声音,看到尉迟静丹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

    “那地方我不太好说,记得有大片沼泽,但是如果让我跟着感觉走,或许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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