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齐刷刷地看向亚青。

    “什么方法?”我问。

    “把这个脑袋偷走,藏起来,然后呢,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亚青激动地说。

    我听完顿时觉得满脸黑线。

    王颖纵了下眉毛,眉头一高一低,莫名地看着亚青,有点想笑的样子。

    “这算什么办法啊!亚青,依姐看啊,你还真不是搞阴谋诡计的那块材料,我看调查四叔以及如何调查他的问题,还是交给我和霖子吧!”王颖无奈地摇摇头。

    霖子马上说道:“我说小颖,你这样说不好吧,好像我很老谋深算似的。”

    “老谋深算你还差得远,但如果出一些歪点子,我看咱们几个人,就咱俩合适!”

    霖子听完嘿嘿一笑,挠挠头:“对对对,咱俩最合适!”

    “喂喂喂!”王颖微微发怒,脸却红了。

    “好了好了,哥姐,你们先听我...我...我...我说完!行不?”亚青急的都结巴了。

    霖子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吧,你说,你说,我看看你有什么主意。”

    亚青说,他建议我们把人头偷走是有原因的。

    首先,四叔把人头和假尸体放在这里肯定有什么原因或者目的,而且很重要,因为他三番两次强调,不要到后院来,所以如果我们把人头拿走,那他肯定很着急。

    然后,四叔就会怀疑我们几个,如果他不确定人头是我们拿走的,那他可能会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来试探我们,问一些后院的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牵着四叔的鼻子走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是我们在捣乱,必定会先找王月去谈,由王月出面,跟我们要人头。不管他用什么方式来讨要,我们就是不给。

    除非他把这件事的原因告诉我们,否则人头就会被毁掉。

    亚青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他是想用这个人头跟四叔进行谈判,想让他露出马脚,主动招供。

    “亚青,你这方法,可行是可行,我就担心事情未必会像你计划的进行。”我说。

    “但是总要试试吧?”亚青问。

    我看看其他人,王颖抿着嘴唇不说话,小雪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啊。”

    亚青激动的走过去,对小雪说:“雪姐,你也觉得我这方法靠谱吧!”

    小雪头都没扭一下,她还在专注地研究那个干尸头。

    “恩,因为我正好想研究下这个人头到底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只有带走它,我才能更好地研究。”

    既然小雪这么说了,我们几个也没再犹豫,我环顾四周,看到柜子上放着一个老式的食盒,放下一颗人头正好。

    就从柜子上把食盒拿下来,给小雪,让她把那个头装好,好带回去研究。

    头颅装好后,霖子问我,要不要先回去,因为他觉得在这房子里有点难受,很压抑。

    我跟他的感觉差不多,闻着这种发霉阴湿的气味,看着古朴的家具摆设,就像穿越了似的,但心里却无比压抑。

    “不,我要再看看。”我说。

    “好吧,那我再忍忍。”霖子深吸一口气。

    然后他看看其他人,跟他们说如果实在不想在这儿逗留,可以先走。

    小雪和亚青带着人头先回去了,但王颖留了下来。

    “我也想更多地了解一下我的父亲,看看他生前住过的房子,这个有可能害死他的房子。”王颖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互相点点头,算是鼓劲儿了,深吸一口气开始仔仔细细地观察和搜索这间令人压抑的房子。

    在这个类似起居室的地方转悠了十几分钟,我们三个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过,瓶瓶罐罐也检查了。

    一无所获。

    我们三个又把东头的两间屋子也翻了个遍,我发现每间屋子里都打扫地很干净,摆设什么的都很正常,没有刚才那种恐怖的场景。

    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让每个人都很失望。

    王颖的父亲甚至连一幅画都没有留下。

    王颖郁闷地看了一眼那堆在椅子上的木棍和青色长袍,叹了口气,随便拿起来一根。

    “我爸怎么就不给我托梦呢!他在这里到底做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王颖一边闷闷不乐地说着,一边用木棍随便敲打着椅子扶手。

    “等等,等等!”霖子突然激动地睁大眼睛,“小颖,这木头,是什么木,你知道吗?”

    王颖把木棍举起了,放在眼前,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怎么了?”

    “强子,你看呢?这是什么木头,你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对各种树木该有些了解吧?”霖子激动地问。

    他好像心里有个答案,但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随便拿起来一根,其实这就是一截一截的树枝,树皮还包裹在上面,是那种竖纹,一条条粗糙的沟壑均匀的分布在上面。

    我认得这种木头,看看霖子,对他说:“是柳树。”

    “对!”霖子更加激动,“而且一定是旱柳!”

    “旱柳?”我诧异地看着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手里的树枝,“这个我还真分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柳树。”

    王颖还蒙在鼓里,其实我也一样。

    她忍不住问霖子:“快说说,你到底想到什么了,旱柳怎么啦?”

    “古葬场上有一棵旱柳对不对?”霖子紧张地说。

    我点点头,“我们村里更多,这不稀奇吧?”

    “是不稀奇,这镇子里就一棵旱柳,就在街上。还记得王月跟我们说的小脚老太太的故事吗?她死后,有人看见她的魂,就是在那棵旱柳树下。”

    霖子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们,就好像老师在等着学生说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一样,但是面对霖子老师的引到,我和王颖这两个笨学生显然没有领悟到老师的意思。

    “然后呢?”王颖问,“你的意思是,这些树枝都是从那棵旱柳上砍下来的吗?我想镇子里肯定还有别的旱柳吧!”

    “重点不在这啊!”霖子有些着急了,“你们没听说过关于柳树的传说吗?”

    柳树的传说?我还真没有听过。

    我和王颖全都木讷地摇头。

    霖子说:“柳树自古就有‘冢树’之说,别说你们不知道啊!”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