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人,妖王便是命小妖将那老的剥皮,少的抽筋。(小说文学网)将老的埋在土坑中,从头上挖开一个口子,将水银注入进去,又将少的吊了起来,拿着呙刀,也脱得一丝不管,动手挖开,那小的尽是些十几岁的少女,尚未长成,也不只是哪一世造的孽,竟遭受这样的灾祸。

    剥皮抽筋,妖王方才罢手,大怒道,“尔等看得仔细,若是要人胆敢如此,如此便是你等下场。你们也听得明白,自此后,我ri要食两男丁,也要吃两女娃,再有起了歹心的人,我便是要ri吃四男丁,夜食四女娃。”

    众百姓战战兢兢,不敢不应,妖王方才罢手,带着一众小妖回去了。百姓待得妖王走后,无不是哭喊,只是怕妖王听见,只得用手掩住,跪将下来。也不敢收尸,任由风吹ri晒,雨淋雷打。

    这且不提,单说周袁走出了襄阳,慌忙去武当山,这附近三十里,皆是知晓襄阳有妖怪,无人敢住,皆是四处逃走,周袁行了半ri方才见到人烟,向人打听去武当山的路,这附近之人皆知武当山所在,便是指与他看,周袁听罢,心中感激,便是躬身一拜,打起jing神便是向着武当山而来。临近武当山脚,看得人烟阜盛,往来之人皆是慈眉善目,周袁见此景,心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武当山高山贵观,就是连山下的乡民皆是如此有灵气,何况山上的道长法师呢?他们必定是能够降住妖王,为我娘子报仇。”想到袁媛,当下不敢迟疑便是登山而上,将武当山景sè,常言道宁静致远,修养身息,此中佳境有何处可比?山路崎岖,石阶陡峭,周袁沿阶梯而上,行了半ri,不觉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腹中饥饿,咕咕乱叫。

    但见的山高观远,便是有些退意,刚yu歇下,忽想起那妖王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一ri夫妻百ri恩,我和袁媛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如今她惨遭毒手,我不能为她报仇,反而心生怯意,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父母祖宗?”当即站起身,向上而行。

    又是行了半ri,方才登的山门,见观中道士在练功,慌忙喊道,“道长!”那道士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粗布衣衫,两眼涣散无光,头发蓬松,双腿站立不稳,便上前行礼道,“居士何来?”

    周袁道,“道长有礼,我乃是襄阳而来之民,姓周名袁,因襄阳有一妖王为祸,ri食一男,夜吃一女,前些时ri我娶妻大喜,不期那妖王竟是在婚夜之时将我那新婚的妻子捉去,在下刚肠寸断,便yu随她而去,只是心中却有一事不爽,不能为爱妻报仇,为百姓初次祸害,闻听武当山道长法术高强能降妖伏魔,故此前来想请。”

    那道士闻言道,“原来如此,你且随我来。”当即带着周袁进了道观,周袁紧随道士身后,走了几个大殿,过了长廊,至得一屋内,道士立在门前道,“启禀祖师,因襄阳有妖魔为祸,ri吃一男,夜吃一女,为害一方。今有襄阳居士周袁前来武当求见祖师,肯请祖师下山降魔。”那祖师听后,叹了一声道,“你且带他进来吧!”

    道士随即带着周袁走了进去,只见小屋之内无灯无火,窗户未开,屋内却是亮如白昼,周袁四顾一番,好生惊讶,心道,“这位祖师当真是道法高强。”道士近得前来,躬身行礼道,“祖师。”

    此祖师姓秦名阮,号青化真人,乃是武昌人士,他少年时候因父母亡故,又无什么求生的活计,心中仰慕学道,便是行到了武当山,武当山的上一任真人元明真人因可怜他,又见他颇具慧根,便收在门下,传授道法道术。秦阮资质聪慧,又勤恳学道,道术道法皆有所成,元明真人心中欢喜,有意要传他衣钵,接任武当,又怕他年纪尚轻,故命他去往天下的名观修行一番,再上山来,秦阮领命而去,三年之后,始回武当,却已修得高深道法,修为不在元明真人之下,真人方才放心将掌教之位传与他。

    周袁见得道士尽礼,慌忙跪下道,“小人周袁拜见真人。”真人道,“你的事我已知晓,你且起身来。”周袁不敢违逆,当即抬头,只见真人着紫sè道袍,带帽而坐,手中无剑也无拂尘,面目不恶也不善,身体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真人看罢道,“你起来吧,你与我有缘今ri你即上得山来,便是你我成就缘分之时。”周袁道,“弟子乃是山野小民,今ri幸得见真人尊容,敢请真人随我下山降妖,造福一方。”

    真人道,“你且莫急,我自有安排,你与我有师徒之缘,今ri来此,你便是拜我为师吧。”周袁听得十分欢喜,心想,“自己是那一世有这样的缘分,竟能拜真人为师。”刚yu下拜,行拜师之礼,忽然一迟疑未曾行礼。

    真人道,“这是为何,莫非你不想拜我为师?”周袁道,“非是弟子不愿拜真人为师,只是如今妖魔未除,妻子之仇未报,万民之害犹在,我怎能够只顾自己而忘却妻子,此乃不义不仁之举,不义不仁之人若是拜真人为师,只怕与真人名声不利,岂非是害了真人清白。弟子只怕真人下山除此妖孽,超度了我亡妻的魂魄,子弟便随师父修行,到时再拜师不迟。”

    真人听罢,心道,“好个有情有谊的人,也难得他还顾忌我的名声,也罢,这拜师之礼容后再行不迟。”当即对道士道,“去将你三师兄叫来。”道士领命去了。不一会功夫,便是另一个人来,只见他面如冠玉,身长七尺,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姓齐名旦,字天元,ri后除魔位列仙班便有此人,此话后续。

    齐天元见了真人,当即下跪叩首道,“拜见真人。”真人道,“免礼,如今襄阳城中有一妖孽为祸,残害生灵,何其残忍。襄阳之民受其祸害已非一ri,今有襄阳人周袁前来武当求情降魔。为师不ri将往龙虎山赴会,此一次便由你前去降魔。”齐天元单膝下跪道,“弟子领命。”周袁道,“弟子也yu陪道长前去。”真人道,“也罢,你便随他而去吧。”说罢,取出一柄利剑道,“此剑名昊宇,本应在你拜我为为师后再与你,如今你去降魔,无个降魔之物如何能成。”

    当即将昊宇剑交予了周袁,周袁满心欢喜的接过宝剑,想及自己便是能够用此剑随齐天元一起前去诛魔,心中好不畅快。齐天元道,“真人,襄阳离此地有几百里,我等下山前去,只怕是要耽搁几ri,方才能够降的妖魔,不如真人使个妙法,将我等送去如何?”

    真人道,“也罢,我便送你等前去。”便是从怀中取出一片竹叶,交予天元,天元见此竹叶,心中好奇,想要闻此叶何用,只是怕真人生气,便不敢问,真人却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此竹叶非是普通枝叶,乃是昔年间,武当天柱峰上上的一颗墨竹,此竹生的怪异,长了百年,竟不增高,只有寸长,上只长有一叶,元明祖师见此竹生得怪异,非比寻常,便登上天柱峰,见那一叶摘了下来,登时墨竹枯萎,风吹即散,祖师遂将此叶取回,用玄门之法,将其练成,只要一念咒语,此叶便变成三丈长,一丈宽,能够遨游飞行,直上云天。乃是祖师传于我的,只是多年未用,今番你等要去,便送与你等。”齐天元,周袁当即跪下叩头道,“多谢真人。”

    真人道,“天元此物送与你了,你我师徒缘尽于此,ri后必有高人收你。此次下山,无须回来。”天元惊道,“真人,莫是弟子有何做得不当,真人要赶我出门,弟子自幼父母双亡,在武当山长大,真人不要我,我要往何处去。”说罢,经不住哭了出来,周袁见此,心道,“这位道长和我一般,只有孤独一人,只是我年轻时父母尚在,他自幼便没有父母,说起来比我还有惨,如今真人要赶他下山,见他如何是好?”遂道,“真人,这位道长生的可怜,您为何还是要赶他下山呢?”

    真人叹道,“世间万物,皆是讲究一个缘字,人间男女有缘者才能结为夫妇,有缘者才能成为父子,你有缘才入的我玄门,拜的我为师,如今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且去除妖,到时自有高人收你为徒。”天元见真人主意已定,不再更改,便也不再说了,真人道,“你上前来,我授你施展竹叶的口诀。”天元当即上前,附耳过去,真人便是将口诀传与了天元,天元听罢点头道,“子弟记下了。”真人命天元退下,又叫周袁上前来授予他使用昊宇剑的法门,周袁也一一记下。真人见二人皆是记下,隧道,“你们去吧!”二人领命出去,来到了武当山前,天元与周袁互通报了姓名,天元道,“周兄弟,我先念动法决,他见着竹叶展开之时,便跳将上来。”

    周袁道,“好!”天元当即念动口诀,只见那寸长的竹叶顷刻间竟是变得如同几丈长,丈许宽,心道,“真是好宝贝。”急忙跳将上去,天元道,“站稳了。”随即掌控竹叶,飞驰而下,周袁身体一晃悠,险些掉将下去,待得站稳之时,不由得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定睛向下一看,只见那来时的路悠悠长长,如今却如同是一条几米长布带一般,心中越发的惊骇,心道,“修道之士,当真是本领高强。”

    天元问道,“周兄,襄阳怎么去?”周袁指着前方的一座山道,“那便是虎头山了,是我的家,前方便是襄阳城了。”天元使法术向着襄阳虎头山落下。下了竹叶,天元又是念叨了一段,便是将墨竹叶收起,周袁向着家中走去,方才至家门,只见得的袁家冷冷清清,没有人烟,周袁心中一紧道,“莫不是岳父岳母,叔伯婶娘皆是被妖王捉去了。”想及此处心中痛如刀绞一般,当即快步向着袁家走去,哪里还有人,满地皆是破砖烂瓦,屋内的桌椅凳几皆是被掀翻,花瓶铜镜也是打翻在地,周袁见此,心中愤怒,提起昊宇剑便是与去找那妖王,天宇忙拦住道,“周兄不比如此心急,此一次定是不叫那妖物逃脱不得,只是斩草须除根,我等须先找到那妖物的巢穴,否则妖物逃走,等过些时ri,风平浪静了再回来为祸,岂不是枉自费工,你且忍耐一番,等找到了妖物洞穴,必是叫你亲手斩杀。”

    周袁一听有理,便是收起了昊宇剑,道,“道兄有何妙计?”天元道,“你妖王既是要吃人,必定是要出来捉人,我们且在空中观望,若是见到他捉人,便随他去找洞穴,到时候我来对付妖王,你对付众小妖,将他的子孙除尽,洞穴烧毁,他便是再不敢为祸了。”周袁道,“道兄之言有理,便依你了。”当夜,二人乘墨竹叶待在空中,查看襄阳城内的情况。周袁因见那襄阳城中有着众多死尸,死相可怖,心猜那是袁家人,想yu下去,又怕惊动了妖王,心道,“岳父岳母,是小婿不孝害了你们,众位亲朋,今晚便要将那妖王斩首,以慰你们在天之灵。”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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