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我…寒毒可以传染。【小说文学网】”

    苏夏看着自己手掌上已经从指甲大小扩散到半个手掌那么大的冰层抽了抽嘴角,谁来告诉他,这的确是寒毒?

    “登徒子…手给我。”月妖兰勉强的打起精神看着苏夏。

    看着自己的手,苏夏低着头沉默着,可以传染的寒毒?只要接触过那层冰就会被传染?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毒,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能凭借那串佛珠压制而非完全治疗。

    握紧双手,苏夏抬起头看着脸色惨白的月妖兰,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没有人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而这个想法让他心里莫名的舒坦。

    翘起嘴角,苏夏蹲在月妖兰的面前,用衣袖擦了擦她额头上密布的汗水,“没事,我先帮你压制寒毒。”

    “不行!手给我,再拖下去…咳咳…再拖下去…你身体里的寒毒就逼不出来了!”月妖兰想要伸手去抓苏夏的手,却因为全身剧痛而抬不起来胳膊。

    苏夏只是摸了摸月妖兰的头顶,然后捧着她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月妖兰瞪大了双眼看着在她面前放大的脸,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应,太过突然的事情让她本来就因为寒毒而不太好使的大脑彻底麻痹,完全不知该做什么了。

    苏夏将唇压在了月妖兰的唇上,只是那甜甜的奶香味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沉迷,想要加深这个吻却不得不停止在这,月妖兰的状况不允许他这样。

    看着面前已经呆愣的月妖兰,苏夏笑得相当妖孽,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黑心女露出这种表情呢,太有趣了啊!得留下印记才行!咬了一下月妖兰的下嘴唇,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了!

    以前都认为有一个女人在旁边管着好烦,就像他皇兄,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伙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了他曾经所说的整个森林,当初不屑于痴情种的他如今也变成了痴情种,洁身自好的开始便是被女人管得死死的,处处都要听女人的话。

    不是他不喜欢皇嫂,而是他觉得不管是他皇嫂还是谁,女人都是麻烦的生物,柔柔弱弱需要保护。曾经大概唯一让他没有这种感觉的便只有君妖妖一个人,可是最终君妖妖还是放弃了自己原本坚持的一切变成了一个跟皇嫂一样操家持业的女人。所以他失望了。

    皇嫂曾经跟他说过,他只是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等遇到了,不管对方有什么缺点在他的眼中都会变成优点。他是那么的嗤之以鼻,从不觉得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逍遥自在所以被皇兄定号为逍遥王,逍遥于世,辗转因为各种目的来到了蓝月帝国。却不想,那一日撞进了这个黑心女人的世界里。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太多的震撼。

    将军府内为求生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横,战场上英勇杀敌只为保住蓝月江山的霸气,谈笑间抹杀一个又一个伤她害她之人的狠戾。

    这种女子,他20年的生涯里第一次见,也许不管是过去亦或是现在亦或是将来,都只有这么一人而已,唯一的一个!

    他承认,他的心沦陷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他要给这个女人烙下标记,这是他的女人,他在等待这个女人将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一面一一展露在他面前,然后将他整个心夺取。

    他相信,这个女人做得到!

    只是…当这个女人夺走自己的心的时候,他决不允许其他男人占据这个女人的心,她的心永远都会属于自己。过去他没来得及参与,心疼她曾经的忍辱负重,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他来接手这个女人的一切,创造只属于他们的未来。

    “月妖兰,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人!”

    笑着,将双手放在寒冰之上,一点一点输入内力将寒冰一点一点驱离,逼着这寒冰回到最原始的位置。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却让苏夏觉得犹如几个时辰一样漫长,当所有的寒冰消失的那一刻,苏夏跌坐在地,内力几乎耗空的他因为寒毒的侵蚀而有些瘫软。

    看着面前的苏夏,月妖兰并不知道究竟该作何感想,这个男人,妖孽、逍遥,看似不务正业却在谈笑闲逛之间为南湘国巩固了多少国土和政治?

    她不是没有爱过,爱过,但就因为爱过才不敢确定苏夏现在的想法。爱?因为慕容傅云,她从此不敢再爱,就怕重蹈覆辙害了重生在她身边的二哥和小侄子。

    爱么?对苏夏,她说不清道不明,开始救他不过是看在他的军令上,为了给自己铺路所以救他。后来,撞进他的怀里的时候,莫名的觉得安心。再后来,他的保护和维护让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跟自己说这只是欣赏。

    一直到午时他对自己维护中的那段话,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那句只是欣赏的话却再也无法拿出来当做挡箭牌。只是还不到爱的程度,也许是她不懂爱,但是却因为这个男人想学着去真正的爱,不管结果如何,终究是自己最后的决定。

    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寒毒的收回,这次又捡了一条命回来,却让她有了一个还算清楚的认识。

    “苏夏,我容不得背叛。”

    “我知道,我的心也没有全部沦陷,想要我完全沦陷是要看你究竟可不可以了。女人,打个赌如何?”

    “说。”

    “到了最后若是我真的完全沦陷,你也明白对我真的是爱,那就嫁给我,十里红妆,仅唯卿取。”

    “慕容傅云也曾对君妖妖说过,到头来不过是场骗局。”

    “谎言总有捅破的那一刻,女人,难道你在贬低你自己么?还是说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可以从你那里得到的?十里红妆,我骑马迎轿,举国欢庆。回门之礼你说了算,想干什么我作陪。最后抛开南湘,抛开蓝月,逍遥于世,看遍千山万水,如何?”

    “苏夏,被我抓到,我会让你以最屈辱的方式生不如死。”

    “随你处置!”

    再度吻上此刻有些苍白的红唇,苏夏心里尽是满足,月妖兰,从这一刻开始,你别想逃离我的世界!

    安静的闭上双眼,月妖兰嘴角微翘,苏夏,从这一刻开始,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

    咳…咳咳…咳咳咳…

    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让苏夏温怒的回头想要呵斥对方不会看时间,结果…

    看着站在门外红着脸的唐玲、捂着脸偷看的宋晨、看似平静的蓝竹、黑着脸的月棉、满脸无奈的月妖简、铁青着脸的云卓、咬牙切齿的紫…

    貌似…似乎…他要讨好的人不少。

    月妖兰看着门外的人,虽然脸色因为不太好意思而有些红润,但却狡黠的笑了笑,“苏夏,你完蛋了。”

    听了月妖兰的话,苏夏也是这么感觉的,他觉得,他马上就会完蛋了!

    果然,下一刻蓝竹和紫直接将他拖了出去,拖了好久才拖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单挑?你一个挑我们两个。群殴也行,我们殴你一个。你挑一个吧!”

    坐在地上的苏夏抽搐着嘴角,不管是群殴还是单挑,他现在因为过渡了寒毒根本没有力气打架!

    悲催的抬头望天顺带瞥到了两个人阴笑的脸,全身抖了一下,低下头,给个脑顶,屏住呼吸,准备承受压力!

    乒乒乓乓!碰碰咚咚!哎呀!

    以上是晨晨和月妖简听到的声音,两个人耸了耸肩膀,姐夫(姑父)你真是悲剧了!

    蓝竹和紫总算解气的昂首挺胸的从小树林走了出来,打了一架之后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果然,定期打打群架还是不错的选择。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感想,然后很快的确定了下一次胖揍苏夏的想法,连带着威胁的看了一眼月妖简和宋晨,直到两个人点头表示同意,紫和蓝竹才收回了威胁的眼神。

    唐玲抱着儿子摇摇头,她怎么瞬间觉得这些个大男人都跟小孩儿似得,人家可是逍遥王啊,你们怎么就随便打了?那后天的登基大典怎么办?

    蓝竹揽住唐玲的肩膀,抛开往日的一脸温柔换成了一脸的得瑟,“放心,我们没打脸,绝对还能登得上台面。”

    后来的腾飞抽了抽嘴角一阵蛋疼,主子,为你感到悲哀!逍遥王府集体默哀半刻钟!

    躺在小树林里的苏夏全身仿佛散架子了一般,这两个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啊,不过还好没有往脸上打,真是疼死了。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将地上的苏夏扶起,如果不是忽略他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估计苏夏都会以为这些人不关心他这个主子了,要不然怎么刚才不出来,打完了你们才出来。

    一瘸一拐的走出小树林,无视一帮人嘲笑他的目光,哼,就让你们得瑟一段时间吧!到时候他把黑心女一拐走就有你们哭的!

    房间里,云卓将已经昏睡的月妖兰安顿好之后便离开了这里。月棉吩咐宁浩等几个高手暗卫暗中保护后,带着苏夏等人离开了小院前往云卓院子里的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流、斐、璃、嘉、青晨一人靠着一棵竹子默默地看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平淡的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这个时候一阵微风吹起,一个黑色的雾影中走出了一个一身鹅黄色长衫的俊美少年,可爱的娃娃脸,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和樱桃小嘴,嘴唇红润润的。

    许是好久都没回到这里显得有些兴奋,笑着的时候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可爱极了。而他的手里则是两串由天南海深海百年难得一遇的两蚌同蚌黑珍珠组成的并未开光加印的南云佛珠。

    只是当少年看见自己的同伴同时聚集在这里的时候有些发愣,“我说你们不是在迎接我回家吧?真是荣幸…喂,你们怎么了?干嘛都这副表情,谁欠你们钱了?”

    “同蚌黑珍珠?”流的双眼一亮,伸手冲着那两串珍珠而去。

    黄衫少年却撅着小嘴快速往后一退,“我说流,这是我拿来给阁主的,不许你抢!”

    流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双眼发亮的看着那两串黑珍珠,只要有了这个,阁主的寒毒就能抑制住不会发作了!之前的那串虽然已经找回来了,但是阁主不介意不代表他们不介意,肮脏的人碰过的东西怎能交给阁主再用?

    “秀!快点拿来!”

    黄衫少年秀是这里最会逃命的,这跟他在简流阁中的作用有关,布置阵法和陷阱的人通常逃命的功夫都是一顶一的。

    再次躲过流的手,秀发飙了,“喂!不要以为你最厉害就想从我手里夺走阁主的东西!门都没有!”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让两个人停住了动作。

    除了青晨以外,其他人都停下所有动作弯腰行礼,“紫主!”

    秀看着面前的紫,献宝似的得瑟着手里的两串黑珍珠,“紫主,你看,我等了一年终于等到蚌吐珍珠了!而且个个圆润啊!”

    “辛苦你了!璃、流,一会将两串黑珍珠交给云卓大师开光附印,然后给小姐和苏夏带着。另外所有人从今天开始密切监视苏夏的一举一动,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苏夏将会是月府的姑爷。知道了么?”

    “是…什么!”

    所有人本能的答应紫主的一切命令,可是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惊叫连连,开什么玩笑,苏夏那家伙才认识阁主几天!竟然想要把阁主拐走?他还差的远呢!

    满意的看着自己同伴的表情,紫扬起邪气的笑容,苏夏,想要把他家小姐娶到手,你还有的熬!

    秀将两串珍珠扔给璃和流,自己却冲到了紫的面前,“紫主啊,小姐寒毒复发了?不有南云佛珠么?怎么会复发的啊?严不严重?有没有控制住?苏夏?是那个天下五绝的南湘国逍遥王?”

    “小姐没事,云卓大师已经施针暂时抑制住了寒毒的复发趋势。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斐扬起邪魅的笑容,那张妖娆邪魅的脸上终于不再出现别扭的温柔笑意,“紫主,你有揍他么?”

    青晨呵呵笑了两声,“这个问题不错,紫,我也很想知道。”

    “当然。”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如果你能忽略他翘起的嘴角还有眼里闪过的兴奋,“以后机会有的是,一个一个来。”

    “紫!”蓝竹远远的就看见紫站在那里,至于其他几个人他从没见过,应该就是简流阁的各司司主了吧?

    “殿下,少主。老爷,几位里面请。”

    秀挑眉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蓝竹不是蓝月的太子么?这个小破孩什么时候成少主了?旁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啊?但是没敢多说话的秀只是跟在青晨的身边往里走,也许一会他就能知道了。

    竹林深处一排小竹屋外看似平静,蓝竹跟在紫的身后看着这里的风景,小妹说过,这里是简流阁的另一个老窝,那么这里必然少不了小妹布置的阵法,果然,当看见第一个转移阵的时候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紫停在原地转身看着身后的几个人,蓝竹、唐玲、宋晨、月棉、云卓,除了月棉和云卓以外,其他三个人必须独自通过接下来的几个阵法。

    蓝竹翘了翘嘴角看着身边的唐玲,“瞳儿,晨晨,行么?”

    “没问题。”唐玲自信的笑着,这些还难不倒她。

    晨晨昂起小脑袋,“虽然我不确定可以破解所有的阵法,但是这个不能奈何得了我!”

    说完晨晨便第一个进入了这转移阵,左走几步、右走几步、退后几步、向前几步,反反复复丈量着步伐的距离以及方向,晨晨在半刻钟之内走出了转移阵,一出去就看见已经站在那里的蓝竹和唐玲。

    “二叔,二婶。你们好快!”

    “晨晨也不差,半刻钟倒是不错的成绩。以后叫舅舅,知道了么?”蓝竹摸了摸晨晨的头,从今天开始,一切将会开始改变。

    一个时辰的时间,蓝竹、唐玲、晨晨,三个人中除了晨晨有些狼狈之外,都已经安全的出来了,紫虽然有些惊讶但却也放心了,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最让他惊讶的还是宋晨,这个孩子出乎意料的坚强。

    将三个人引进小竹屋内,除了在外执行任务的两个人以外的司主都到齐了。简流阁的规矩,阁主不在,则所有的布局和任务都由紫主负责,虽然蓝竹和宋晨的到来会改变这一规则,大那是碍于两个人刚刚进入并不了解阁内的事情,所以仍由紫来左右月妖兰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该做什么。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简流阁既然接了宁王的单子就要好好地干,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布局,小姐决定在登基大典开始的前一刻解决他。另外根据线报,慕容傅云已经抵达帝都,殿下,你有什么想法?”

    所有的目光放在了蓝竹的身上,慕容傅云么?蓝竹的眼里闪过恨、闪过杀气,最后回归平静。

    “慕容傅云不是喜欢龙大公主么?既然他最喜欢大公主,那就的把他喜欢的东西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的破坏掉,最后支离破碎。”

    平淡的表情却抵不过他握紧爆青筋的双拳来的让人在意,紫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蓝竹是在给君府报仇一样,但是这确实也是小姐的吩咐。

    “小姐的意思是随殿下决定怎么做就好。另外,最主要的是蓝沁和月柔,这两个人小姐会亲自解决,希望我们不要插手。”

    手指敲了敲桌面,“不过,小姐没说不让我们给加料!月柔怀孕了,可惜胎儿已经2个月了,不好好的利用这点都对不起小姐!”

    猛然爆发的狠戾让整个屋内都充满了一种紧张感,竹屋外的一些简流阁的人都全身颤抖了一下回过头看着那间竹屋,这股狠戾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但是却仍旧不能忘却,紫主已经好久都没有暴露出这么强悍的煞气了,距离上一次好像是几年前了吧。

    月妖兰睁开双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抬起手看着那串新的南云佛珠,秀那小子回来了?叹了口气,勉强的起身,背后还是一片湿凉让她不是很舒服。

    房门从外面打开,紫樱看见坐起来的月妖兰赶紧过去扶了一下,“小姐,你可总算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有热毛巾么?”

    “有。”转身将毛巾浸在热水里,投好之后交给月妖兰。

    月妖兰将热毛巾放在后背之前结冰的位置,一股热热的感觉让月妖兰好受了一点。说来这寒毒的确很奇怪,她虽然很善于使毒但还从没见过这种毒的,能够触碰的同时转移?这是什么诡异的毒?

    记忆里,4岁病发的时候月棉曾经包过前身的小身体,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转移到他的身上,还是回去的时候抽时间问问的好。

    “苏夏呢?怎么样了?”提到了月棉让月妖兰想起了那个妖孽。

    紫樱没什么好气的撇撇嘴,“旁边房间休息呢。小姐,你跟苏夏…”

    “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其实也挺好,不吃亏呐!”月妖兰笑眯眯的回答道。

    将毛巾扔回水盆里,月妖兰将衣服穿好之后便出了房间,将近四月份的天气早就恢复了正常,不复早前的寒冷,温暖的春季也是可以做一些火热的事情嘛!

    正巧这个时候苏夏也推开门走了出来,挑眉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月妖兰,他们这算不算有缘或者心有灵犀?

    “你醒了?要不要去凑个热闹?”月妖兰回头含笑的看着苏夏。

    点了点头,苏夏虽然全身仍旧有些酸痛,不过有热闹不凑可是不好的,走了两步揽过月妖兰的腰,飞身在房檐上快速穿梭而过。

    站在距离月府不远的地方,敛去气息,静静的看着月府之外的热闹。

    月府大门口,慕容天不断的在那踱步,不停的看向紧闭的大门,这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怎么样了啊?倾城这丫头真是喜欢惹是生非,非得挑了太子跟月妖兰那死丫头一起逛街的时候挑事!要是让太子掂记上慕容府就麻烦了。

    “老爷啊,你一定要救救倾城啊!”慕容夫人秦青哭得梨花带泪的看着慕容天。

    可是这个时候的慕容天的脑袋简直就要炸了,这个秦青还不断的在旁边哭喊,慕容天都要烦死了,“哭什么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秦青吓得停住了哭声改为抽泣,不敢再哭的大声,低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该死的月妖兰,有你好看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位小哥,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慕容天陪着笑脸看着驻守在月府大门口的两个侍卫。

    可是那两个侍卫根本不为所动,眼睛朝前直视,直接无视慕容天的脸,他们都是太子殿下底下的人,断不会因为丞相的一个笑脸或者威胁亦或是金钱的诱惑而背叛太子殿下。

    慕容天铁青着脸,太子府的人真是软硬不吃、柴米油盐滴水不进,他们只要不让自己进自己也没有办法,对方不是月府的而是太子府的人,后天就将会成为皇帝的太子不是他现在能得罪的。

    正好这个时候一辆马车缓缓行驶了过来,慕容天一看见那马车上的标志眼前一辆,这不是西野帝国的慕容傅云、本家的嫡系大少爷么?只要求他的话不会见死不救的,只要慕容傅云出面就算是皇帝也要给三分薄面!

    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慕容天整理了一下衣服,兴冲冲的冲到了马车的前方拦下了马车。

    “什么人!竟然敢拦下我们公主和丞相大人的车!活得不耐烦了么!”一个婢女语气不善的吼道。

    慕容天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冲他吼?若不是有求于慕容傅云,他一定会一巴掌扇飞这个臭丫头。

    “在下蓝月帝国丞相慕容天,见过傅云少主。”

    马车里沉默一阵之后,一个好听的清脆男声传来,“原来是慕容叔父,傅云有礼了,不知道有何事?改日傅云再去拜访。”

    慕容天皱了皱眉头,只听见声音却不见对方下车使得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但是还要求人家帮忙又不得不陪上笑脸。

    “小女因为得罪了月府的小姐而被强行掳进月府囚禁,还望傅云少主帮忙救救小女。”

    又等了一会,马车的车帘才被掀开,一身白衣的慕容傅云走出了马车,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月府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傅云,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一个抱着孩子的美少妇走了出来。

    “玲珑,你怎么出来了?”慕容傅云温柔的声音响起,扶着美少妇走了出来,接过她怀里的孩子逗弄。

    “傅云少主,还请您救救小女。”慕容天只能再说一遍,都说慕容傅云脾气古怪,果然如此。

    又是一片沉默,慕容傅云只是逗着怀里的孩子,并没有理会慕容天,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龙玲珑也不敢说话,自从君府破灭之后慕容傅云的性子越发沉默更让人看不透了,若不是对她还如从前一般,她都会认为慕容傅云变心了。

    “王爷你看,我们可不是第一个来的。姐姐也有人关心的哦!咦?慕容丞相,您怎么来了?这两位是…”月柔的声音自远处响起。

    蓝沁身边跟着月柔朝着月府的大门走来,刚到这却发现慕容傅云也在,虽然他很欣赏慕容傅云的聪明才智和手段,但却不解为何慕容傅云会与龙玲珑成亲,不过龙玲珑既然是公主地位自然要比君妖妖强悍的多。

    擎着妖孽的笑容,蓝沁即使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也是存在感极强,即使是慕容傅云也无法忽视这位与自己并称为天下五绝的人物。彼此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没有人回答月柔的问题。

    慕容天眼珠一转刚想跟月柔求情却被另一个仿佛要酥掉男人骨头的声音打断。

    “这么多人?王爷,你看嘛,臣妾都说了人太多啦!”

    蓝沁看着走近的蓝宁以及他身边来自沉香阁的侍妾心儿,挑眉不明白为何蓝宁会出现在这里。

    蓝宁只是儒雅的跟蓝沁和慕容傅云以及龙玲珑打过招呼便安静的站在旁边,只是眼神掠过这几个人也就将事情猜出来个大概。但是眼前的月府大门却是紧闭的,他们什么也窥探不到。

    “看来本公子来的有点晚了,沁王、慕容公子。”一身墨绿长衫的商云扇着扇子一步一步走来,只跟蓝沁和慕容傅云打了招呼,其他人他可不放在眼里。

    蓝沁看着商云问道,“商少爷怎么来这里了?不知道行宫住的还习惯么?”

    慕容傅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商云手里的扇子,他找了一年多的扇子竟然在商云这里?

    “商云,这个能不能还给我?这是我夫人的。”慕容傅云的眼里闪过一丝热切。

    没有忽略那股热切以及龙玲珑眼里的阴狠,商云不怎么在意的道,“为什么要给你?你夫人不是大公主么?我怎么不记得这扇子是大公主的?”

    不远处房顶上的月妖兰双眼满是怒火的看着站在那里一身白衣的慕容傅云,慕容傅云,没想到她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出现了!

    再遇渣男,月妖兰那埋葬了近一个月的强烈恨意在这个时候仿佛冲天火焰一般讯涌而出,就连旁边的苏夏都是背脊一凉,好恐怖的恨意。

    “慕容傅云…我要杀了你…”

    看着一步一步朝着月府走去、双眼赤红的月妖兰,苏夏没有来的心里一悸,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让他本能的伸手抓住月妖兰,然后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转了半圈被他圈在怀里。

    “冷静点,冷静点,就算你想杀他也不是现在,记住不是现在!”

    仿佛一盆凉水浇下来一样,让处于盛怒中而差点丧失了理智的月妖兰顿时神志清明,没了恨意的支持,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靠在苏夏的怀里不语,只是眉眼间有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苏夏看了远处一眼,他现在看慕容傅云非常的讨厌,“杀了他不行,但是现在恶心恶心他或者利用他还是可以的。怎么也得恶心死他才行!”

    “噗…恶心他我还嫌麻烦呢!”被苏夏的一句话逗乐,月妖兰现在只能用无奈来形容了,“不过利用他还是可以的,走吧。”

    苏夏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够霸道!

    月府门口,慕容傅云抿唇看着商云,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却不想用力过猛让孩子疼的哭了出来。

    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此刻的平静和剑拔弩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慕容傅云怀里的孩子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月府的大门被缓缓的打开,刘管家将大门完全打开之后恭敬的站在了蓝竹的身边。

    蓝竹一身蓝衫,腰间一条墨黑的宽腰带,头发用一个玉簪子轻绾而起,眼下有一层深黑,一张脸显得非常疲惫。

    “都在这吵什么!慕容天,你是闲得慌了么?回家把你的儿女都给本殿好好的管教去,再出现今天下午的事情,本殿绝对会灭了你们慕容家!商少爷、慕容丞相,不知来此有何事?”

    商云扇了扇扇子,“本少爷还是比较好奇为何太子殿下会在月府?”

    蓝竹却在此刻恢复了温柔的笑容,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渐渐流出,商云看着蓝竹又看了看一身白衣的慕容傅云,他真心觉得,这个谪仙公子的称号就算轮不到曾经的君澜也轮不到慕容傅云,这蓝竹可是仙气儿挺浓的。

    “商少爷好奇的事情还真多,这是我蓝月帝国的家事,商少爷少问为妙的好。”清脆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

    所有人又将目光集中在了蓝竹身后,那相携而来的一对男女。

    月妖兰一身大红色的长衫,腰间一条黑色宽腰带上面镶嵌着8颗大小、圆润、光泽一模一样、摆成了八卦阵的黑曜石,长发披在身后并未绾起,绝色的小脸上还有重伤后的惨白。

    苏夏一身紫色的长衫,腰间是跟月妖兰一模一样的宽腰带,头发也只是披散着,脸上还擎着妖孽但又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

    “看来传言有误,月小姐看样子不算重伤啊。”心儿酥麻的声音挑起,却迎来了月妖兰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这位是…宁王殿下的侍妾?”月妖兰不屑的回击。

    “你!”心儿脸色阴狠,她最讨厌侍妾这个词,这不断的提醒她,她不过是宁王府一个可有可无的暖床女人。

    不再看心儿,若不是留她有用又何必让这等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月妖兰转头看着商云,仍旧是那把盛妖扇,看着二哥的扇子在商云这个碍眼男的手里她就浑身不舒服。

    “商少爷,现在还是不肯想让出盛妖扇么?”

    商云摇了摇扇子,今天是怎么了?一个月妖兰,一个慕容傅云,这君妖妖跟他们究竟什么关系?怎么每个人都要得到这扇子?

    一句盛妖扇引起了慕容傅云的注意,慕容傅云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月妖兰的身上,一瞬间的恍惚,他觉得似乎看见了曾经那个总是一身白衣站在蚕桑树下温柔看着他的女子。自嘲的笑了笑,她已经不在了,自己亲手断送了她对他的爱,断送了她的命、她的家,她应该恨极了自己吧?

    商云撇了撇嘴,“不让!除非月小姐回答我两个问题而且还让我满意。”

    “你说。”月妖兰挑眉看着商云,这个家伙又想做什么?

    “第一,你为什么要这把扇子。第二,我凭什么给你。”

    商云的这个问题引起了这里所有人的注意,毕竟这扇子是君妖妖二哥君澜的扇子,月妖兰没有接触过又为何这般执着?慕容傅云眯着双眼看着月妖兰,月府的嫡女么?他记得是个草包废物,这个女人又跟妖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恍惚了一下,月妖兰看着扇子,“这把扇子是君澜最宝贝的扇子,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而已。至于你凭什么给我?不给就算了,没什么理由。”

    就这样?真是不令人满意的答案,商云并没有注意到月妖兰的那一阵恍惚,因为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

    可是商云没有注意到不代表慕容傅云没有注意到,他刚才可是发现月妖兰的眼神几乎不着痕迹的掠过他这里。

    仿佛刚刚缓过劲来,月妖兰擎起笑容,“商少爷、慕容丞相,有关于慕容倾城,那是我们蓝月帝国的家事,还望两个人回避一下可好?”

    商云和慕容傅云看了一眼月妖兰,人家既然都下了逐客令了,本就没兴趣管慕容倾城死活甚至都不认识她的两个人自然也就准备离开了。

    蓝竹看着慕容傅云的眼神很是危险,“妖妖,回屋吧,你还受着伤呢。”

    一句极尽温柔的‘妖妖’让慕容傅云上马车的身影僵硬,妖妖…当初君澜每次叫妖妖名字的时候都是如此语气,大脑中一幕幕过往一一闪过,猛然回头看着温柔笑着的蓝竹,慕容傅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就是君澜,可是他却真真实实是蓝月帝国的太子爷。

    晃了晃脑袋,也许是赶路太累没休息好,精神有些恍惚吧,君家的人是他亲手一个一个斩杀的,怎么可能死而复生。上了马车,很快慕容傅云的马车就消失在官道上。

    商云和慕容傅云的离开让月府的大门口就只剩下了三个皇子还有慕容天,慕容天一脸焦急的看着蓝竹,太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但愿没有完全得罪了太子殿下。

    蓝竹看了一眼慕容天,“慕容丞相,你以为求慕容傅云就能让本殿饶了慕容倾城?”

    “老臣糊涂,老臣糊涂,老臣也是担忧女儿啊,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还请太子殿下看在老臣担忧女儿的份上饶了倾城吧!”扑通跪了下来,慕容天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教出来的女儿真是厉害,不但伤了月少将军,竟然还抢了人家的南云佛珠?在天云寺的时候真应该严惩!”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太子息怒!”慕容天现在已经吓得只能重复这一句话了,只是心里却希望太子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而迁怒于他就行了。

    “哼!你女儿在慎刑司,明日戌时三刻再去带她出来吧!要是登基大典再给本殿闹出来点幺蛾子,本殿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太子殿下圣明,太子殿下圣明!”

    甩飞衣袖,不屑的将慕容天推出去两三米,“滚,登基大典之前不要让本殿再看见你!”

    “是是,老臣这就滚,这就滚,还不快走!”

    慕容天带着秦青一脸狼狈的离开,急忙跟蓝沁和蓝宁打了招呼便匆匆离开回府,太子没有怪罪丞相府就应经不错了。

    “老爷,慎刑司那么恐怖…青城她…”秦青委屈的拉着慕容天的衣袖,平时秦青只要委屈的可怜的看着他,慕容天一定会答应她任何事情,然后将她压在床上疼爱一番。

    可是现在,慕容天眼里只有怒火,扇了秦青一巴掌,“你还嫌惹的事情不够多啊!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慕容府被你们娘俩害惨了!哼!”

    秦青捂着脸哭着,只是眼里阴狠的目光外泄,都是月妖兰那个小贱人,月妖兰,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再说月府大门口,看着离开的慕容天,月妖兰不屑的笑着,慕容天,登基大典那天就是你消失的日子。

    收回目光,月妖兰环顾了一下蓝沁和蓝宁,“多谢沁王和宁王来这里看望了,臣女在此谢过了。”

    蓝竹看了看两个人,脸色变得非常严肃,“沁,宁,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负责帝都的守卫,月将军被杀手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皇兄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们两个还有烟了。宁,你的任务重点是月将军负责的帝都城门,你代替月将军暂守一段时间。”

    蓝宁的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他很兴奋,“臣弟知道了。不知月将军伤势如何?可否叫了太医?”

    “太医也束手无策,怕是…这些本殿会想办法,你们一定不能透漏任何风声,否则乱起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蓝竹苦恼的皱着眉头,心情有些烦闷。

    “太子殿下,臣妾想进去看看父亲,还望太子殿下成全。”月柔赶紧上前柔声说道。

    蓝竹却摇了摇头,“不行,这段时间你不能来月府,否则被有心人士知道了就引起动荡,我会把将军的状况传到沁王府,你这段时间替沁打理好王府后院。”

    “……是。”月柔有点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蓝竹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有些疲惫的道,“你们都回去吧,宁一定要守好城门。后天就是大典了,但愿不要出什么纰漏。”

    突然,呼啸而过的狂风让所有人睁不开眼,在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已经到了蓝竹的面前一掌拍了过去。

    啪!

    没有拍到蓝竹,那黑衣人的一掌却与突然横出来的手掌对峙了一下,两人同时猛的后退数步,一阵血花而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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