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六说话含糊,苟参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屋里到底藏了什么。【小说文学网】

    “你怎么逃狱出来的?”苟参不答反问:“颖水县衙里,谁是你的内应?”

    “好小子,你问的太多了!”

    阮小六狞笑说:“老子不怕告诉你,薛文斌那个杂碎就是老子杀的,如今专门的截杀你!老子杀了几个人,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苟参大口的喘着气说:“你不用说,我早就知道是你做的,薛文斌是许县尉的人,你们杀了他是为了给县衙添乱,也是为了震慑许浩明,可是寇县丞新纳的小妾却是做错了什么,她一个弱女子,你们怎么又对她动手!”

    阮小六听了一愣:“看来你不但问得多,知道的也多,你还知道什么?”

    苟参靠在墙上,胸口起伏不定,和彪悍的阮小六比较,他看起来瘦弱的很:“你受原家指派,在颖水县四处作案,不会只是想让许县尉吃紧吧?原家倒底想在颖水做什么?”

    阮小六听了,手挥了一下刀,看到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人持刀站在庙门口,那个白发老翁还坐在地上烤火,就笑:“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县尉算什么,原老爷要的是整个的颖水县,整个的颍川郡!”

    看着苟参很吃惊,阮小六很满意自己的话带来的效果:“寇德海算是什么东西,还想着和原老爷平起平坐!他有那个力气去满足小妾吗?哈哈哈……你没看到爷那晚弄那个女人时她那个sāo劲,那么多的水,嫩的像是豆腐似的……”

    “哈哈哈哈……”

    豆腐是武帝刘彻时淮南王刘安发明的,此时已经普及到了民间,苟参一听怒道:“想给许县尉施加压力,偷窃也就罢了,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这些人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吗?薛文斌的孩子才两岁,你就让他们家成了孤儿寡母!”

    “少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只管自己痛快,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阮小六狠狠的说:“你将某的女人带到自己家里作甚?难道只是想引着老子自投罗网?娘的,你倒是有眼力,知道那女人还没开苞……”

    苟参听了有些奇怪的看着阮小六,阮小六吐了一口骂:“爷不是寇德海,阳*物硬得很!老子在ji院见到花红那晚,喝多了,等到买回来她来了天葵,一直没成事,就被你们这些狗东西给绑了。”

    “你以为将那贱货弄到家里能引得老子自投罗网?老子偏不上当!这会宰了你,再去你家去ri弄那小婊子!娘的!被你抢了先,老子却到底也没有拨了头筹……弄完了再杀!眼不见心不乱!”

    “苟德胜为何让你烧我房子?原贤准备如何控制颍川?”苟参继续追问。

    “哈哈哈,苟德胜没让我烧死你,他是让我杀死你!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好大哥,给了我一笔钱……只不过那一段爷爷忙着办原老爷的事情,就找了个人去伺候你,nǎinǎi的,成事不足的家伙!”

    “黄太守去了长安,原公子如今如鱼得水,他……”

    阮小六说到这里,那个门口的瘦子咳嗽了一声,阮小六就骂:“入娘的,你倒是开始盘问爷爷,快说那东西在哪里?”

    “什么?”

    阮小六看苟参不像有诈,疑惑道:“难道是叶伟光那贼!罢了!”

    阮小六说着又吼了一声,双手持刀对着苟参劈了过来。

    苟参躲无可躲,只有硬撑着用刀抵抗着阮小六的攻击,两人的刀刃碰到一起,发出了“嚓嚓”的声音。

    阮小六到底人高马大,力气强,苟参一味的抵抗,身子靠在墙壁上,慢慢的就往下滑,就快蹲在地上。

    阮小六得理不饶人,嘴里呼喊着:“让你挡,让你挡,让你挡!”手里一刀一刀的往下砍,火星四溅,苟参分离用刀挡着,终于跪在了地上。

    阮小六又是一声狞笑:“侍曹大人莫非想学韩信那厮,对某来个钻胯?某偏不给你翻身的机会,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阮小六说话的档口,苟参身子猛地一沉,脚用力的蹬在后面墙壁上,整个人就从阮小六的双腿之间蹿了过去,手中的刀却朝上削。

    阮小六“啊!”的惨叫一声,噗通的就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裆部,血就流了下来。

    苟参顺势一挥,刀就砍在阮小六的腰上,登时又是鲜血四溅,阮小六终于爬在了地上,但是苟参却没停顿,纵身跃起,手里的刀又挥向阮小六的头。

    “嚓!”的一声,苟参的刀就砍到了阮小六的脖子上,阮小六眼睛瞪得透圆,死不瞑目。

    苟参刚才趁着阮小六分心的机会从他胯下钻过,用刀砍住了阮小六的下体,然后趁势终于杀死了阮小六。

    这是苟参第一次杀人,刚才没觉得怎么,这会看到阮小六转瞬全身被红sè的血浸泡着,才有些发呆。

    但是容不得他分心,身后就传来了破空声,苟参急忙翻身一滚,手里的刀却拤在阮小六的脖子上拽不下来。

    刚才那个瘦子一直站在门口,苟参示敌以弱杀死了阮小六,他就不再小觑这个少年,一声不响的舞刀对着苟参杀去,却被苟参躲过了。

    苟参手里没有了兵器,眼见这人比阮小六还猛,嘴里急忙的叫:“我是颖水县侍曹,阮小六杀人盗窃,兄台你清清白白,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

    但是这个瘦子根本不理苟参在说什么,一刀接一刀的砍来,苟参起不了身,在地上不住的翻过来滚过去,狼狈不堪的躲着这人居高临下的追杀。

    “你说淮yin侯是英雄吗?”

    苟参在地上滚动,那个一直就没有吭声的白发老人忽然就说话了,这时苟参正好就到了火堆边,张口就说:“他不是英雄谁是?”

    “他杀的人太多?”

    苟参匆忙喊:“大丈夫当杀人,杀一人为罪,屠万即为雄!”

    老头一听,又问:“那为何人人都耻笑他胯下之辱?”

    “能屈能伸真英雄,一直硬着的是石头……”

    苟参骨碌到了火堆边,伸手捡起了一根即将燃烧完的火棍喊:“石头也有化为齑粉的时候……”

    此时瘦子又将刀砍过来,苟参用火棍去挡,“嘭”的一声,瘦子将火棍一刀劈成两半,火星四溅,那半截燃烧着的木头就掉在了苟参身上。

    苟参嘴里怪叫一声,将剩下的棍子用力的对瘦子投掷出去,整个人跳了起来,手在身上不住的拍打,饶是如此,衣服也被火给烧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