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想通了,胖子瞬间非常的主动自觉,永往直前。

    明明还是那样一个走路都嫌费劲的胖子,明明还是颤的跟汹涌波涛般的肥肉,此刻看起来却似乎骤然间顺眼了不是一个档次。

    胖子的小眼睛充满了笑,油亮的脸颊如同枯木逢了春。那样无限的春光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独孤眀莘险些又昏过去。但那样无限的春光却叫长孙元轶和洛天音满意的不得了。胖子实在是太上道了。

    胖子一双肥硕的棒槌一样的手死死捏住独孤眀莘软趴趴的下颚,嘻嘻一笑:“小娘子,端是长得好颜色。正巧我寨子里缺个主持中馈的,索性跟了我去吧。”

    独孤眀莘脸色铁青,一个不入流的狗屁山寨还要什么主持中馈的主母?压寨夫人就压寨夫人,说的那么好听。一双眼睛便如淬毒利刃一般,恨不能将胖子白嫩的猪手砍掉。

    长孙元轶咂咂嘴:“檀寨主,你这夫人看起来不大柔顺啊。”

    胖子一张白脸却在听到檀寨主三个字是变得更白,却是瞬间便又平静下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不大柔顺,公子看如何是好?”

    长孙元轶一声冷哼:“你的夫人,还得你自己驯服。”

    胖子眼睛在独孤眀莘身上瞄了一眼,暗中叹口气。骤然间出手如电,只听“咔咔”几声动听的脆响,如枯枝断裂。独孤眀莘却是一声闷哼,额头上瞬间出了豆大的汗珠,剧烈的疼痛没有将她击垮,却叫她眼中的怨恨更深。那样的怨恨,叫胖子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洛天音却知道,那几声之后,独孤眀莘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折断了。即使能被快速地接上又用好药养着,只怕行动上也是大不如前,何况在这样的地方,既然折断了手脚,谁会再去给她接骨?

    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这胖子的决心和狠厉。折断了手,她将再不能写字,折断了腿她将再不能逃跑。她不信那样精明那样懂得审时度势的胖子,会不知道独孤眀莘的身份。知道了还下得了这样的手,他是在投诚?向谁投诚?为什么?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长孙元轶,看来自己对于他还不是特别的了解。湘水为潮秋水阔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轻飘飘几个字,竟然让那胖子心悦诚服到那个地步。

    她心念电转,却听得长孙元轶幽幽说道:“檀寨主如此辣手摧花,毫不怜香惜玉,就不怕你家夫人急起来跳着脚的骂你?”

    洛天音心中一动,他这是要——?

    胖子却认真地点点头:“公子说的是,婆娘们聒噪起来确实让人心烦。”

    说着话,手上微微用力,将本就因为脱晗而合不拢嘴的独孤眀莘的嘴巴捏的更开,手中不知怎的就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独孤眀莘恐惧的眼神中,匕首在她口中微微一搅。独孤眀莘这回连哼都没来得及直接昏了过去。

    够狠,这样一来,她再也说不成话了自然不会泄露出任何的秘密。从今往后,独孤眀莘将是个废的不能再废的废物。

    不过,洛天音并不可怜她。那个女人,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先后两次想至她于死地,若不是她命大,她的下场只怕还不如此刻的独孤眀莘。

    况且,那兵户村怎么着也得有百户来人吧,能做到屠村焚尸,鸡犬不留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那样一个女人的心肠已经不能用蛇蝎来形容。所有人都应该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但是…。

    她目光一闪,一眨不眨盯着胖子,屠村的事怎么着他也脱不了干系,相信长孙元轶也定然不会放过他。如今,胖子那样的对待独孤眀莘,若是事发?她嘴角轻勾,收拾仇人都不用自己动手。

    那样的笑却叫胖子看的清清楚楚,太清楚了不禁就有些脖子发凉,自己已经纳了投名状,诚意还不够吗?

    洛天音淡淡地道:“寨主与新夫人果然伉俪情深,却不知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

    胖子又开始冒汗了,这话说的大有深意,却是不敢琢磨。

    “寨主可知我与木公子刚才从哪里来?”

    这话问的,能不知道吗?不知道的话这些人大费周章抓的是谁?

    “据说,原先离这里不远有个村子,此刻你猜那村子去哪了?”

    胖子脸青了,他当然知道去了哪里。

    “你猜,”洛天音声音如雪山冰泉,清脆动听,却叫人莫名心寒:“那样多的魂魄会去了哪里?”

    胖子脸更青了。

    洛天音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暗:“杀生者,当受宿殃短命报;邪淫者,受雀鸽鸳鸯报;窃盗者,受贫穷苦楚报;烧山林木者,受惊狂丧命报;先受如是等报,后堕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父子至亲,纵然相逢无肯代受。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递偿,报应不爽。寨主觉得,屠村焚尸,鸡犬不留,该受个什么报应?”

    胖子额头上的汗呼一下子又出来了,小眼睛偷偷瞄了眼昏死在地上的独孤明莘,似乎正偷偷衡量着那恶毒女人现今的样子是承受了哪种报应。

    “檀寨主,”长孙元轶声音寡淡的说道:“你觉得该受什么报应才能叫那些枉死之魂觉得不冤?”

    胖子心中暗暗叫苦,终于明白,这两人是存心和他过不去,是存心要为兵户村出头的。银子是亲,但也得有命花才行。今日若是不跟那个女人划清界限,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胖子身上那件质量极好的杭稠衣服,干了湿,湿了干。此刻腻在身上万分的难受,但那样的难受,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焦急。

    “两位,”胖子略一沉吟:“大爷。”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适合这两人身份的称呼,这两个实在是大爷中的大爷。

    “在下只是小小山寨的寨主,手下又有那么多兄弟要养。这女人出手也着实大方,都怪小的瞎了狗眼,财迷了心窍,才做下了助纣为虐的事情。但,檀某和兄弟们并没有亲手斩杀村民,更没有丧尽天良的下令焚村的啊”。

    洛天音一声冷哼,很是不信。

    长孙元轶淡淡地道:“檀寨主也不必谦虚,您别的本事即便没有,下迷药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你敢说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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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女配咯,各位亲爱的小伙伴们,有没有很过瘾?也叫竹子过个瘾呗,来收个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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