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道士笑着说道:“呵呵,既然是成精的蚯蚓,哪那么容易挖得到呢,只不过,刚才我们在挖这些蚯蚓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一大堆的蚯蚓屎,我估计就是巨型蚯蚓留下來的,所以那一带应该……”

    年轻道士正说着,话还沒有说完,一旁的马道长打断了他:“你先别说这个了,现在既然材料已经准备齐全,还是请黄师傅赶紧制作药丸吧,”

    黄一仙张嘴刚要说些什么,我抢过话題说:“先等等,其实刚才这位道兄所说的巨型蚯蚓,才是化解蛊毒最好的良药,如果能够挖得到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此话当真,,”马道长微微一怔,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这种巨型蚯蚓在一些地方又被称为地精,其血肉能够治疗各种毒症,比普通的蚯蚓效果要好得多,用普通蚯蚓制作出來的药丸的确能够化解蛊毒,但如果被下入体内的是具有灵性的毒蛊的话,那么用普通蚯蚓制作出來的药丸恐怕就未必能够起到作用了,非得用那地精不可,”话说到这,我抬起头來冲黄一仙问道:“师叔,我说得对吧,,”

    黄一仙愣了一会才回过神來,忙点头道:“沒错,马道长,既然你们这儿有这种好玩意,最好还是能够弄來,免得万一他们体内的蛊毒沒有驱除干净,反而留有后患,”

    听了我和黄一仙所说,马道长显得有些为难:“黄师傅您有所不知,这种巨型蚯蚓只在三更过后才会出现,待天一亮,便又会钻入地底深处,掘地三尺也难觅其踪迹,要想将其挖出來,谈何容易,”

    黄一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那这样吧,咱们就用现有的材料制作驱蛊丸先用着,今天晚上咱们守株待兔,等着那玩意儿自行钻出來,到时候用其血肉再制作一批药丸,”

    马道长点了点头:“行,那就请黄师傅先制作药丸吧,”

    黄一仙立刻转头招呼我和贱贱,三人一块制作起驱蛊丸來,

    驱蛊丸的制作工艺颇为简单,我们仨按照之前文青山所说的方法,将挖來的蚯蚓全都捣鼓成了肉泥,大蒜也捣成了蒜泥,然后和雄黄粉混合在一块,揉捏成了一颗颗小小的药丸,

    马道长在一旁看着我们粗制滥造出來的所谓驱蛊丸,怔怔地问道:“黄师傅,这就是您所说的驱蛊丸,,”

    黄一仙点了点头,抬起头來对众道士说:“待会诸位喝完酒之后,若是有什么不适之感,就赶紧吞服一颗这驱蛊丸,”

    “黄师傅,这法子真能将蛊虫驱出來,”马道长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

    “马道长有所不知,这可是对付蛊虫最有效的方法,酒能激发蛊虫的活性,而这大蒜、雄黄以及地龙血肉都是驱除虫毒之物,那蛊虫受不了,就会被逼出体外,”话说到这,黄一仙又嘿嘿一笑,道:“呵呵,再说了,就算不能逼出他们体内的蛊虫,这几样材料也沒啥毒性,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只不过味道稍微难闻了点而已,”

    听了黄一仙所说,马道长沉吟了一会,抬起头來对众道士说:“那大家就按照黄师傅所说的办吧,”

    得到了掌门的首肯,众道士立刻纷纷上前,每人从酒坛内舀起一碗酒喝了起來,

    这些道士显然都不是第一次饮酒,估计沒少背着马道长偷着喝,一碗酒很快便喝完了,有些人还意犹未尽,眼睛紧盯着着酒坛子放出绿光,还时不时地舔一下舌头,不过碍于马道长就在酒坛子旁站着,也沒人敢上前舀第二碗,

    然而就在过了约摸五六分钟之后,除了马道长以及昨日我已经用自身精血为其驱除过蛊毒的清风之外,其余道士几乎全都捂着肚子痛苦地**了起來,黄一仙见状,立刻大声说道:“若是觉得肚子不适,快将驱蛊丸服下,”

    那些腹痛难忍的弟子顾不得驱蛊丸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腥味,都赶忙将手中的驱蛊丸塞进了嘴里,

    过了约摸二十分钟之后,大家都开始呕吐了起來,不过一个个似乎更加难受了,表情比刚才还要痛苦,

    见此情形,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在棋坪村的时候,那些村民正是在将蛊虫呕吐了出來之后,中蛊的症状才消失,

    马道长却不明就里,在一旁不安地问道:“黄师傅,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黄一仙回答说:“他们现在正是要将体内的蛊虫吐出來,待吐完之后,蛊毒也就算化解了,”

    “此话当真,”马道长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黄一仙笑着说:“呵呵,马道长若是不信的话,待会看看他们吐出來的东西就知道了,”

    过了沒一会儿工夫,不少人都吐出了一大滩黑红色的黏状物,大殿内弥漫起了一股刺鼻腥臭味,很是难闻,闻到那股子气味,我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好在早上的早餐实在难吃,所以我并沒有吃多少,要不然地话,我恐怕也非得吐出來不可,

    黄一仙领着马道长走到一滩呕吐物旁,指了指满地的呕吐物对马道长说:“马道长,你仔细看看,他们吐出來的是什么,”

    马道长皱着眉头说:“污秽之物,还能是什么,”

    “嘿嘿,关键是得看污秽之物里有什么,”

    马道长很是不情愿地盯着一堆呕吐物仔细看了一阵,却依然什么也沒看出來,

    “黄师傅,贫道实在看不出有啥,不如就请明言吧,”

    黄一仙二话沒说,从案桌上拿起一支崭新的香,在那堆呕吐物里扒弄了起來,大殿里本來就充斥着刺鼻的腥臭味,被他这么一扒弄,更是无比的腥臭,好在我和贱贱早有准备,在众弟子服下驱蛊丸的时候就戴上了口罩,而马道长却有些受不了了,他往后退了两步,并用手紧捂住了口鼻,

    过了沒一会儿,黄一仙用手里的香从那一堆呕吐物中挑起了两条大约一寸來长,通体乌黑,类似于蚂蝗一样的玩意,

    我在一旁见状,不由得脱口而出:“是蚂蝗蛊,”

    虽然我对蛊虫并不熟悉,但这蚂蝗蛊我却是见过,当初在棋坪村,那儿的村民中的就是蚂蝗蛊,当时文青山就从村民们的呕吐物中挑出了几条一模一样的蚂蝗蛊來,

    黄一仙将那两条蚂蝗蛊挑到马道长面前,说:“马道长请看,这就是蛊虫,”

    “这就是蛊虫,,”马道长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黄一仙点了点头,又说:“这种蛊虫其实就是用蚂蝗养出來的,故而又名蚂蝗蛊,不过这蚂蝗蛊不但能吸食人血,而且还有一定毒性,体内若是蛰伏着这玩意,可不是啥好事,”

    马道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忙追问道:“那他们体内的蚂蝗蛊都驱出來了么,”

    “放心吧,这蚂蝗蛊算是级别比较低的蛊虫,用雄黄粉就能将其杀死,你看这玩意已经完全沒有动静了,”

    听黄一仙这么一说,马道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正当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摆平了的时候,站我身旁的贱贱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紧张地说道:“哥,你看那儿,”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我吃惊地发现,在一滩呕吐物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不由得心头一惊,暗道:“什么情况,,如果是蚂蝗蛊的话,应该已经被雄黄杀死了,又怎么还会动呢,,”

    出于好奇,我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凑近了一瞧,这才发现在那一滩呕吐物当中,竟然当真是有一条虫在蠕动,这条虫约摸两厘米长,身体呈扁平状,与蚂蝗蛊有明显的区别,

    我忙冲黄一仙喊道:“师叔,你快过來看看这个,”

    黄一仙快步走了过來,他盯着那条虫看了一会,皱着眉头说:“这好像是衣鱼虫,”

    “衣鱼虫是啥玩意,”贱贱好奇地问道,

    黄一仙回答说:“衣鱼虫俗称蠹鱼,常以书籍为食,故而又被人称为书虫,实际上,衣鱼虫是杂食类昆虫,书籍、毛发、棉布、泥土都不抗拒,甚至连其它昆虫的尸体、自己脱的皮也是照吃不误,而且衣鱼虫的生命力极强,即使挨饿数月,身体机能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听了黄一仙的一番解释,贱贱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來了,这种虫我见过,以前我们家的书柜里就有,”

    我又朝四周瞧了瞧,很快便在另一滩呕吐物当中,发现了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衣鱼虫,正在不停地蠕动挣扎着,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地预感,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对黄一仙说:“师叔,你说瑞二爷会不会不止下了一种蛊,”

    黄一仙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來:“你的意思是说,这衣鱼虫有可能也是一种蛊虫,”

    我点了点头,说:“蛊术本身就是能将各种虫类培养成蛊,所以将衣鱼虫培养成蛊也不足为奇,而且我觉得,蚂蝗蛊或许只是掩护而已,真正致命的只怕是衣鱼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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