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问道:“那岩洞外面的人就沒有进去瞧瞧么,”

    徐茂荣回答说:“当时那种情况,谁敢进去,一直等了好几个小时之后,见洞里沒有再传出动静了,几个胆子大点的人才敢爬进去查看,”

    黄一仙忙追问道:“那留在里面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徐茂荣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都死啦,总共六个人,有四个是我们村的,”

    “那有沒有调查他们的死因,”文青山追问,

    “都是烧死的,”

    “什么,,烧死的,”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

    “你是说,里面当真是着火了,”

    徐茂荣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里面到处都是石头,我就纳闷怎么会着火呢,只不过,后來公安局的请來了省里的专家进行了一番调查,他们得出结论,说是洞内的沼气或是一氧化碳气体燃烧,从而引发了这起事故,”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这应该是比较合理的解释,因为当时发生了震动,并传來一声巨响,也许是洞内某个地方有一个处于封闭状态的天然沼气池,因为强烈的震动,使得沼气池中的沼气泄漏了出來,而大家在洞内拜祭的时候,肯定会点香烛,沼气碰到香烛,自然就被引燃了,”

    徐茂荣却摆了摆手,说:“我看不是这么回事,”

    “茂荣你有啥看法,”黄一仙忙问,

    徐茂荣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在,但后來我去那儿看过,发现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黑色字符,之前去过很多次的村民们都说,以前从未见过那些字符,而且,那些字符不像是刻上去的,就像是天然生成的,后來我看电视里烧制陶瓷的工艺流程,才明白过來,那些字符既不是刻上去的,也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烧制而成的,所以,那些字符肯定与那场离奇的火灾有关,我觉得那洞里是真有神灵,肯定是受不了村民们的滋扰,所以发怒了,”

    听了徐茂荣所说,我心头微微一怔,立刻说道:“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我话音刚落,贱贱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哥,这你也信,怎么可能是神灵显灵呢,”

    我转头瞥了他一眼,说:“瑞二爷所使的御火之术乃是火族秘术,已经失传了上千年,他一定是在哪里学來的,但茂荣大哥说他这辈子都沒离开过这一带,所以我寻思着,他十有**就是在那个观音岩内学到的,”

    文青山微微一怔:“你是说,观音岩内藏着火族秘笈,”

    “不排除这种可能,”话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刚才在山上无尘子交给我的那块刻着火族密文的薄片,我将薄片取了出來,递到徐茂荣面前,问道:“茂荣大哥,你说在观音岩内的洞壁上发现了奇怪的字符,你看看这个,那些字符与这上面所刻着字符是不是一样,”

    徐茂荣捧着薄片仔细端详了一番,抬起头來说道:“好像还真是一样,”

    文青山一听,立刻从徐茂荣手里将那块薄片拿了过去,他仔细瞧了瞧,转头问我:“石宇,你这玩意是从哪儿弄來的,”

    “刚才在山上的时候,从瑞二爷身上掉下來的,”我如实答道,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说道:“看來那观音岩的确有玄机,咱们得去看看,”

    徐茂荣立刻表示:“你们要真想去,明天我带你们去一趟,我也很想搞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一仙点了点头:“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明天大家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啥心理准备,”贱贱问道,

    黄一仙说:“瑞二爷跑了,肯定得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來,茂荣说那云涧谷人迹罕至,而那观音岩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这些年更是沒人去过,对他來说可以说是最佳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估摸着,他很有可能就藏在那儿,”

    黄一仙分析得不无道理,听他说完,我顿时便來了精神,虽说他会御火之术,但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惧,而且一想到刚才差点被他烧死,我就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如果他当真藏在观音岩,正好找他算账,

    见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几个便跟着徐茂荣回了他家,他又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子找了过來,将情况向大家说了一番,当得知背后是瑞二爷在捣鬼,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在村民们看來,瑞二爷虽然性格孤僻,为人冷漠,但还不至于伤天害理,而当听我们说起他修炼邪术时,有一位年过七旬的村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还是在二十多年前,他曾经见瑞二爷毕恭毕敬地称呼一位身穿黑袍的道士为“师父”,当时他并沒有太过在意,但在那之后,瑞二爷的性情就发生了变化,

    这位年长村民的一番话让我们茅塞顿开,事情基本明了了,瑞二爷在二十多年前拜了一位修炼邪术的邪道为师,开始偷偷修炼邪术,而在几年前,又在观音岩中发现了上古火族留下來的秘笈,于是又开始修炼火族秘术,至于五年前发生在观音岩中的惨案与他有沒有关系,恐怕也只有等将他擒获之后才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徐茂荣家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徐茂荣便领着我们前往云涧谷,与我们同去的还有另外一名村民,这名村民是徐茂荣的侄子,名叫徐家成,约摸三十來岁,身体看起來很是壮实,

    徐茂荣告诉我们,云涧谷的地形比较复杂,而且他已经有好几年沒去过了,现在去只怕也未必能够找得到观音岩的入口,所以他让徐家成带我们去,

    云涧村周围都是深山老林,常有野猪、老熊、獐子等野兽出沒,所以仍有些村民以打猎为生,而徐家成便是云涧村最好的猎户,徐家成背着一杆单管猎枪,以应对突发状况,云涧谷曾经出现过老熊,现在刚刚开春,正是老熊出动觅食的季节,而且这时候的老熊最具攻击性,万一碰上,他手里有杆枪还能应付,

    云涧谷离云涧村不过几里山路,但前往云涧谷的路可不好走,走了沒多远,便无路可循了,一行人只能在山林间穿行,

    随着我们渐渐深入,林间的草木变得越來越茂盛,路也越來越难走,而且林家还弥漫着一股薄薄的雾气,使得我们的视野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好在现在刚刚立春,蛇还沒有出洞,要不然还真担心草丛中藏有毒蛇之类的玩意,

    徐茂荣和徐家成一人拿着一把柴刀在前面开路,我们则紧跟在他俩后面,

    黄一仙手捧一个罗盘,时不时地低头查看,他一方面可以利用罗盘查看阴阳气场,另一方面也可以借助罗盘辨别方向,

    我们在密林中足足穿行了一个多钟头,终于來到了一座山谷之中,这时候我是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了,现在要是让我自个儿从这里走出去,我都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走,

    徐茂荣停下了脚步,转头问徐家成:“家成,咱们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徐家成朝四周看了看,将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往那个方向再走一段,就到了,”

    一行人在徐家成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然而走了不到七八米远,徐家成却又再次停下了脚步,并且迅速将挂在肩膀上的猎枪摘了下來,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看他那架势,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大家不敢怠慢,立刻聚在一块,紧张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但却并沒有什么发现,当然,林间草木十分茂盛,而且还蒙着一层雾气,即使真有什么东西藏在草丛中,也很难发现,

    徐茂荣小声问徐家成:“家成,怎么了,”

    徐家成神情凝重地答道:“有老熊,树上有老熊留下的爪印,”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就在他身旁的一棵一人都难以抱住的大树树干上,树皮上满是划痕,看上去的确像是什么野兽留下的爪印,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來,不过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周围并沒有丝毫动静,徐茂荣小声说道:“应该只是一只路过的老熊吧,”

    徐家成说:“这时候的老熊凶得很,大家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一旦发现老熊,千万激怒它,”

    贱贱看了一眼徐家成手中的猎枪,说:“你手里不是有枪么,要是老熊來了,你一枪崩了它不就得了,”

    “我这是一把单发猎枪,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而且威力也比较小,打打野鸡、野兔啥的还成,打獐子、麂子也还凑合,若是打老熊的话,沒打中要害根本不可能将老熊打死,”

    “我靠,你既然明知道这山里有熊出沒,怎么就不弄把威力大点儿的猎枪呢,”贱贱嚷道,

    徐家成瞟了贱贱一眼,说:“老熊是保护动物,现如今不让打,所以威力大点儿的猎枪都被公安给收缴了,我现在手里头也就剩这么一把鸟枪,”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