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笑着说:“呵呵,这么说,黄师傅你也相信这道秘方是真的了,”

    “我可沒这么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黄一仙依然嘴硬,他话锋一转,又问:“那火丹砂又是什么玩意,”

    我开口答道:“火丹砂是朱砂的一种,不过这种朱砂只在火山口才有,而且十分罕见,”

    黄一仙不禁叹道:“还当真都是稀罕之物,也难怪这丹药炼不出來,我想炼制那能够起死回生的还神丹所需的材料应该更难凑齐吧,”

    我点了点头,说:“炼制还神丹需要七味材料,其中四味与炼制元灵丹的材料一样,分别是百年老山参、千年灵芝、天山冰莲和火丹砂,除此之外,另外还需要紫金石斛、花甲之茯苓以及龙吟砂,”

    黄一仙眉头一皱:“铁皮石斛花甲之茯苓在古代被誉为九大仙草,这紫金石斛想必便是铁皮石斛的一种,倒是不难找到,可这龙吟砂是什么玩意,”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暂时还沒搞明白,”

    黄一仙叹了口气,说:“哎,我看还是算了吧,等把这七味材料都凑齐了,只怕翟伯已经……”他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沒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虽然他这么说似乎并不吉利,但却并不无道理,医生说翟伯活不过半年,要想在半年之内凑齐炼制元灵丹的七味材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而就在这时,翟伯笑了笑,开口说道:“老板,我倒是觉得,既然现在石宇得到了这么一道方子,那便是天意,不如就照着这个方子试试,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能在死之前尝尝秦始皇都沒能吃上的仙丹,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黄一仙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说道:“要是真有现成的丹药,我倒也不反对试试,可问題是现在连炼丹的材料都沒凑齐,甚至这炼丹的材料究竟存不存在都不一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我实在是觉得不值,”

    “那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翟伯的病情就这么一步步恶化下去吧,”贱贱脱口说道,

    黄一仙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就眼睁睁看着了,你们不是说要去白龙观吗,那白龙观的老道士就是一位神医,我想找他试试,其实半个月前我就去过一趟,可惜那次他不在观里,希望这回能碰上他,”

    贱贱反问:“那要是那老道士也治不了翟伯的病呢,”

    他话音刚落,黄一仙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乌鸦嘴,再瞎说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看來,他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那位隐居山林的道士身上,自然容不得贱贱说丧气话,

    贱贱正欲反驳,文青山忙开口劝道:“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一方面去找那位道长,另一方面则去寻找炼制丹丸的材料,现在咱们也不能确定那种方法有效,如果有机会,还是别轻易放过,免得留下遗憾,”

    也许是觉得文青山说得有道理,又或者是从文青山嘴里说出來的话比较有说服力,黄一仙在思索了一阵之后,同意了文青山的建议,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启程前往白龙观,白龙观位于临县一座大山里,车子并不能直达,我们驱车一个多小时,來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村子,路上,黄一仙便告诉我们,这座村子名为云涧村,村子四周群山环绕,一到春秋季节,每日清晨村子便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远远望去就像是人间仙境,故而得名云涧村,村后有一条山路,直达我们要去的白龙观,

    因为常去白龙观,这座村子黄一仙自然也沒少來,村里的人他大多都认识,而且村里有一位风水先生还认他做师傅,当然,并沒有真正拜师,只是口头上喊他师傅而已,

    文青山把车停在村口一块空地上,下了车,一行人便往村里走,村里并不见一个人,而且村口几栋房屋的屋门也都是紧闭着,这让我们感到有些纳闷,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初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清新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微风,这正是适合农民们忙农活的好天气,而且现在也正值农忙季节,可不但路上不见人影,甚至就连道路两旁的稻田里也不见有人忙活,整座村子仿佛死一般的沉寂,

    我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文青山皱着眉头问黄一仙:“黄师傅,这村里人难道都外出了么,怎么都闭门闭户的,”

    牛胖子在一旁嘀咕道:“该不会是还沒起床吧,”

    贱贱扭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每天都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床,人家农村人鸡一叫就起床了,我看八成是外出了,”

    “这怎么还全村人集体外出呢,”

    黄一仙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云涧村与白龙观离得近,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人都会去白龙观拜祭,”

    文青山思索了一阵,疑惑地说道:“可今天好像也不是啥重要的日子啊,”

    “也许是本地特有的风俗习惯吧,”

    我们几个正说着,朝我们迎面走來了一个人,这是一个看起來约摸四十來岁的中年男子,似乎是有啥急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都沒有抬头瞧我们一眼,

    黄一仙显然是认识他,冲他喊道:“茂荣,你这火急火燎地上哪去呢,”

    被黄一仙唤作茂荣的中年男子抬起头來,见是黄一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师傅,你怎么來了呢,”

    原來这人就是认黄一仙做师傅的村里那位风水先生,叫徐茂荣,

    “我去趟白龙观,对了,村里人难道都去白龙观了么,怎么都沒见着个人影呢,”黄一仙冲徐茂荣问道,

    徐茂荣快步走到我们跟前,一把握住黄一仙的手,神色焦急地说道:“师傅,您來得正好,我还正寻思着要去找您呢,”

    “找我,找我干嘛,”黄一仙有些惊讶,

    “咱村里出……出邪乎事了……”

    “什么邪乎事,,”黄一仙忙追问道,我们其他人都吃了一惊,根据我的经验,大白天出邪乎事往往都不是小事,关键是这徐茂荣还是一位风水先生,如今竟然也是神色慌张,想必是真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这事來得邪乎,师傅您先跟我走,我路上跟你说,”徐茂荣不由分说,拉着黄一仙便往前走,一行人只得都跟在了后面,

    路上,徐茂荣跟我们讲述了起來,

    事情还得从十天前说起,村里有一位孕妇,怀胎六个多月,她之前已经生了三胎,不过都是女娃子,所以这一胎无论如何也想要个儿子,于是她婆婆就带着她去了白龙观,想让神仙保佑她这胎生个儿子,

    谁知道从白龙观回來后的当天晚上,孕妇就闹肚子疼,因为大半夜的,也找不到汽车,他丈夫就赶紧找來了一台农用车,打算送她去镇上的医院,谁知道车刚开出村口,孕妇居然就生了,

    听徐茂荣说到这,黄一仙忙打断他说:“你刚才不说这孕妇才怀胎六个多月么,咋就生了呢,”

    “可不是嘛,”

    “是不是因为爬山太累,所以早产了,”文青山分析道,

    徐茂荣叹了口气,说:“要只是早产儿也就罢了,关键是生下來的是个怪物,”

    “啥怪物,,”黄一仙忙追问道,

    “是个全身漆黑的婴儿,”

    “你的意思是她生了个黑人,”贱贱在一旁问道,

    “不,不,那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它不但生了一条尾巴,而且嘴角还生有锋利的牙齿,双眼血红,全身散发着黑气,好可怕,”徐茂荣说到这,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黄一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莫非是鬼胎,,”

    一听鬼胎,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根据书中记载,所谓鬼胎,是指婴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被阴邪之物所侵蚀,就有可能形成鬼胎,但鬼胎极为少见,因为一般來说,娘胎里是一个较为密闭的环境,不易受到外界阴阳气场的影响,所以除非是碰到极其阴邪之物才会形成鬼胎,

    徐茂荣并不知鬼胎为何物,开口问道:“鬼胎是什么东西,”

    黄一仙回答说:“鬼胎算得上邪魔的一种,必定是孕妇在怀孕期间,遭到了阴邪之物的侵袭,”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想到了那块邪石,忙说:“师叔,有沒有可能是那块石头造成的,”

    黄一仙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鬼胎的形成并非朝夕之事,孕妇白天才去了白龙观,晚上就诞下鬼胎,应该不是那块石头造成的,”

    “那也许她之前也去过白龙观呢,”贱贱在一旁说道,

    黄一仙立刻转头问徐茂荣:“她在之前还去过白龙观么,”

    徐茂荣答道:“去,经常去,她那个婆婆很信道,自打知道她怀了孕,每逢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就会带她去白龙观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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