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浩张开嘴,再次朝着贱贱的脖子咬了下去,我顿时便急了,在那一瞬间完全忘记了害怕,大吼一声,朝着陈忠浩便扑了过去,

    然而我刚冲到陈忠浩身后,他的血牙已经咬在了贱贱的脖子上,鲜血立刻涌了出來,

    见此情形,我是又急又怒,握紧龙牙朝着陈忠浩的脑门便猛扎了下去,不过陈忠浩似乎早有防范,迅速一抬手,一把便抓住了我的手腕,他那尖锐的指甲陷进了我手臂上的皮肉之中,我顿觉手臂一阵生疼,而他的嘴巴并未从贱贱的脖子处离开,仍在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

    见此情形,我只觉体内涌起一股热气,霎时间仿佛力量倍增,

    我怒吼一声,将手猛地一甩,挣脱了陈忠浩的手,握紧龙牙继续朝着他的脑门猛扎下去,陈忠浩显然沒料到我能挣脱他,而且他也知道龙牙的厉害,赶忙将脑袋一偏,这一下扎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立刻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他立刻将贱贱往地上一扔,与此同时,身体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因为我就站在他旁边,被这股气流冲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我稳住身形,发现陈忠浩的身体已经化作一团黑雾,直往那间破旧的厂房飞去,

    看來这家伙是被龙牙给伤到了,想要逃走,

    我顾不上去追他,疾步走到贱贱身旁将他扶了起來,他一手捂着被陈忠浩咬伤的脖子,表情痛苦,

    我将他捂着脖子的手拿开一看,只见他的脖子上有两个约摸筷子头大小的血洞,而鲜血正顺着血洞往外涌出,

    我赶忙从挎包内取出专门用于化解尸毒的糯米粉,敷在了贱贱脖子的伤口上,然后又取出两颗黑色的丹丸,递送到了他的嘴边,并开口说道:“快把这玩意服下去,”

    说起这两颗丹丸,还是上回文青山被陈忠浩咬伤的时候,我根据《阴阳玄术》上面的方子自制的,专用于化解旱魃尸毒,当时还剩下不少,这次为防万一,我特意带了几颗來,沒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贱贱知道自己被旱魃咬伤的后果是什么,不敢怠慢,张嘴便将两颗丹丸一同吞进了肚里,

    这时文青山捡起被陈忠浩扔在一旁草丛里的断龙斩也冲了过來,而龙一似乎是受了内伤,手撑着地面想站起身來,试了几次都不行,我立刻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照看着他俩,我去对付那魔头,”

    “你一个人去对付他,这恐怕……”

    沒等文青山把话说完,我打断了他:“你忘了,那旱魃不能咬我,他也伤不到我,”说完,我便握紧龙牙朝着那座厂房奔了过去,

    刚一走近厂房,我便觉得这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不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而且还能闻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到,这股子香味在我们第一次与陈忠浩遭遇时也曾经闻到过,其他人闻到这股香味后很快便昏厥了过去,不过我是百毒不侵之体,并不受这股香味的影响,

    我提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往厂房内走去,因为旱魃的速度极快,为防止他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搞忽然突袭,我每走两步就会立刻转身看看,然而一直走到了厂房中央,也沒发现陈忠浩究竟藏在哪儿,

    再加上厂房内堆了很多破旧的机器与杂物,他若是躲藏起來,一时半会想要找到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我抬起头來大声说道:“魔头,有种别做缩头乌龟,你出來,老子跟你一对一,”

    或许是受到了我言语的刺激,过了沒一会儿,陈忠浩就在我前方数米处现了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想到他刚才吸食贱贱鲜血的模样,我顿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我大吼一声,握紧龙牙便朝着他扑了过去,

    谁知还沒等我靠近,陈忠浩忽然抬手一挥,一股劲气袭中了我的胸口,我的身体立刻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龙牙也脱手而出,

    真沒想到这魔头的实力竟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我心里震惊地不行,但也顾不上多想,赶忙一翻身爬了起來,发现身体倒是沒受什么伤,但龙牙却不知道掉哪去了,

    陈忠浩缓步朝我逼近,已经來不及找龙牙了,我只得握紧了拳头,与他摆开了拼死一搏的架势,

    陈忠浩见状,冷冷笑道:“哼,你若手里有那件至阳兵器,本座还忌惮你三分,如今你赤手空拳,还想与本座为敌,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我胸口飞出一团黑雾,一下便将他的身体笼罩了起來,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來,是无尘子,

    我一时之间怔住了,什么情况,无尘子竟然帮我对付陈忠浩,,

    一个是吸入了魔魂的鬼灵,一个是已经吸食了数十人的鲜血,离成魔只有一步之遥的旱魃飞僵,也不知究竟谁更厉害,

    无尘子化成的黑色雾气将陈忠浩的身体团团环绕,并快速旋转了起來,很快便形成了一股黑色旋风,为免受到波及,我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阵阵凄厉刺耳的尖叫声从旋风中传來,我无法分辨究竟是无尘子还是陈忠浩发出的声音,

    足足过了数分钟,旋风才渐渐平息,雾状人形的无尘子在我面前现了身,而就在他旁边,躺着一具身穿清廷官服,已经变得有些干瘪了的尸体,

    我惊得瞠目结舌,看了看那具尸体,冲无尘子问道:“无尘子前辈,难道他就是刚才那个旱魃,”我实在无法将眼前这具干瘪的尸体与刚才不可一世的陈忠浩联系起來,

    无尘子点了点头:“我已经吸尽了他体内的阴邪之气,他自然也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而且,他体内那股阴邪之气……”

    他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抬起头來,似乎是往我身后瞧了一眼,紧接着便化作一团黑雾,迅速遁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之中,

    我赶忙扭头一瞧,原來是文青山冲进來了,他手握断龙斩,紧张地问道:“石宇,那魔头呢,”

    我指了指地面上那具干尸:“在这儿呢,”

    文青山低头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抬头看了看我,脸色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是陈忠浩,”

    我点了点头,

    “他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体内的阴气被泄掉,就恢复本來面目了吧,”

    文青山缓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蹲在干尸旁边仔细查看了一会,抬起头來问我:“你是怎么把他干掉的,”

    我寻思着若是把无尘子的事说出來只怕吓倒他,于是撒了个谎,说:“我用龙牙刺入了他的百会穴,他就变成这样了,”

    文青山本來还想再问,门外传來了警笛的声,他立刻站起身來,说:“应该是罗队长他们來了,刚才我担心你有什么危险,所以呼叫了罗队长前來支援,”

    我们一块走出了厂房大门,贱贱和龙一都在不远处坐着,他俩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走上前去,开口问道:“你俩感觉怎么样,”

    龙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断了两根肋骨,不过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你呢,”我又问贱贱,

    贱贱瞪了我一眼,沒好气地说:“你让旱魃咬一口试试,可疼死我了,”

    “我又不是沒被咬过,也算你小子命大,幸好上回的丹药还剩下,要不你恐怕就得变成僵尸了,”

    我们正说着,罗剑领着十几名特警赶到了,文青山立刻迎上前去,

    一走近,罗剑便吃惊地问道:“文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尸体,”

    文青山忙将情况向他讲述了一番,罗剑听完,愈加吃惊了:“你说什么,这些人都是被旱魃咬死的,”

    文青山点了点头,

    罗剑立刻转头对站在身旁的李绍兵说:“小李,这么多人遭了旱魃的毒手,难道就沒有人报人口失踪吗,”

    李绍兵也是一脸的纳闷:“倒是有几起人口失踪案,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啊,”

    文青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道:“之所以沒有人报人口失踪,恐怕是因为这些人当中,除了有一部分是无人问津的流浪汉之外,还有不少都是惨遭灭门,”

    “什么,灭门,,”罗剑大惊,忙追问道:“文先生,您怎么知道,”

    文青山解释道:“因为这些僵尸当中,不但有老人,还有妇女儿童,”

    罗剑朝躺在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扫了一眼,眉头紧锁,半晌都沒有说话,过了好一阵,李绍兵才在一旁小声问道:“罗队,这件案子该怎么向上面交代呢,”

    未等罗剑开口,坐在一旁的龙一开口说道:“就说是一名变态杀人狂魔制造了连环杀人案,而这名杀人狂魔因为反抗,已被当场击毙,”

    罗剑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龙一,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