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问老鬼:“老鬼前辈,您觉得这股子阴风是怎么回事,”

    老鬼并未回答我,而是紧皱着眉头,四下张望着,似乎是在找寻阴风的源头,看來他也尚未搞清楚这阵阴风是从何而來,

    大家正疑惑不解,站在木偶人旁边的文青山却忽然往后连退了几步,并迅速将背上的断龙斩拔了出來,

    看他这架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忙开口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了,”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尊木偶,神情凝重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木偶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你说啥,,”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呢,一尊木偶要是会动的话……”我一句话还沒有说完,忽然只见那尊木偶竟然缓缓地抬起了手臂,

    什么情况,,这木偶居然当真在动,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愣了片刻,贱贱大声喊道:“我靠,谁说这鬼地方沒有阴邪之物,”他一边喊,一边赶忙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对准了那尊木偶人,很显然,他是将木偶人当做了僵尸之类的玩意,

    不过也是奇怪,就在贱贱将天罡照妖镜对准木偶人的一刹那,木偶人居然立刻便停止了动作,一条缓缓抬起的手臂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沒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状况,我愣了一会才回过神來,忙向老鬼问道:“老鬼前辈,这些木偶人怎么会动呢,”

    我原本以为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老鬼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他却半晌都沒答我,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尊木偶人,貌似也被震住了,看來这种状况就连他在以前也从來沒有碰到过,

    过了好一阵,老鬼才缓缓扭头,看了一眼贱贱手里的天罡照妖镜,喃喃地嘀咕道:“这怎么可能呢,这里面的汞浓度值这么高,怎么还会有阴邪之物存在,”

    他话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文青山说:“你赶紧再测测,看看这间墓室内的汞浓度值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文青山心领神会,立刻摘下背上的背包,刚拉开拉链,还沒來得及将空气探测仪取出來,那尊木偶人竟然又动了,而且这回不仅仅只是这一尊木偶人动了,其它的木偶人也都跟着动了起來,

    看着眼前二十几尊木偶人甩动着双臂,我完全被震住了,其他人也都惊得说不出话來,而更让我们沒有想到的是,这些木偶人似乎能够看得见东西似的,竟抬起腿,迈着僵硬的步子朝着我们缓步走來,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忙对贱贱喊道:“快用天罡照妖镜照它们,”

    贱贱不敢怠慢,立刻举起天罡照妖镜,将镜面对准了木偶人群,然而让我们沒有想到的是,受到天罡照妖镜照射的木偶人并沒有丝毫反应,也就是说,其实他们并不受天罡正气的影响,至于刚才那尊木偶人忽然停止动作,也许只是凑巧而已,

    眼看木偶人群离我们的距离越來越近,老鬼大喊一声:“快跑,”

    大家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快步跑回了前一间墓室,谁知还沒來得及喘口气,那些木偶人竟然也跟着走了过來,

    这些木偶人可都不是赤手空拳,他们的手里握着青铜剑,看起來就像是一个个木偶武士,也不知它们究竟是不是懂得用剑,但谁也不敢大意,即使是手里拿着兵器的文青山和龙剑生,也不敢贸然靠近,

    好在木偶人虽然数量众多,但行动较为迟缓,我们便利用较快的速度在两间墓室内与这些木偶人周旋了起來,

    不过,尽管两间墓室的空间都不小,但因为墓室内矗立着许多武士陶俑,所以实际上能供我们与木偶人周旋的空间其实有限,若是木偶人集中行动,虽然追不上我们,但却有可能对我们形成合围,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便分成了两组,我、贱贱、牛胖子和文青山在之前那间墓室与一部分木偶人周旋,而老鬼与龙剑生则引着一部分木偶人去了另外一间墓室,

    因为也不知该怎么对付这些手持青铜剑的木偶武士,我们只得尽量拉开与其之间的距离,而木偶人也始终沒有放弃对我们的追逐,

    我觉得很是疑惑,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木偶人都活过來了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道:“这些恐怕不是一般的木偶人,而是利用鲁班术打造的机关木偶,”

    我一听,立刻想到了刚才那只会飞的金燕,赶忙附和道:“沒错,肯定是这样,鲁班术既然连会飞的金燕都能够打造出來,更何况是会行走的木偶人呢,”

    “妈的,那这些木偶人到底该咋对付呢,,”贱贱问道,

    “它们应该会自行停下來吧,”我心里琢磨着这些木偶人应该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样,能在在一段时间内活动,但用不了多久便会停下來,

    谁知我话刚说完,跟着我身后的牛胖子喘着粗气说:“老……老大,只怕它们一时半会停不下來,以前听我爹说,鲁班的机关术,动力其……其实是來自于天地灵气,而且在我小的时候,我爹曾经给我做过一个会动的木偶小人,能够自行活动一整天,”

    “还有这种事,,”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关于这件事,我还是头一次听牛胖子说起,

    “我靠,怎么以前沒听你说过这事呢,”贱贱也很是惊讶,

    牛胖子红着脸说:“因……因为我爹不让我说出去,”

    贱贱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照这么说,你爹曾经偷偷学过你家祖传的那本《鲁班书》,”

    还沒等牛胖子回答,文青山打断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军伢子,既然你小时候玩过木偶小人,那你赶紧仔细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这些木偶人停下來,”

    牛胖子回答说:“我……我爹给我做的那个木偶小人背后有个开关,打开了才能动,关闭后就会停下來,但不知为啥,这些木偶武士也沒打开开关,自己就动起來了,”

    文青山沉吟了一会,转头问牛胖子:“你刚才说机关术的动力是來自于天地灵气,”

    牛胖子点了点头:“我爹说,在木偶体内设置一个灵气场,木偶便能利用体内的灵气活动起來,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爹是在糊弄我的,现在才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听了牛胖子所说,文青山立刻说道:“那我明白了,肯定是刚才那一阵阴风,激活了这些机关木偶体内的灵气场,”

    “那现在该怎么办,”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强行破坏它们体内的灵气场,泄掉它们体内的灵气才行,”

    “那该怎么强行破坏它们体内的灵气场呢,”贱贱问道,

    “根据古典记载,鲁班亦精通符术,所以我想,他传下來的机关术极有可能与符术不无关系,想必在这些木偶人的体内,刻画了汇聚灵气的符文,只要将符文破坏掉,我估摸着也就能泄掉它们体内的灵气了,”文青山说到这,转头看了一眼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十几尊木偶人,

    我也转头看了看,只见那些木偶人都身披坚实的甲胄,且不说尚无法确定它体内的聚气灵符究竟刻在什么位置,就算能够确定,想要强行破坏,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文青山手里倒是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断龙斩,或许能将甲胄强行砍开,但我手里的龙牙太短,而且只能刺而不能砍,用來对付木偶人只怕起不到什么效果,至于贱贱和牛胖子,他俩就更不用说了,基本指望不上他俩能帮上啥忙,

    文青山将木偶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这些木偶人胸前的甲胄看起來最为厚实,而且还有青铜护心镜保护着,所以我想聚气灵符应该就刻在它们胸口的位置,不过这么多的木偶人,咱们要是跟它们硬碰硬,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武士陶俑方阵,沉吟了片刻,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把木偶人引到这个陶俑阵中,里面空间狭小,木偶人施展不开,我们便可以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对付它们,”

    我一听,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立刻说道:“行,那咱们就这么干,”

    为了将木偶人引入陶俑阵,我们故意放慢了步伐,待木偶人渐渐追了上來,我们便一闪身,钻进了陶俑方阵之中,那些木偶人也很快跟着我们闯入了陶俑方阵,

    因为陶俑之间的间距较为狭窄,木偶人在当中穿行十分不便,身体时不时地撞击在陶俑身上,发出一阵乒里乓啷的响声,不少木偶人甚至被陶俑卡住,无法继续前行,不过即便如此,它们仍在不停地挥动着四肢,

    机会來了,文青山立刻冲到一尊被陶俑卡住的木偶人跟前,手持断龙斩,朝着木偶人的胸口便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