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贱贱的话让我忽然心头一怔,忙问卓玛上师:“既然龙界与地狱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那您觉得邪教中人为何还要费劲心机夺走我们手里那幅沙姆巴拉地图呢,难不成他们也是为了夺取沙姆巴拉法轴,”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沙姆巴拉法轴不但蕴藏着改变时空的神奇力量,而且在黑教教徒看來,也只有沙姆巴拉法轴,才能够将他们的神拯救出來,”

    大家都是一愣,文青山忙问:“卓玛上师此话怎讲,”

    卓玛上师回答说:“黑教所信奉的并非三界神灵,而是地狱界的魔神,但根据苯教古典记载,地狱之神被封印在龙界,由十万神龙守护着,而沙姆巴拉法轴正是打开封印的关键之物,一旦龙界封印被打开,地狱之神再现世间,人间将沦为炼狱,世间万物皆将化为尘土,即使三界神灵都难以抵挡,”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大家都震惊不已,真沒想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道:“如今邪教中人已经得到了一张人皮地图,如果他们得到完整的沙姆巴拉地图,便可以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进入龙界,沙姆巴拉法轴一旦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定得阻止他们,”

    他话音刚落,卓玛上师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必着急,黑教徒即使得到了完整沙姆巴拉地图,也无大碍,”

    他的平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好奇地问道:“卓玛上师,难道您就不担心沙姆巴拉法轴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吗,”

    “黑教教徒心怀恶念,无法领会沙姆巴拉法轴的真谛,即使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进入了龙界,也得不到沙姆巴拉法轴,他们甚至无法感应到沙姆巴拉法轴的存在,”卓玛上师说到这,忽然看着我说:“你是上神选定的使者,能与沙姆巴拉法轴相互感应,或许也只有你才能够掌握沙姆巴拉法轴所蕴藏的无上力量,”

    听了卓玛上师的一番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大家转头望着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贱贱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疑惑地说道;“哥,我也沒看出你有啥特别啊,怎么就成了上神选定的使者了呢,”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换做以前,我一定觉得卓玛上师是在忽悠我,但这些年來我所经历的一些事,以及我的身体所发生的一些微妙变化,让我不得不对他所说的话有所思考,林光远曾经说过,我是龙脉传人,气脉能够与上古神龙完全相融,难道藏在龙界的沙姆巴拉法轴与上古神龙有关,

    我正寻思着,卓玛上师忽然话锋一转,将话題转移到了董教授和董晓丹身上:“不说这些了,还是先说说眼前这两位吧,想要化解他俩体内的邪毒,只怕并非易事,”

    文青山忙说:“还请卓玛上师务必救救他俩,该用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只要世上有这味药材,我们一定弄來,”

    然而卓玛上师却摇了摇头,说:“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他二人体内的邪毒可以说是无药可解,”

    “什么,,”我不由得吓了一跳,无药可解,那不就是说他俩沒治了吗,,

    卓玛上师解释道:“黑魔法有万千变化,因为不知他二人究竟是中了何种邪毒,所以也就不知该如何配置解药,一旦弄错,非但不能解除邪毒,反而有可能加剧邪毒发作,”

    “那现在该怎么办,”

    卓玛上师说:“只有一个办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怎么做,”我忙开口问道,

    “我这里有几副五毒追风贴,是以百种毒虫毒草炼制而成,将此贴分别贴在他二人的中腹、额头、颈后,便能将他二人体内的邪毒逼出來……”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我便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就请卓玛上师赶紧将五毒追风贴取出來吧,”

    卓玛上师却说:“你先等我把话说完,五毒追风贴虽然能解百毒,但此贴本身剧毒无比,虽能逼出了他二人体内的邪毒,但其所含毒素亦会残留在他二人体内,过不了三年五载,毒素便有可能发作,”

    “要是毒素发作了会怎么样,”我忙追问道,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轻则致残,重则致命,”

    “啊,”我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

    文青山却笑着说道:“卓玛上师既然说到了这个法子,那必定是有办法防止他二人体内毒素发作了,”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说:“办法确实是有,世间有一味奇药,能祛百毒,不过,此药十分难得一见,有些人穷尽一生寻觅,也未有所获,只怕……”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忙追问道:“是什么奇药,”

    卓玛上师答道:“相传世上有一种盲眼毒蛇,此蛇剧毒无比,若是被其咬上一口,便是无药可解,不过,此蛇内丹却是一味良药,不但能解百毒,而且能使人拥有异于常人的再生能力,甚至,能使人死而复生……”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我立刻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脱口喊道:“卓玛上师您说的可是虬螭,,”

    卓玛上师抬起头來看着我:“你也知道虬螭,”

    文青山笑道:“他何止知道,他就曾经被虬螭咬过,幸好他的师叔黄一仙师傅知道取了虬螭的内丹给他服下,才解了他体内的毒,因为服了内丹,如今他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听了文青山所说,卓玛上师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激动地说道:“沒想到你还有如此奇遇,这可真是太好了,”

    “卓玛上师为何这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卓玛上师的脸色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说:“虬螭极为少见,我原本担心难以觅得,你既然被虬螭咬过,又服用了虬螭内丹,你的血液便正是化解百毒最好的良药,”

    “我……我的血是……是解毒良药……”卓玛上师的一番话使我惊得瞠目结舌,一直以來,我都以为我的血液当中含有剧毒,所以当年才拒绝了董晓丹,不敢跟她靠得太近,甚至以为我可能这辈子都将孤独为伴,却万万沒想到,我的血液非但无毒,而且居然还是解毒良药,

    一时之间,我是又惊又喜,

    文青山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就请卓玛上师先为他二人驱除体内蛊毒吧,”

    卓玛上师站起身來,说道:“带上他俩随我來吧,”

    我赶忙将董晓丹横抱了起來,巴桑则抱起董教授,一行人紧跟着卓玛上师往大殿内堂走去,

    卓玛上师领着我们來到了一间布置简陋的房内,

    房间内点着一盏昏黄的酥油灯,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酥油味道,而在房间内的地板上,早就铺好了两床羊皮褥子,看这情形,就好像卓玛上师早已做好了准备似的,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位苯教上师是不是真的能够预知到将要发生的事,

    我和巴桑将董晓丹和董教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羊皮褥子上,

    由于房间并沒有多大,卓玛上师便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只留下了我帮着打下手,

    他走到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木质立柜前,打开木柜,从里面捧出了一个质朴古老的红木匣子,红木匣子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不过或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磨损地相当厉害了,

    卓玛上师捧着红木匣子走到我的面前,在他当着我的面打开红木匣子的一刹那,我立刻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朝着匣子里瞧了一眼,只见里面放着一叠类似于狗皮膏药之类的玩意,想必就是卓玛上师所说的无毒追风贴了,只是这些膏贴上面已经起了一层白毛,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卓玛上师,这膏贴该不会是发霉了吧,”

    卓玛上师拿起一块膏贴,用手轻轻敷去了上面那层白毛,轻描淡写地说道:“已经一百多年历史了,发霉也是自然,”

    “什么,一百多年历史,,”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我还是从未听说有哪种药放了一百多年还能用的,忙说:“卓玛上师,这膏贴都已经放了这么长时间,只怕已经变质了吧,为什么不制作点新的膏贴呢,”

    卓玛上师说道:“五毒追风贴的配方源于苯教密宗,如今早已失传,再则说了,即使知道配方,也來不及制作新的膏贴,且不说要找齐百味毒药不易,即使配齐了各种毒药材,还得将材料熬制九九八十一日,再晾晒九九八十一日,沒有三年两载,恐怕制不出这五毒追风贴來,”

    我沒想到制作五毒追风贴居然这么复杂,不得不打消了新制膏贴的念头,但对于木匣子里那些号称上百年历史,并且已经发霉了的膏贴我仍有些担心:“可这膏贴都已经发霉了,当真还能用么,”

    “放心吧,这五毒追风贴放置时间越长,药效也就越柔和,反而更好,至于这些霉斑,抹掉就是了,”卓玛上师说着,又拿起一块膏贴,用手拭去了上面的白色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