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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粪上的脚掌印和人类打赤脚留下的脚印极为相似,不过却要大得多,目测比普通成人的脚掌宽大了两倍还不止,

    “我靠,这脚印怎么会有这么大,”我吃惊地说道,

    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董教授皱着眉头说道:“在高原地区,晚上的气温低于零度,不可能有人能够打着赤脚在室外活动,所以这个脚印肯定不是人类留下的,难不成真是行尸干的,”

    他话音刚落,贱贱在一旁说道:“行尸不也是人嘛,只不过是死人而已,”

    “如果不是行尸的话,那还会是什么,”董教授百思不得不解,其他人也都觉得很是纳闷,

    贱贱闲着无聊,将自己的脚伸了过去,在那个硕大的脚印旁边印上了一个自己的脚印,他的脚并不小,平日里穿的是四十三码的鞋子,可现在跟那个大脚印一对比,差距立显,看起來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的脚在跟一个成年人的脚作对比似的,

    贱贱不禁叹道:“这脚印可真够大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大脚怪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话音刚落,文青山猛地转过头來,盯着贱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沒说啥啊……”贱贱一时沒反应过來,

    “你刚才说大脚怪,”

    贱贱笑着说:“呵呵,我开玩笑的啦,我知道大脚怪是北美的怪物,哪会在这雪域高原出现呢,”

    谁知文青山却摆了摆手:“那可未必,”

    我沒料到文青山居然会这么说,有些惊讶:“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这地方还真有大脚怪,”

    文青山看了我一眼,说:“大脚怪据信应该是一种似人非人的巨猿,而实际上,在这雪域高原,也广泛流传着关于一种巨猿的传说,”

    他话说到这,一旁的董教授脸色一变,惊道:“文三哥,您说的莫非是雪怪,,”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贱贱忙追问道:“雪怪是啥玩意,”

    董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回答说:“据说在中国与尼泊尔交界的喜马拉雅山区,存在着一种身上披着灰黄色或是白色毛发,身高达到三米,半人半猿的神秘生物,被称为喜马拉雅山雪人,又被当地人称作夜帝,关于夜帝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26年的象雄时期,有探险家在一个洞穴中发现了一幅绘制于象雄时期的岩画,上面便画了一只体形比人类大了数倍的长毛怪人,近百年來,不断有登山者声称发现了雪怪的踪迹,甚至还有人声称发现了雪怪的尸体,但实际上并沒有可信的证据证明这种神秘的生物真实存在,”

    文青山接过董教授的话说:“虽然沒有可信的证据证明,但并不代表雪怪就不存在,眼前这个脚印,还有这两头牦牛和藏獒的尸体,就足以说明,在这雪域高原之上,的确存在着一种类人生物,”

    董教授沉吟了片刻,转头问强巴大叔:“强巴大叔,您以前有沒有听说过雪怪,或者说,夜帝,”

    然而强巴大叔却一脸的茫然,他似乎压根就沒听明白我们在说啥,

    董教授又问巴桑,他也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

    这可就奇了怪了,既然是源于西藏地区的传闻,为何当地人却并不知情呢,甚至连听都沒听说过,可如果这个传闻只是子虚乌有的谣言,那么眼前这个硕大的脚印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正觉得纳闷,董教授却忽然來了一句:“这就对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愈加糊涂了,忙问:“董叔叔,您为啥这么说呢,”

    董教授解释说:“关于雪怪的传说,主要流传于青藏高原南巅的喜马拉雅山脉一带,有关雪怪的目击报告也大多发生在喜马拉雅山脉海拔六千米以上的地区,而那曲地区以前几乎从未有过关于雪怪的目击报告,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信息闭塞,所以这一带的住民沒听说过雪怪倒也正常,”

    我一想也对,西藏地区有两百多万平方公里,不可能每个地区的人都知道关于雪怪的传闻,不过再转念一想,既然这一带从未有过关于雪怪的目击报告,现在又为何忽然出现了呢,

    文青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雪怪忽然在这一带出现,会不会是某种征兆,”

    “文三哥您觉得是什么征兆,”董教授忙问,

    文青山说:“据说在喜马拉雅山脉一带的一些山地部落,人们把雪怪看成是灾难的先兆,因为每一次雪怪的出现,往往都伴随着灾难的发生,比如地震、雪崩甚至于地陷,据说在尼泊尔,在雪怪出现过后,曾经发生过一整座村子在一夜之间陷入地底深处的灾难性事件,”

    “这也太夸张了,应该只是巧合吧,”

    文青山笑了笑,说:“呵呵,这种说法的确沒什么根据,也许只是有心之人的把一些碰巧发生的事情与雪怪的出现联系起來了而已,大家也不必太过当真,”

    大家聊了一会儿之后,又在附近找了一圈,但并未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单凭一个大脚印,无法判断袭击牦牛和藏獒的怪物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雪怪,尽管文青山和董教授都认为,是雪怪的可能性较大,但强巴大叔和牧民们都坚持认为是被邪灵附体的行尸,

    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怪物的出现是在多玛寺发生坍塌之后,所以,不管是雪怪还是行尸,似乎都与多玛寺脱不了干系,多玛寺正好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于是文青山提议,我们前往多玛寺去寻找进一步的线索,

    多玛寺离达嘎多玛村其实还有十几里的距离,而且都是山路,车子无法到达,十几里的路程虽说不算太远,但这毕竟是在氧气含量较低的高海拔地带,若是步行前往,对于我们几个第一次來到高原地区的人來说,可算是不小的挑战,弄不好半道上就得累趴下,

    为了让我们在路上少受点累,强巴大叔牵來了几匹高原马,又叫來了一位牧民,让他领着我们骑马前往多玛寺,

    在來之前,我一度以为在海拔数千米的高寒地带,基本上也就是寸草不生、一片荒凉的环境了,却沒想到我们走到路上,四周居然会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蓝天、白云、草地、雪山、湖泊,以及成群的牛羊,组成了一幅美到极致的画卷,

    一路上,我们骑着马,欣赏着美丽的高原风光,可谓是无限惬意,不知不觉间,一行人來到了一座湖水呈赤红色的高原湖泊前,不用说,这便是据说诞生了邪灵的赤水湖,

    赤水湖呈狭长型,水域面积不小,放眼望去,湖面波光粼粼,但奇怪的是,湖面并沒有一只飞鸟,而且离湖岸约摸丈余的范围之内,几乎寸草不生,

    一行人下了马,走到湖边,望着一片赤红的湖水,我很是不解地说道:“这湖水怎么会这么红呢,”

    董教授说:“我们考察队十几年前來这达嘎多玛村,曾经对这赤水湖的湖水进行过检测,发现湖水当中含有多种矿盐,这也是造成湖水呈赤红色的原因,而且因为盐分太高,并不适合鱼类生存,所以水中几乎沒有任何生物,水面上也不见飞鸟,更沒有牧民会将牛羊赶到湖边來放牧,”

    听了董教授的一番解释,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开口说道:“难怪两百年前那位土司王子落入赤水湖溺亡之后能够数日不腐,想必正是因为湖水含盐度太高的缘故,”

    董教授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道:“而且,据我推测那位土司王子并非是溺水而亡,”

    文青山微微一怔:“这话怎么说,”

    董教授解释道:“因为赤水湖的含盐度极高,密度较大,人落入水中并不会沉入湖底,而是会漂浮在水面,所以一般并不会发生溺亡之事,”

    我不以为然地说:“也许是那位土司王子身上的东西太重了吧,”

    董教授反问我:“如果是身上带的东西太重了,那他便应该长眠于湖底,为何数日之后又浮出水面來了呢,”

    我一想也是,若是细想起來,这事好像真有些蹊跷,

    站在一旁的董晓丹听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扑哧笑道:“喂,喂,你们几位该不会是想破解这桩两百年前的疑案吧,还是省省吧,这事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

    董教授哈哈一笑:“晓丹说得对,咱又何必纠结这位土司王子的真正死因呢,说不定其实压根就沒发生过这事,”

    我们正说着,站我旁边的贱贱忽然将手往湖面一指,大声喊道:“你们快看那儿是什么,”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湖面正中央的位置,似乎漂浮着一截枯木,这让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这可是在海拔接近五千米的高原地区,方圆百里之内也不见一颗树木,又怎么会有一截枯木漂浮在湖面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