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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型尸甲虫并未躲闪,依然用巨腭死死夹住我的头盔,被我一下扎了个正着,无比尖锐的龙牙瞬间刺破了它的眼珠子,一股黑色的浆液四下飞溅,巨型尸甲虫立刻发出一阵凄厉刺耳的嘶叫,不过即便如此,它仍然沒有松开那只夹着我头盔的巨腭,几条腿也依然将我的身体死死箍住,而且反而箍得更紧了一点,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來了,

    文青山等人都冲了过來,文青山二话沒说,抡起断龙斩朝着巨型尸甲虫那一对巨腭的根部便猛砍了下去,

    巨型尸甲虫的背壳虽然极其坚硬,但它那对巨腭的根部相对來说却是柔弱部位,文青山连砍了好几刀,一对巨腭硬是被他给砍了下來,

    陈彪也手持水银枪冲了过來,他将枪口插进了刚才被我打爆的那颗眼珠子里,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巨型尸甲虫的身体猛地一颤,松开了我的身体,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沒了动静,

    我赶忙爬起身來,而巨型尸甲虫的一条巨腭还夹在我的头盔上,大家费了不小力气,才帮我将其弄了下來,尽管得益于头盔的防护,我的头部沒有受伤,不过巨腭锋利的锯齿却在头盔上留下了两排凹坑,我不禁暗自庆幸,要是沒这头盔,我恐怕非得脑壳碎裂、**飞溅不可,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感觉全身疼痛,特别是两条腿,更是像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刚才我被那巨型尸甲虫压在身上,而且身体还被它的几条长腿死死箍住,这怪物的力气贼大,刚才我完全动弹不得,现在想必身上都已经淤青了,至于腿部的疼痛感,想必是之前好些尸甲虫爬到我的小腿上撕咬所致,

    我上前踹了一脚巨型尸甲虫的背壳,感觉就像是踹在了一块厚重的钢板上,一点反应都沒有,倒是我的脚被震得生疼,

    我不禁叹道:“我靠,这玩意该不会是披着一层钢铁吧,”

    文青山弯腰查看了一阵,说:“这玩意的背壳恐怕比钢铁还要硬,你看这上面的凹印,应该是之前陈队长拿枪射出來的,自动步枪近距离扫射居然只是留下这么浅的凹印,由此可见其防护功效之强,”

    听了文青山所说,龙一说:“这玩意的背壳相当于生物装甲,如果能够用这种材料來制作防弹衣,应该相当不错,”

    欧阳义点了点头,说:“回头把这怪物的尸体弄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说完,他又忽然转头看着我,问道:“石宇兄弟,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整间墓室的尸甲虫便全都瞬间毙命了呢,”

    我不能说是我体内迸发出來的气流杀死了这些尸甲虫,因为若是这么说,恐怕难以解释清楚,只得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忽然地板一震,然后不知从哪儿冲出一股气流,然后这些尸甲虫就莫名其妙地全都死了,除了这只大家伙之外,”

    “一股气流,”欧阳义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气流的來源,不过并沒有任何发现,当然,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现,

    文青山则赶忙问我:“那石宇你有沒有啥事,”

    “怎么沒事,我被尸甲虫咬惨了,感觉帮我包扎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裤腿挽了起來,只见小腿上有七八个血窟窿,血倒是已经止住了,但好像更加痛了,

    欧阳义见状,赶忙吩咐龙一道:“快帮石宇兄弟处理一下伤口,这尸甲虫的腭中只怕含有尸毒,可别感染了,”很显然,他是怕我感染了尸毒,对于这一点这我倒是不怕,我是百毒不侵之体,中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是实在是太痛了点,

    龙一立刻取出一包深褐色粉末,帮我敷起了腿上的伤口來,还别说,他这经过特别调制的糯米粉比起我所使用的普通糯米粉止痛效果确实要好得多,一敷上去,很快便不痛了,龙一又取出纱布绷带替我包扎了一番,

    待替我处理完伤口,我们便继续前行,临走的时候,欧阳义还特意拣了几个尸甲虫的尸体,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

    跨过石门,又是一条几米长的廊道,我往廊道内一瞧,不禁有些惊讶,因为廊道通往的下一间墓室的石门竟然是开着的,

    我转头问龙一:“龙大哥,那道石门是你打开的么,”

    龙一摇了摇头,说:“那道石门本來就处于开启的状态,”

    “这么好,该不会有啥陷阱吧,,”一路上的石门都是处于闭合状态,忽然碰到这么一道开启的石门,反而让我有些担心起來,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妙,”

    大家沿着廊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当我们走进下一间墓室,却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只见门口满是碎石块,墓室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文青山弯下腰,拣起一块碎石仔细瞧了瞧,说:“这应该是这间墓室石门的碎块,想必是让人给强行破坏了,”

    “难道曾经有人进來过,”

    欧阳义皱着眉头说:“可外面几间墓室都完好无损,怎么偏偏这间墓室遭到了破坏呢,”

    龙一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他忽然发现了些什么,抬手朝墓室的天花板一指,喊道:“你们看那儿,”

    顺着龙一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花板上竟然有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大洞,而在大洞的正下方,还散落着不少泥土碎石,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欧阳义将手一挥,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走到那个大洞的正下方,我仰起头往洞内一瞧,里面却一团漆黑,似乎什么也沒有,

    欧阳义盯着那个大洞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满地的泥土碎石,说:“这个洞看起來很新,应该掘出來的沒多长时间,”

    “可谁会挖这么个洞呢,难不成是那旱魃,,”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陈忠浩,

    欧阳义神情凝重地说:“这个洞恐怕不是从里面挖出去的,还是从外面打进來的,”

    我不由一惊:“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一个盗洞,,”

    欧阳义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可这上面不是近两米厚的金刚土层么,谁能在短时间内挖穿这么厚的金刚土层呢,”我不解地说道,

    龙一也在一旁说道:“而且最近我们对这一带采取了严密的监控措施,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施工,”

    龙一话音刚落,文青山忽然在碎石堆里发现了什么,他立刻走上前去,弯下腰,伸手在碎石堆里扒拉了几下,拣起了一件沾满尘土的东西,

    “文老板,你拿的是啥玩意,”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拍掉沾在那件东西上面的尘土,往我面前一递,神情凝重地说:“是这个,”

    我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道黑煞鬼符,

    “黑煞鬼符,”我脱口而出,

    欧阳义和龙一一听,立刻凑拢过來,龙一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黑煞鬼符,说:“这是一道镇阴鬼符,专门用來对付僵尸、血尸之类的厉害玩意,”他话刚说完,忽然只听“砰”的一声,从那一堆碎石之中竟然伸出了一只手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靠,这下面居然还埋着一个人,”巍子说着,便欲上前去拉那只手,欧阳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沉声道:“巍子兄弟千万小心,恐怕不是人,而是僵尸,”

    一听是僵尸,巍子吓得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并赶忙端起了枪,将枪口对准了那只手伸出來的位置,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只手的皮肤成绛紫色,指甲发黑,足有两寸來长,还真是僵尸的典型特征,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來,

    过了片刻,一个脑袋从碎石堆里钻了出來,它张着嘴,发出一阵呼呼的声音,伸出來的那只手还在不断挥舞着,不过或许是压在它身上的石块太多了,它根本沒法子爬起來,

    见此情形,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皱着眉头说:“看來是邪教中人來过了,”

    欧阳义沉吟了一会,忽然转头问我:“这个工地最早发现僵尸是在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回答说:“我听林可儿说,好像是在上个月十号左右,工地的工人挖出了一口很重的木棺,起开棺材之后,里面有一具完全沒有腐烂的尸体,到第二天工地上便传出了有僵尸的传闻,”

    欧阳义神情凝重地说:“从上个月十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我们监控这个工地还不到十天,恐怕邪教中人就是在从发现僵尸到十天前的这段时间里下得手,恐怕也只有九头虫才能强行打通两米厚的金刚土,”

    听欧阳义提到九头虫,我不由微微一怔,这名字有些熟悉,我似乎曾在哪里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