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经过一番忙活,驱蛊丸终于制作好了,至于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眼下这状况,也只有试试看了,我找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已经热气腾腾的茅台酒,将酒杯与驱蛊丸一同递到文青山嘴边,说:“文老板,这玩意腥是腥了点,为了把你肚子里的蛊虫弄出來,就忍忍吧,”

    文青山一句话也沒多说,张开嘴,一口便将我手里的丹丸衔到了嘴里,并从我手里拿过那杯热酒,脖子一仰,酒和着丹丸一同吞入了腹中,

    过了沒一会儿之后,他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來,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制作的驱蛊丸居然这么快就起到了作用,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成就感,

    折腾了好一阵,文青山的气色与刚才想必明显好了许多,再看他的呕吐物当中,果然发现了一条约摸一寸來长,通体发黑形似蚂蟥的东西,毒蛊终于被逼出來了,我们几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我觉得有些纳闷,在一旁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会中蛊毒呢,”

    “这几天师傅沒怎么出去,吃饭都是在家里,”牛胖子也很是不解,

    文青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抬起头來说道:“我想來想去,恐怕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赶忙追问,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我俩去御风阁,那鲁御风请我俩喝了他沏的狮峰龙井,”

    “你是说他的茶有问題,,”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不无可能,只怪我太过大意了,真沒想到鲁御风会对我下此狠手,”

    “可是,我哥不也喝了那茶么……”贱贱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着我,惊道:“等等,哥待会该不会也蛊毒发作吧,,”他还不知道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难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

    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文青山在一旁说:“别担心,石宇当时并沒喝那茶,”

    我一听,赶忙顺着他的话说:“是啊,你知道,我一向不怎么喜欢喝茶,”

    得知我沒中蛊毒,贱贱松了口气,但对于文青山被下蛊之事,他显得十分愤怒,破口骂道:“妈的,姓鲁的那家伙未免也太狠了吧,找人來闹事也就算了,你俩去找他评理,他居然还敢下蛊,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跟他來文的,直接去砸了他的店铺,一了百了,”

    “贱贱说得沒错,文老板,他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咱再去找他一趟,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我心里也很是气愤,想想我也算是给他台阶下了,他非但不知悔改,还却变本加厉,竟然对我们下蛊,从某种意义上來说,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谋杀”了,

    然而文青山却摆了摆手,说:“目前我们沒有任何证据证明便是他下的蛊,若是现在找上门去,拿他也沒什么办法,”

    “咱根本不必跟他多说,直接把他那烂铺砸完了事,”贱贱嚷道,

    “你们可别小看了鲁御风,他在城南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与城南地头蛇严彪是拜把子的兄弟,严彪这人可不好惹,就算是龙五爷,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我估摸着,今天上午來你们铺子闹事的那几个混混,就是严彪的人,”文青山道,

    “就算他跟黑社会有勾结又怎么样,难道咱就得忍气吞声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文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沒怕过谁,只不过,这件事还有些蹊跷,在查清楚之前,咱最好不要贸然行事,”

    “你觉得有什么蹊跷,”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鲁御风这个人与我素无瓜葛,平日里也是敬我三分,他就算对你们七宝斋心生嫉恨,但也不至于对我下如此毒手,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的确就是喝了他的茶之后才中的蛊毒,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得负责,”

    文青山看了看我,说道:“我是在想,说不定这件事跟邪教中人有关,”

    “邪教中人,”我和贱贱都微微一怔,

    文青山点了点头,继续说:“我越想越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邪教中人布的一个局,”

    “这话怎么说呢,”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你们仔细想想看,七宝斋在城北,御风阁在城南,虽说你们两家是同行,但其实并沒有太大的竞争关系,他鲁御风为何会专门找人來你这里闹事呢,”

    听文青山这么一问,我不由心头一怔,思索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鲁御风是故意找人來我们店里找茬的,为的是引我们去找他,然后再伺机对我们下蛊,”

    贱贱惊道:“要照这么说的话,莫非这家伙就是邪教中人,,”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娘的,那还等什么,咱不是正要找邪教中人嘛,”贱贱是急性子,立刻起身,便要去找鲁御风算账,

    文青山赶忙制止道:“先别冲动,如果我们现在找上门去,只会打草惊蛇,依我看,我们不如來个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我追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邪教中人对我们下蛊,应该不只是为了害我们的性命这么简单,想必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我们不如就让他们认为我真的中了蛊毒,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经过一番探讨,我们决定就按照文青山所说的办,为了让邪教中人相信文青山是真中了蛊毒,我们特意放出了风去,说文青山得了怪病,愿意重金求医,

    果然不出文青山所料,第二天晚上,邪教中人便当真找上了门來,

    当晚,十点刚过,我便听到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我将门打开一看,并不见有人,不过却发现门口摆放着一个小纸盒,

    我拣起纸盒,感觉比较轻,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地将纸盒拆开了來,一瞧,里面居然摆放着一台略显陈旧的手机,

    我试着按了一下,发现这台手机居然是处于开机的状态,而且屏幕上“中国移动”几个大字表明,这台手机里面还装着sim卡,

    我不禁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把一台好端端的手机扔在这儿呢,正纳闷着,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扭头一瞧,原來是贱贱,

    “哥,咋了,”

    我将手机递给了他,说:“有人把一台手机丢在了咱家门口,”

    “这年头还有人丢手机,”贱贱有些惊讶,他从我手里接过手机,还沒來得及仔细查看,手机忽然响了起來,

    “我靠,”贱贱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沒掉在地上,

    “这电话咋响了呢,接……接不接,”贱贱拿着手机,怔怔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片刻,从贱贱手里拿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我还沒來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來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们若是想救文青山的性命,今晚两点之前就带着你们从林家老宅弄出來的东西前往林家老宅,”

    “你是谁……”我一句话还沒问完,电话那头已经传來了“嘟,,嘟,,”的声音,

    “哥,对方说啥了,”贱贱在一旁问道,

    “他说我们要是想救文老板,就得在今晚两点之前带着那块红宝石前往林家老宅,”

    “红宝石,”贱贱微微一愣,“那玩意不是已经交给林可儿了吗,”

    我沉吟了片刻,说:“先进去再说,跟文老板商量一下,”我锁上院门,拿着那台手机跟贱贱回到了屋内,

    听了我俩的讲述,文青山皱着眉头寻思良久,才缓缓地说:“为了那块龙晶,邪教中人摆下了鸿门宴,由此看來,林可儿和邪教中人应该是沒什么关系,”

    “那我们要不要去赴这鸿门宴呢,”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微微一笑,说:“邪教中人难得主动约见我们,当然得去,”

    “可现在龙晶并不在我们手里,我们拿什么去见那帮家伙,”

    “龙晶的确不在我们手里,不过,你也沒打算真的将龙晶交给那帮家伙吧,”文青山反问道,

    我听出來文青山似乎已经有了计划,赶忙问道:“文老板,你有什么计划,”

    “我打算这样……”文青山立刻跟我们布置了起來,

    根据他的计划,由他和我以及贱贱三人驱车前往林家老宅,与邪教中人见面,而与此同时,他会让罗剑带上特警前往接应,届时只要我们发出信号,警方就会立刻实施抓捕行动,

    这个计划听起來并不算完美,甚至给我一种火中取栗的感觉,但毕竟时间十分仓促,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也沒法做太多考虑,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我们几个一致同意,就这么办,

    这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离邪教中人要求的时间期限只差两个多小时,于是文青山立刻给罗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向他简单叙述了一下案情,我和贱贱则赶忙抓紧时间收拾要带的东西,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仨便驱车前往林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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