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心化鬼,人们只要遇到了这些沒法子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会慌了神,要么赶紧去庙里求菩萨保佑,要么就是來找像我们这样的风水先生帮忙化解,这样一來,咱铺子里的生意也渐渐多了起來,不过实际上大多都不是真遇到了什么邪乎事,只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而已,这其实很好办,只要我们装模作样地做场法事,然后再送对方几道护身符之类的小玩意,基本就能收钱了,但我总觉得,这么做有种坑蒙拐骗的味道,所以一般都不屑接这类活儿,要是有这样的人找上门來,我一般都是免费赠送一道护身符,

    一开始,贱贱极力反对我这么做,他觉得那些护身符虽然沒什么成本,但也能卖些钱,再则说了,顾客能得到免费的护身符,谁还会愿意再花钱呢,所以他觉得,我这么这非但沒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影响店铺的经营,

    然而过了沒多久,我们却发现店铺的营业额不减反增,而且几乎是呈几何倍数增长,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才发现了其中端倪,原來,由于我免费赠送护身符的行为,博得了大部分顾客的好感,他们不但自己会买一些其他的幸运物品,而且也会介绍亲朋好友前來,甚至许多并沒有遭遇什么邪乎事的人,也会來我们店铺买些求财或是求平安的幸运物件,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七宝斋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许多,我和贱贱都兴奋不已,虽说相对于帮别人做法事驱邪來说,这些小买卖并不怎么赚钱,而且也忙碌了不少,但感觉相当充实,最重要的是,七宝斋在省城的名气是越來越响了,

    不过,随着生意渐渐红火,却也惹來了麻烦,这天,我和贱贱正在店里接待几位熟客,店里忽然來了四五个年轻人,我见有客人上门,立刻上前招呼,然而这几个家伙却不冷不热,也不搭理我,只是左瞧瞧右看看,看他们那架势,似乎來者不善,

    我们七宝斋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既然來了,也沒有赶他们走的道理,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问道:“几位想要买点什么呢,”

    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家伙冷冷说道:“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点了点头,

    谁知对方立刻脸色一变,冲过來一把便揪住我的衣领,喝道:“你这个江湖骗子,居然敢拿死人的玩意來忽悠老子,”说完,他从兜里取出一道已经皱成一团的黄表纸,一把便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立刻反应过來,我是遇到找茬的了,不过碍于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我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拿起那道符文一看,只见上面居然画了一道招鬼符,招鬼符是一种邪符,可用于召唤孤魂野鬼,在古代,常常被用來害人,但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未等我开口说话,对方又道:“我家老爷子诚心诚意來找你求一道招财符,你却给他这么一道招鬼符,害得他被鬼上身,只剩下了半条命,要不是我找了一位这方面的行家,弄不好我家老爷子就沒救了,你说这事怎么算,”

    我定了定神,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道:“这道符并不是咱七宝斋的,咱七宝斋制的符,每一道都有咱七宝斋的印,”

    “妈的,我老爷子就是在你这求的符你还想不认,,兄弟们,帮我把这家店给砸了……”他话音刚落,未等他身后那几个家伙冲上前來,我一把扣住他揪着我衣领的手腕,猛地一扭,便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一条胳膊被我扭到了身后,他立刻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家伙立刻从腰间取出一根钢管,朝着我的脑门便劈了过來,我飞起一脚,对方的钢管还沒砸下來,已经被我一脚踹出了店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外三个家伙见状,也都拔出钢管,一齐冲了过來,就这么些个小混混,我倒是不惧,一声大喝,赤手空拳跟他们打作了一团,贱贱见状,也立刻抄起一把桃木剑,从柜台里冲出來帮忙,

    我俩毕竟有功夫底子,而且我现在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精进了不少,对付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只是三五两下,便将几个家伙全都放倒在地,

    不过店里的玻璃柜台也遭了秧,被砸碎了好几块玻璃,其中一名顾客还因为躲闪不及,手被碎玻璃给划伤了,

    对面文青山听到动静,领着牛胖子赶了过來,见这一团乱的状况,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贱贱朝着倒在地上的一个家伙踹了一脚,骂道:“这帮家伙,居然敢來我们店里闹事,”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又抬头朝店里扫了一眼,发现有名顾客受了伤,立刻扭头对牛胖子说:“军伢子,你带这几名顾客去旁边的诊所上点药,”

    牛胖子答应了一声,便上前招呼那几名已经吓得不行了的顾客离开了铺子,

    待几名顾客都出去了之后,我一把拽住领头那家伙的衣领,将他揪了起來,冷冷问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然而那家伙只是不断哼哼唧唧地**着,并不回答我,

    我有些恼了,正欲揍他,文青山走了过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來问问他,”

    我立刻联想到了当年文青山盘问刀疤强的场景,当时那刀疤强比起这家伙可要强硬得多,不过一被文青山点了笑穴,就完全受不了了,最后只得乖乖招供,看來现在文青山是打算故伎重施,

    我松开了那家伙的衣领,站到了一旁,文青山走到他的面前,果不其然,他抬手便在对方的腰间迅速点了一下,对方立刻倒在地上放声大笑了起來,

    笑了沒一会儿,他就不行了,面部肌肉完全扭曲,表情极其痛苦,身体都开始抽搐了,那副模样,跟当年的刀疤脸几乎一半无二,

    文青山见差不多了,抬手又在他腰上点了两下,他这才缓过气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文青山蹲在他跟前,冷冷说道:“你若是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我让笑到面瘫,”

    那家伙一听,赶忙摆手道:“我……我说,是……是御风阁的鲁……鲁老板让……让我们來的,”

    文青山微微一怔:“御风阁,御风阁在城南,七宝斋在城北,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他干嘛让你们來这儿捣乱,”

    那家伙说:“我……我也不知道,他拿钱给我们,我……我们只负责做事……”

    文青山转头看了看我,问道:“你们跟御风阁有瓜葛,”

    我摇了摇头:“御风阁我都沒沒说过,贱贱你知道么,”

    “我哪知道,御风阁是干啥玩意的,”

    文青山说:“御风阁是城南有名的一家风水铺子,店主名叫鲁御风,据说祖上是清光绪帝钦点的风水先生,”

    “既然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怎么还使这阴招呢,居然画道招鬼符來陷害我们,”我愤然道,

    文青山微微一笑,说:“正所谓同行如敌国,你们两家都是开风水铺子的,而且最近你们铺子的生意越來越红火,难免惹得同行眼红,”

    “娘的,既然他都找上门來了,哥,走,咱把他的铺子砸了去,”贱贱显得更是忿恨,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你们毕竟刚在省城立足,依我看,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为好,树敌太多,对你们沒什么好处,”

    我看了一眼躺坐在地上的那几个混混,冲文青山问道:“文老板,那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

    文青山低头对那领头的冷冷说道:“滚吧,今后如果敢再來这儿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家伙一听,立刻挣扎着爬起來,一句话也沒多说,赶紧领着几个手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望着他们几个远去的背影,贱贱叹道:“就这么放他们跑了,老子还沒打够呢,”

    文青山笑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是几个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小混混而已,”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么,”贱贱追问,

    “不,”文青山转头來对我说:“石宇,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

    “去一趟御风阁,找那位鲁御风问个明白,”

    贱贱一听,立刻表示:“我也去,”他一边说着,还弯身拣起了一根刚才那几个混混丢下的钢管,

    见他这架势,文青山笑道:“呵呵,你当是去打架呢,咱是去评理,不在人多,而且就算是打架,我和石宇也不会吃亏,”

    “万一他再使什么阴招呢,,”

    “放心吧,他不敢在文某人面前玩阴的,走吧,”文青山说完,朝着停在古渊阁门前那台丰田越野车走了过去,

    我转头对贱贱丢下一句:“你把铺子里先收拾一下吧,待会要是那帮家伙再找上门來,别跟他们硬拼,”说完之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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