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见文青山,一手捂着被我用龙牙刺伤的手臂,立刻转身,迅速冲出大厅,往院子外跑去,文青山疾步追出了院子,我扶着门廊站了起來,尝试着抬起右手,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劲,而且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感觉一阵剧痛,看样子,我这条手臂是被那家伙一掌给拍折掉了,

    这时候贱贱也从房里跑了出來,他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我倚靠在客厅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闷地问道:“哥,你在那儿干嘛呢,”

    我喘着粗气回答说:“有……有贼,”

    “贼,在哪儿,,”贱贱立刻从旁边操起一把实木椅子,快步冲了过來,

    我指了指门外,说:“跑掉了,文老板去追了,”

    贱贱又立刻冲到院子里,却见到文青山刚好从外面回來,

    “文老板,那贼呢,沒追上么,”贱贱赶忙问道,

    “跑了,”文青山说着,看了看我,关切地问道:“石宇,你被伤到哪了,”

    我用手捂着右肩,咬着牙点了点头:“妈的,那家伙会功夫,我的胳膊好像被他一掌给打折了,”

    文青山一听,立刻说:“快让我看看,”

    由于站在门口不太方便,他和贱贱一左一右扶着我走进了客厅,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解开我的衣服一瞧,他俩的脸色顿时齐刷刷的变了,微张着嘴,便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

    我不禁心头一怔,扭头瞟了一眼我的右肩,顿时也惊得说不出话來,只见在我的右肩上,竟赫然印着一个深红色的手印,

    “这……这难道是摧心掌……”贱贱怔怔地说道,

    文青山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皱着眉头说:“肩关节脱臼了,我先帮你复位,”又转头对贱贱说:“你去我房里,床底下有个黑色的木匣子,你给抱出來,”

    贱贱立刻转身奔向文青山的卧房,文青山则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说了一声:“忍住了,”未等我反应过來,他双手忽然一用力,便只听“咔嚓”一声,疼得我一声大叫,

    不过他这么弄了一下之后,我的肩膀倒是能够活动了,只是还是感觉相当疼痛,也依然使不上劲,

    贱贱很快抱着一个木匣子从文青山屋里跑了出來,文青山接过木匣,从里面取出了一贴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狗屁膏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膏药贴在我的肩膀上,盖住了那个血掌印,过了片刻,一股冰凉的感觉由右肩传导开來,而疼痛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还真是神奇,居然已经能够将整条手臂抬到水平高度了,见此情形,文青山和贱贱都松了一口气,

    贱贱疑惑地问道:“那家伙怎么会摧心掌呢,难不成是邪教中人,”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文老板,看來邪教中人是盯上咱这了,”我对文青山说道,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冲我问道:“你当时有沒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我摇了摇头:“当时黑灯瞎火的,沒看清,会不会跟打伤鬼眼陈的是同一个家伙,”

    文青山点了点头,所有所思地说:“看來那家伙当时并未离开林家老宅,然后一直尾随咱们回來了,”

    “这家伙來这儿干嘛,该不会是上回沒杀死文老板,现在又找上门來了吧,”贱贱嘀咕道,

    文青山微微一笑,道:“根据我多年的研究,邪教中人虽说心狠手辣,倒也不记仇,如果无利可图,他们不会轻易杀人,免得暴露身份,当然,如果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也不惜大开杀戒,”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來这儿并不是为了杀你,”

    “应该不是,我认为他们一定是惦记着什么东西,”文青山说道,

    “惦记着什么东西,”我微怔了片刻,忽然脑子一激灵:“等等,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隋侯珠在你的手里,,”

    文青山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我不无担心地说:“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邪教中人当真已经知道了这玩意在你这里,那可就麻烦了,毕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呐,”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你说得不无道理,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我和贱贱异口同声地问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文青山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和贱贱相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开口问道:“文老板你就直说了吧,准备怎么做,”

    文青山并未立刻回答我,而是笑着说:“你俩跟我來,我拿件东西给你俩瞧瞧,”说完,他站起身,转身朝着二楼书房走去,我俩赶忙跟上,

    走进那间如图书馆一般的书房,我心里很是纳闷,暗道:文青山领我们來书房干嘛,难道是想给我们看什么兵法不成,

    文青山也沒说什么,径直走到了书房尽头,在一个靠墙的书架前停了下來,他伸手从书架最上层抽出了一本足有五公分厚,便像是辞海之类的硬皮书,但又并沒有将其拿下來,只是抽出到一半,便又放了回去,接着又弯身在书架最底层抽出了一本几乎是一样厚度的硬皮书,也是一样,只是抽出到一半便放了回去,

    我很是纳闷,开口问道:“文老板,你这是在干嘛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忽然从墙体之中传來了“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阵仿佛机关启动的声音,我和贱贱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贱贱惊道,

    文青山微微一笑,说:“等等便知,”

    我们站在书架前等了一会儿,那个书架竟忽然往外挪移了出來,贱贱因为靠得太近,差点被撞到,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未等我俩弄明白是咋回事,书架又顺时针旋转了九十度,一道约摸半米來宽的暗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真沒想到,这个书架竟然暗藏玄机,我和贱贱一时都惊得说不出话來,

    文青山转头对我俩说:“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地下宝库,”

    “地下宝库,,你的意思是说这道暗门通往地下室,可这是二楼呢,”我吃了一惊,

    文青山微微一笑,说:“正因为是二楼,所以才不会有人想到,”

    我不禁愈加佩服起文青山來,一般通往地库的入口都设置在一楼,文青山却另辟蹊径,在二楼设置了通往地库的暗门,恐怕就算是再厉害的机关高手也难以想到吧,

    文青山领着我们侧着身子挤进了暗门,里面是一个垂直向下,口径约摸一米來长,半米來宽,足有七八米深的方形深洞,方洞的一侧有一道直通洞底的长梯,

    我们仨顺着梯子爬了下去,洞底一团漆黑,文青山轻拍了一下手掌,周围立刻亮起了柔白的灯光,我和贱贱放眼一瞧,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

    这下面是一个面积足有近百平米的大厅,大厅内摆放着许多木架,每一个木架上面,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古董,而每一个古董都用玻璃框罩着,看起來就像是一个古董陈列馆一般,

    虽说我对古董并不在行,但我也看得出來,这里面每一件古董都价值不菲,有些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稀世珍宝,这么一屋子的古董,如果单从质量上來说,恐怕能与一座省级博物馆相媲美,

    我扭头看着文青山,怔怔地说道:“文老板,你这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宝库啊,”

    文青山微微一笑,说:“这座地库可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这里面每一件文物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极具收藏价值,”

    “这么多古董能卖多少钱呢,”贱贱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些都是无价之宝,我可沒打算将它们卖掉,再过些年,等条件成熟了,我准备建一座民间收藏博物馆,免费对民众开放,让老百姓能够更加深入的了解咱中华民族数千年的璀璨文明,”

    听了文青山的一番话,我对他不由得肃然起敬,

    文青山似乎是觉得自己话多了点,笑了笑,说:“不说那些八字沒一撇的事,你俩跟我來,我给你俩看样东西,”

    他领着我俩往前走了几步,來到了一个摆放着好些个檀木匣子的木架子前,他从木架上捧起一个檀木匣子,递到了贱贱的手里,说:“你们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贱贱赶忙将檀木匣子打开了來,我将脑袋凑过去一瞧,只见在匣子正中央处的黄绸子上,摆放着是一颗约摸掌心大小、通体洁白透亮的浑圆珠子,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何物,立刻说道:“这是隋侯之珠,,”

    贱贱上回因为身受重创,并沒有瞧见这颗稀世宝珠,所以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仔细端详了一番,却并不以为然地说:“这就是隋侯之珠,,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别的嘛,”

    文青山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又拍了拍手掌,厅内的灯光立刻熄灭了,而这时再看那颗珠子,只见周身散发出乳白色的荧光,看起來就像是一轮明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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