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feb 02 13:12:53 cst 2014


    “真的是奇了怪了,如何突然打雷了?刚本来或是满天星星的嘛!”祺二爷迷惑不解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一瞧,天上已经是一片漆黑,哪里还有半粒星星的身影。

    过去了没一会儿,一颗豆大的水滴落在了我的脑门上,下大雨!这雨下得急,雨量一下子就变大,大伙陆续躲避,但是在这里荒郊野外荒地,周边并没什么遮蔽物,如何躲也都是被淋成落汤鸡。

    我也没躲,怔怔立在山谷子前,一双眼睛狠狠地盯住里边,虽然实际上什么都看不见。

    祺二爷都没躲,他便站在边上,也许是怕我被日晒雨淋病了他太大意向师傅交待,他把纯棉布衬衣脱掉出来,盖在了我的头上上边,还一边喃喃地嘟囔道:“这么大雨,还怎么火化呢!”


    祺二爷的话刚说完,从山谷里头突然爆出了“啊……”的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一听响声就明白都是白小伟发出的,祺二爷马上转头高声讲到:“不太好!莫道人和武伢子恐怕是出大事了,赶紧来些人,和我进去看看!”


    祺二爷终归是一村之长,讲话或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他语音一落,马上便获得了十几个胆量稍大点儿的青壮年小伙子的回应,大伙儿手里拿着混蛋什围聚了回来,祺二爷二话不说,一把将腰侧砍柴刀拔了出来,带着大家便往黑不寒冬的山谷里头飞奔而去。

    因为雨天的原因,太大意引燃火堆,幸亏祺二爷还带来了一只手电,在这个时代,手电算得上稀罕物,可能全部棋坪村也就这么一只,祺二爷显然是不愿意用,因此刚刚进山谷姐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把手电取出来。

    我原本不应该跟来,但是因为我担心师傅,因此也随之大家一块儿往山谷里头跑。

    山谷子里的艰险小道本就不好走,加上正下着暴雨,路面十分泥泞,就不好走,大家本来是跑,但是真正进到山谷子以后,也就只能是小心地向前渐渐地离开了,但是那又如何,要不一个才八岁的小屁孩,又怎能跟上他的步伐呢!


    一路上我摔到地上很多跤,浑身都布满了泥泞不堪,左手手臂又被尖锐石头给伤到了,钻心的疼,我用劲忍还是无法憋住,眼泪止不住的从眼圈内涌了出去。但是这么大雨,完全无法分辨到底是眼泪或是降水,并没人发觉我在哭,那又如何,我才不会让大家看到我懦弱的一面,以防给师傅丢人。

    实际上总的来说,那时候大家都处在神经系统相对高度发紧状态,乃至根本就没人留意到我也跟着跑进来。

    一行人们在全是泥泞不堪的崎岖山路上离开了不一会儿,突然正前方出现一道乳白色身影,正磕磕绊绊地朝大家奔来,祺二爷拿手电一照,居然是戴孝的白小伟,只见脸色惨白,毫无鲜血,或许是得到了极其受惊。

    “武伢子!发生什么事了?莫道人呢!?”祺二爷连忙向前搀住白小武,着急地询问道。

    白小武张了张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仅仅拿手回去指着,一脸的惊惧。

    我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心说莫非是麻老七又诈尸了么?师傅不容易发生什么事吧!?一时竟顾不上担心,口中哭叫着“师傅……”,便马上向前冲去。

    祺二爷这才知道我,大声喊道:“哎!这孩子如何跟随一块来啦!?快点回来!”


    但我哪儿听得进去呢,如今我的心中只牵挂着师傅,师傅就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倘若他发生了什么事,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我并没有强光手电,彻底看不清楚路,也只能是抹黑前行,虽然平日里我非常胆小,但这时候内心却一点不感觉担心。

    祺二爷想必是怕我的安全,迅速也撵了过来,一边撵还一边喊:“这孩子,跑慢点儿!别摔跤了!”


    虽然祺二爷是一个成年人可是我还只是个孩子,在这艰险泥泞不堪崎岖的山路上他害怕跑,因此速率不比我快,我俩之间自始至终始终保持着七八米之间的距离,为了让我认清前方的路,他尽量把手电向前照,但是那手电的聚光镜性并不怎么样,并且或许是快没电池原因,射出来的光线昏暗而薄弱,并没有能促使正前方越来越明亮是多少,自然,有点儿光远比一片漆黑要好一些。

    总算来到了那片堆积着柴火垛的空闲地,祺二爷也终于是撵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把我拽过去,由于眼前的一幕,让我俩都吓得瞠目结舌。

    只看见本来平放在柴火垛里的那口棺材早已乱倒到了一旁,棺椁又被掀到了一丈以外,但在柴火垛边上,静静的平躺着两人。

    两人?没有错!确实是两人!穿着长衫那个当然就是师傅,而另一个,别说,就是麻老七的尸体!由于这时候,那口棺材内已是空空荡荡了。

    我就未仔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喊一声“师傅!”,便马上扑了过去。

    就在那刚刚扑倒师傅身边,突然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四周的温度瞬间好像降低了能多次,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还没等着我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渺小的躯体已经被一股无穷的力量抛了下去,狠狠地摔倒在地,瞬间人的大脑一阵眩晕,很快就晕厥了过来。

    等着我醒来时,已是白天了,我转头看了一下,似乎是在一间屋子里,但自己正趴在一张竹凉床边,一张宽敞的身影挡在我眼前,也有一大群围坐坐在一旁,或许是已经商议些什么。

    我拼命挣扎需要爬站起来,却认为浑身疼痛。

    这时候有些人发觉了我声响,喊到:“这小孩醒过来!”


    那一张宽敞的身影马上转过身,伴随一股子呛鼻子的叶子烟味,居然是祺二爷。

    “你这家伙可算苏醒了,都睡了三天三夜了!”祺二爷惊奇地讲到。

    “我师傅呢?我师父哪里去了?”我张嘴第一句话便问及了师傅,由于正当我醒来时以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梦,在梦中,师傅明明很爱你在我眼前,却好像听不见我讲话,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因此,我就是做梦哭醒的,眼尾还挂着泪滴。

    “莫道人他……”祺二爷长叹了一口气,不知所措,别人也也将头埋掉下来。

    后来才知道,那一天师傅受到了重挫,全村人匆匆忙忙将其抬回来的时候,早已快撑不住了,还没等乡卫生站的大夫赶来,便离开人世。

    全村人帮师傅垒了一座坟,就在那那一个山谷姐的入口,听说是依照师傅的嘱咐做出来的,和他一同安葬的还有她这把桃木挂件,看起来这个人是准备去另一个世界继续干它的老本行了。

    在师傅墓前,我几乎泪崩了泪如雨下,也不知道一向都自认为坚强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舍我而去了,将来我又该怎样生存下去呢?真的想跟随师傅一块走,仅仅我没有这种胆量。

    或许是人体的伤都还没修复的原因,又哭又闹的时间太长,我再一次晕厥了过来,等醒来时,已是一天之后了,祺二爷一直都等候在我边上,他跟我说,师傅在临终前以前,千叮万嘱有三样东西一定要留给我,那一个老旧的风水罗盘,及其这只铜铃铛,听说还有一本书,当他在床头一块砖头下边压住了,只有等待回家了以后再去翻查了。

    手里拿着祺二爷递给的风水罗盘与铜铃铛,触景生情,我再一次泪如雨下。

    对于我的好去处,师傅有了相对应分配,他小县城有一位同门师弟,就是我的师伯,叫我去投靠他,对于这样位师叔,我从来没有谋过面,但是却往往听师傅提到,听说性子并不是很好。当然这个并不是就是我唯一的选择,我也可以选择留到棋坪村,这也是祺二爷讲的,他说道师傅是棋坪村大救命恩人,而且只要我愿留下,便由其养着他,他确保,一定会像对自身儿子一样对待我!


    虽然祺二爷给我一种莫名其妙足够的安全感,可我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去投奔县里这位未曾谋面的师伯,因为这是师傅临死前安排,我也得遵循。

    棋坪村地处偏远,没车直达县里,先要赶十几里坡路抵达三元乡,再搭乘一日两班制的客车前去县里,我和师父的家里就位于三元乡,恰好顺道能够回家取过师傅留给我那本书,顺带整理几个衣服携带。

    因为我也有伤于身,不便赶很远的道路,因此这一天一大早,祺二爷让人找来一台马车,便与我一同坐到牛车上,亲身护卫我往三元乡赶到。

    一路上,祺二爷一直告诉我,倘若我还在师伯那里待不下去得话,就回棋坪村来,不论什么时候,棋坪村都是我的家,由于师傅的魂儿留在这儿。

    祺二爷得话要我内心一暖,瞬间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是是那么孤独,但是一想到师傅,内心也是一阵伤心,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