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合镇的镇口集市,农贸车开始发挥出卓越的农用性能,从主路上开始向半山腰的老家驶去,一路上不管石头,土坑,还是水洼,一路风驰电掣般碾过。不一会儿,带着滚滚尘烟就来到了苏家老宅门前。

    车还没停稳,苏文亮就跳下来车,快步走进院子,喊道:

    “奶奶,奶奶!我和二叔回来了!”

    “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拿东西!”苏正明在后面一边拿着东西一边笑骂着

    “哎哎!大亮子回来了,快快快,快进来!我都把饭准备好了,还热乎那,就等你们回来了。”循着声音,从里面走出苏文亮的奶奶李玉淑。

    老太太,头发花白,常年劳累的腰身有些前弯,两眼却还是一如就往的炯炯有神!

    “妈,我回来了。”二叔在后面及时的喊了一下,老太太就只是嗯了一声,拉着苏文亮手直接进了屋里面。被忽略了的苏正明只好自己把车上的东西先运了下来,进屋一看,苏文亮正大口大口的吃着奶奶特意做的早饭。

    “妈,我这待遇也太差了吧,您就光顾着您孙子了!”苏正明郁闷的说道。苏文亮直接忽略,继续吃奶奶拿手的凉拌茄子和葱油大饼,那叫一个香!

    “你都多大了,自己没长手!我就偏着我大孙子怎么了?我大孙子有出息,可是正牌儿大学生!”老太太鄙视的看了一眼苏正明,

    接着又对苏正明说道:“就你一个人跑回来,也不把我孙女带来,不能总是学习学习的,累坏了,看我不收拾你!”

    随即就不再理睬自己的二儿子了,好像不是亲生似的转过头,一副看不够的表情看着苏文亮,不时给苏文亮的碗里夹点菜。一双长满了老茧的大手,时不时的在苏文亮的后背拍打着,生怕这个孙子没吃好,呛着。

    老太太自己也不吃,就这么看着孙子,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苏正明一看,得了,再说别的就该挨批了。隔辈儿亲,没办法。赶紧动手盛了一碗小米稀饭,拿起一张大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想想也是,老太太一路的千辛万苦谁又能知?当年父亲苏清山上山打猎的时候,燕山山脉附近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地震,虽然人员和房屋没有什么损失,但再也没有得到苏清山的消息。就跟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那年大哥苏正德才18岁,最小的老六苏正强才刚满一岁。面对这样的打击老太太当没有一丝绝望,一个人拉扯6个儿子,硬生生愣是从哪艰苦的岁月里面扛了过来,既没改嫁,也没委屈人一个孩子。在这个坚强的老太太身后不知隐藏了多少辛酸,多少泪水,从此再也没有一丝的笑容。

    苏正明清晰的记得小时候,大哥家的苏文亮出生,老太太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第一次真正露出笑容,接连几天全家都沉浸在儿孙满堂的幸福里面。

    是啊,无论过去失去多少,新的生命,新的希望,总能冲淡过往种种。

    吃完饭,苏文亮帮着奶奶收拾好,一看表才9点多,太阳已经火辣辣的。苏正明一看也别干活了,反正老太太要让苏文亮休息一天,说下午老四苏正清也回来帮农,让大家明天一起干活。

    苏正明一看,苏文亮正陪着老太太忙活着,聊着天。也没打算出去溜达的意思。闲来无事,难于抵制住满山野物的**,就开着车到山下找老九去了。不一会儿又回到苏家老宅。

    到了门外,就冲里面的苏文亮使眼色,苏文亮一看就知道有好事,赶紧对奶奶说道找二叔玩去,跑了出来。看到苏正明神秘兮兮的样子,连忙好奇的问道:“二叔,啥好事?看您蛮高兴的啊?”

    “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苏正明也没回答,直接拉着苏文亮到农用车的后座。一杆崭新的**,边上还有一个盒子火药和枪砂,苏文亮眼睛立马就亮了。那个男孩能抗拒的了枪的**?何况苏文亮从小没少舞刀弄枪的。

    “二叔,走哇,赶紧的到后山转一圈!”苏文亮哪受得了这种**,都已经神游大青山了。伸手就把猎枪背在了身后。

    “走,我跟你奶奶说一声,咱们就说找老梨树摘梨吃!别着急,山上野物多的是,没看到你九叔那破本事,都抓了那么多野鸡,还有一头小猪獾。只要我一出手,老九就靠边吧。”苏正明笑眯眯自豪的吹着牛,苏文亮竖起大拇指说道:

    “我明白,赶紧走吧。”

    叔侄二人和老太太说了一声,就顺着苏家老宅后面的山路向山上摸去。为了不惊动野物,二人走的很低调,很小心。不一会儿苏文亮发现一只野鸡正趴在一个草窝里面。心道:这个雷击的福利真不错,视力直接提高一倍,比二叔看的远很多。随即小声的告诉了苏正明,那个倒霉野鸡的方位。

    苏正明一听有野鸡在趴窝,喜出望外,先练练手,热身一下,随即边走边把**从苏文亮那里抢过来,美其名曰要装好火药填满枪砂。弓着身子,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朝野鸡的方位走去。像极了鬼子进村的感觉。

    当苏正明一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就找了一个土坎爬了下来,把枪架在一个矮树杈上,小心翼翼的瞄准起来。随即扣动了扳机,“碰”的一声枪砂呼啸而出,形成了一个网状截面向哪个倒霉的野鸡扑去。

    毫无悬念,野鸡伴随着一声哀鸣,扑闪几下翅膀就不动弹了。看来二叔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以前肯定没少打猎开枪的!赶紧跑过去吧野鸡拎了起来,带着丰收的喜悦向二叔挥手示意,没敢出大声,生怕再惊跑满山的野物。

    虽然刚才一声枪响,惊飞了一片野山鸡,但是苏正明和苏文亮已经大体记住几只野山鸡飞起后的落脚点,只要摸过去不惊扰到它们,今天的收获就会很丰富。

    脑子里正想着自己也要练练手,谁知苏文亮无意中收到一条白灵值短信,吓得苏文亮满脸煞白。好悬没背过气去。

    ps: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