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考核,有两炷香的时间,而柳听蝉只用了一炷香多点儿的时间,就交卷了。

    观众席上看到柳听蝉第一个交卷了,顿时发出嗡嗡的声音。

    “柳听蝉竟然第一个交卷了,不会又是白卷吧?”

    “哈哈,我看是这样的,刚才我还看到那个南烛又开了个小庄,主推的丹师竟然还是柳听蝉,哈哈,……”

    “……,真是脑袋抽了。”

    ……

    观众席上的声音扰的其他参加考核的丹师心中一阵烦乱。

    不少人被打断了思路,痛恨柳听蝉自己考不好,还要搅得别人也不能安心答题。

    按理说丹师考核需要安静,不应该让这么多人来观看的。

    然而丹师考核,乃至丹师大会,举办方都是大庄背后的庄家。

    而参加考核的,有不少也设了小庄。

    他们都靠着观众席上的那些人下注圈钱呢。

    而且这么一来,对那些名次高的丹师来说,更是一次扬名的机会。

    毕竟在这种十分嘈杂的环境下,还能考个好名次,就更难得了。

    金婆婆拿着柳听蝉的卷子,恨不得给他藏起来,省的拿出去丢人。

    胡乱写几个名字,就组成丹方了?

    会吃死人的。

    不过她虽然监考柳听蝉,但终归是评委。

    何况淳于梧和黄莲两个人,还在旁边,紧盯着这张卷子呢。

    当盛南烽拿起柳听蝉的试卷,看到满满当当全是字,也吃了一惊。

    心道柳听蝉竟然全答出来了?

    不可能啊,至少荭息丹,雀灵丹他就答不出来才对。

    难不成谢横天给他开小灶了?

    看着一个个写的十分正确的药材名,盛南烽眼中露出惊异的神情。

    不过慢慢的,惊异就变成了讥讽。

    看到最后,眼里全是鄙夷了。

    就这样的水平,还需要打压吗?

    他自己就已经趴地上让自己踩了。

    谢横天见盛南烽表情诡异,看向金婆婆。

    金婆婆冲谢横天露出一个苦笑。

    谢横天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又是白卷吧?

    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盛南烽旁边。

    看到试卷上满满的,不由得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白卷。

    再往下看,药材名,看一个,对了,又看一个,对了,……

    一连看了四五十个药材名,都是对的,不由得点头。

    捻着胡须,点评道:“这回还行,看来柳听蝉辨认药材的能力还是有的,已经达到了地级炼药师的水准,……”

    金婆婆连忙清咳一声,说道:“谢副院长还是看完再评价的好。”

    盛南烽一脸诡异的看着谢横天,笑道:“看来汀兰侄女教学生的水平很高,谢副院长竟然给了这么高的评价。

    来来来,大家都看看,老夫成为天级上品炼药师已经有三十多年,却没有看懂汀兰侄女这个学生的试卷,啧啧,……”

    盛南烽说完,把柳听蝉的两张试卷平铺在一张桌子上,任由评委们观看。

    谢横天被金婆婆阻止,还有些纳闷,见盛南烽表情怪异,说话夹枪带棒的顺带牵扯到了自己女儿,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连忙往下看。

    红叶草?

    蓝光石?

    斑点藤?

    血木?

    ……

    看着看着,谢横天嘴角抽搐起来。

    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扭头又看向柳听蝉根据第一张试卷上面的药材组合的丹方,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捻着的胡须嘣的断了好几根。

    蓝光丹是什么东西?

    里面的主要倒是蓝光石,只是蓝光石是什么东西?

    药材名错了,丹药名更是错的离奇。

    烟云丹是什么丹?

    黄角丹是什么丹?

    谢横天已经气的嘴唇哆嗦了。

    别说盛南烽天级上品炼药师没看懂,他都已经是丹道宗师了,也没看懂。

    这会儿谢横天已经认定柳听蝉在沈云霆那里说的,恐怕还真是他恰好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然后瞎猫撞上死耗子,在自己跟前显摆了一回。

    因此也没兴趣问柳听蝉为什么胡编乱造了,人都已经丢光了,再教训柳听蝉几句,有什么用?

    其他的评委,也都在看柳听蝉的试卷,一个个瞪眼看着,脸上表情诡异。

    如果不是顾忌到谢横天的面子,他们恐怕早就评价一句,这是什么狗屁东西。

    陈骁和齐山相视一笑,果然柳听蝉在荭息丹和雀灵丹上又栽了。

    不一会儿功夫,下面的试卷也都纷纷交了上来,各位评委又开始忙着评卷了,把柳听蝉扔在了脑后。

    ……

    南烛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看到柳听蝉出来,顿时心浮气躁的说道:

    “哎哟,你怎么这么早出来了?

    答完了?

    检查了吗?

    怎么样?怎么样?

    考的好吗?难不难?

    这回不会是白卷吧?……

    ”

    柳听蝉翻了个白眼,坐在铁小山旁边,慢慢喝了口水,才说道:“看你那样子,心理素质太差了。好歹掌管着十几亿,淡定点儿。”

    南烛见柳听蝉这么淡定,心里也松了口气,感叹道:

    “不是我沉不住气,二十二亿啊,我要是能沉得住气,那才叫有鬼了。”

    柳听蝉愣了愣,说道:“不是十二亿吗?怎么成二十二亿了?”

    “你不是让我做小庄吗?

    那乌衡越在我这里下了十亿的赌注,赌你拿不到第一,我给他的赔率只有十赔一。

    就这他也愿意赌。

    他还说,一亿也是钱,不要白不要。

    搞的我压力很大啊。

    所以你一定得得第一,不然咱们亏大了。”

    柳听蝉却笑道:“好,干的漂亮,既然又有钱了,那就别闲着。

    把这十亿也压出去,不就又是一百亿吗?

    这简直就是抢钱啊,哈哈。”

    南烛顿时瞪大眼,连忙说道:“这,这不行,我得看看你的成绩再说,而且现在乌蘅姌的赔率也调下来了,只有一赔一了。”

    柳听蝉砸吧砸吧嘴,道:“只有一赔一了呀,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好歹也有十亿,压了吧。”

    南烛呆了呆,说道:“你还没说考的怎么样?这回不是白卷了吧?”

    柳听蝉笑道:

    “放心,这回我发挥稳定,还超常发挥了。”

    南烛顿时咧嘴笑道:“那就好,不过还是先等等,看看成绩再说吧。

    有了这十亿,就算你拿不到第一,咱们也有个保底。”

    柳听蝉无所谓的道:“你看着办吧。反正十亿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