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中意的作品。 .c o白耀慢条斯理的解释:“画中人是我学姐的禅师。我是看在学姐的面子上才按照她的要求画的这张。但我不喜欢,就另画了一幅放到店里。就是你手机拍的那张。”

    那你的性格可真够阴郁的。

    “那这把剪子也是客户提供给你的样品?”

    “是。不然也不会刻意突出它。这个女人是开禅意馆的,她让我画这画,就是想表现,剪去不和谐的部分,才能换来新生。”

    “你们的理解不一样。”

    “对。她想用插花艺术诠释禅意,但我觉得不妥。按人的审美观修剪花草,扭曲它们的样貌,只是在自我满足。尤其是被剪了根的,本就注定死亡,还要再去修剪它们所剩不多的生命。把这解释成新生,不是很可笑,很残忍吗?还为这特意做了这么把剪子。”

    “她说这剪子是她特意定制的?”

    “那倒没有,我猜的。如果不是定制,剪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刻字。不过,现在……看起来它就是你此行的目的。”白耀语气肯定。

    付清之笑笑,并不打算夸白耀聪明,因为他直截了当的问话已经表明他的来意。白耀听不出来,才有问题。

    “这手套……”付清之凝视照片,虽然是10寸照,但在整幅画里蕾丝手套还是显小,他看不清上面的纹路,所以自语出声。

    白耀以为他在问他,答道:“这个是不是定制的我不知道,反正她非要带。花纹挺繁琐,即难画,看起来又像做手术。我也不喜欢。”

    对,所以你第二版的画里没有手套。付清之暗暗吐槽完,问:“听说你是对照照片作画的。”

    “你想看这画的真人照。”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白耀是很痛快,但问题是他画完后就把素材照片都删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所以付清之也不能怨他手快。

    不过没关系,白耀提供了禅意馆的地址。与其看照片,不如直接去看实物。

    事情紧迫,付清之不在逗留,走前习惯性客套一句:“案子了了,请你吃饭。”

    “不用了,举手之劳。”白耀语气决绝,并不是客气,而是对他们全无再见的意思。

    付清之不自觉的瞧了眼跟影子似地白墨溪,心道,催眠术用的够好的,让白耀对他们完全失去兴趣不说,还让他们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白耀会痛快地配合他问话,估计也是为了赶快做个了断。

    告别白耀,付清之想直奔禅意馆,可电梯中白墨溪又旧事重提,建议他先去吃饭。这次态度比之前强烈,直接按了有中餐馆的五层。

    付清之心情复杂,不知说啥好。于是逗他:“你要是能催眠我,我就现在吃。”

    白墨溪不解的皱眉,不知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于是问:“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付清之被他问愣。想想也对,饭又不是吃到白墨溪肚子里,自己傻缺了?但就是有那么一瞬间,有想要为难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