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线侥幸心理,七妹旁敲侧击的去问灵造办的人。他们看了老树仙的意见书,以为老树仙直接把净心剪给销毁了,所以就算没收到货也没在意。就这样,净心剪的丢失被坐实。

    “……所以说,这事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给七妹吃含防腐剂的东西,剪子也不会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付清之听得哭笑不得,都懒得抗辩老四的强盗逻辑。

    他算明白了,这事已经超出天久的能力,所以硬要拖他下水,帮他们把东西找回来。

    本来嘛,他是警察,帮民众排忧解难义不容辞,只是老四这求人的态度,太狂了点,太不把他这个妖监局三队队长放在眼里。最近怎么什么人不,是妖、灵都能把他按在墙上。付清之决定要耍耍他。

    “天久兄,这事还不好办,不就是找失物吗。画个图给我,我让手下,线上线下,都贴出寻物启事,放心一定能找到。”

    “不行!”老四当场拍案否决。“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会被仙主知道!”

    付清之心中暗笑,果然是怕让老树仙知道。他想在揶揄两句,可没等他开口,天久自说自话上。

    “我会不会被仙主砍头呀?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做事这么不用心!少说风凉话,你这个丢三落四的家伙……”

    这是几个不同的声音,天久如同人格分裂般,相互埋怨起来。付清之想插话都插不上。见他们情绪越说越激动,状态越来越不对劲,慌忙劝阻:“别激动!别激动!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的真身!毁坏妖监局办公楼可是罪加一等!”

    最后这句最管用,天久炸出的扁羽,又缩了回去。继续保持青年喇嘛的形象,沉着脸,生闷气。

    付清之松口气,天久真把房子撑破,这后果他也付不起,失去逗弄的心情,付清之问一句:“您哪位?”

    “络绒登巴。”天久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老大。”

    “原来是天久大哥,你们这是……都醒着呢?”

    “出了这事,谁还能没心没肺的睡觉。”

    “那是、那是……”付清之笑容可掬。这要是犯人他早撂倒,揍一顿杀杀他的火气,看他还敢在这尥蹶子。但这是自己人,还得哄着。

    “天久大哥坐,您先跟我说说净心剪到底是干什么的,让你们这么紧张。”

    事已至此,天久老大,恨铁不成钢的“嘿”了一声。金刀大马的往沙发上一座,沉声道:“就字面上的意思。世人皆被贪、嗔、痴困扰。剪去这三个万恶之源根,还人世清明。”

    “这是好事呀!现在人生存压力大,路怒症、抑郁症越来越多。冲动型犯罪直线上升,真能剪掉戾气,营造和谐氛围,灵造办可就是实现世界和平的功臣了。这么伟大的产品问题出在哪?”

    “只有短期作用,时间长了还会长。而且长出的性情会比原来的多。跟小孩子剔胎毛,女人刮汗毛一样。”

    “您这比喻可真贴切。”付清之干笑。“也就是说,不能根除,还有反弹的副作用。”

    “不是不能根除,而是不能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