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鱼忙搭话:“没什么,就是南梦遥受惊过渡现了原型,不知这会变回去没有。你不在,错过那么精彩的瞬间,真遗憾。”

    遗憾什么,脑补都能补出来。一个受惊的女人,瞬间炸毛成白狐,钻到美男哥哥怀里求保护。画面应该很唯美,毕竟白墨溪人样俊俏,南梦遥真身可爱。

    彦歆嘿嘿笑着附和野鱼,没在说什么。

    付清之不在和他们逗贫,开车回家。打开房门,一眼就瞧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墨溪。他要起身迎他,无奈有一人大的东西压在他大腿上,一时没起来。那东西头朝门,付清之能看到正脸。

    什么鬼?

    这丑了吧唧,卧在他沙发上,还一脸忧恐地往白墨溪怀里钻,害他起不来的生物哪来的?

    美男与怪兽。预料之外的画面,让付清之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下一秒突兀,这没毛的生物是狐狸呀!

    付清之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改成:“你、你怎么这个样子?”

    白墨溪被南梦遥的两只前爪死抱着腰,不好起身,歉意的说:“她受惊过渡,妖气不稳,一时变不成人。”

    “连毛都吓没了?”

    “那倒不是……”白墨溪也觉难为情。

    南梦遥怯生生的瞧着付清之,嘟囔:“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还要长毛?”

    付清之想想也对。这鬼天气,热得人畜恨不得扒层皮,上次若不是为了满足局长夫人的心愿,谁会披一身过冬的长毛。可话又说回来,北极狐没毛可真难看。过大的反差,害他第一眼都没认出来。就跟有毛猫和无毛猫一样,大多数人都很难欣赏无毛猫。

    付清之不自觉的打量白墨溪,脑补他真身没毛时,是不是也这副干瘦一身褶子的德行。这事说起来挺奇怪,他能接受沙皮狗,为何见不得脱毛后的狐狸?

    “你不会是素食主义者吧?”付清之见南梦遥瘦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吃肉但不吃婴儿!你也吃婴儿吗?”

    付清之被她问的哭笑不得。他知道她指得是三叫鼠,但用婴儿这词委实不妥,可也不算错。

    付清之好笑的要为人类澄清,但他不能一直站在门厅。南梦遥一见他笑眯眯的走过来,立刻惊悚起身。白墨溪得以站起,她顺势躲到白墨溪身后。

    付清之见她这样更觉好笑,坐在离她最远的单人沙发上,招手让他们坐回原处。

    要不是有白墨溪给她当隔断,估计这会早就跳窗跑了。

    付清之耐心的给她普及了人界的饮食习惯,以及各地的差异。并表明自己的立场,南梦遥终于不再躲他。

    “……你这胆子,在家也没吃过活物吧?”

    “没,都是现成的肉块。”南梦遥也觉自己没出息,说的低声细语。

    付清之心道:还真被野鱼他们说中了,这就是个温室里长大的小妖。与动物园饲养的猛禽一样,丧失捕食能力。

    “她还小,没到参与狩猎的年纪。”

    白墨溪替妹开脱,付清之可不这么想。就算到了年纪也够呛,除非把她扔到荒岛上,不杀生就得饿死,说不定还能训练出来。但看白墨溪这么溺爱她,估计舍不得让她吃这种苦。

    言归正传,南梦遥这趟回来,原意是想展示自己在枫华那的修行成果,不想被一道人界佳肴破坏。

    确认自己是安全的,南梦遥重整旗鼓,再度变身成职业女性,让付清之观摩。

    虽说付清之不待见枫华,但对他的审美观还是表示认可。美貌与知性并存的美女,一身ol的职业装,还真像高大上的金领。

    先不管有没有那个内涵,行动坐卧都很到位,场面上的模仿的也得体。若是有择偶需求的男士,十个有八个会喜欢她这类型。

    南梦遥不解:“为什么不是全部?哪还有缺陷?”

    “各有所好,当你符合一类人的审美观时,一定会违背另一拨人的喜好。再说,你的目标是程明,管其他男人怎么想。”

    “可枫华说,追求者越多,越能让拥有者获得优越感。”

    “哈……”

    南梦遥见付清之一脸嗤之以鼻的样子,不解的询问:“不对吗?”

    付清之不可否认枫华的歪理说中某一类人,而且他不了解程明,不好评价他属于哪一类。既然南梦遥问了,他就提醒一句:“爱情不是用来炫耀的,小心弄巧成拙,被你的追求大军吓退。”

    越聊越深奥,南梦遥一脸懵。最终她还是选择枫华的方案,因为付清之提供的策略失败了。

    心里怎么想,南梦遥嘴上就怎么说。面对她的大实话,付清之倒没什么,白墨溪面子上挂不住,让她闭嘴。

    一见哥哥阴下脸,南梦遥忽然想起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枫华帮她在人界搜刮了不少北极妖狐喜欢的食材,她特意拿来给白墨溪,算是任性的赔偿。既然是为了修复关系,就不能再惹哥哥生气。南梦遥就算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也当机立断改变话题。之后钻入厨房,加工她带来的食物。

    经她这么一说,到让付清之想起白墨溪住院时,自己答应请他吃人界美食的事。那阵子忙,一直没兑现,今刚好用南梦遥的饭菜做个参考,请客时也好心里有数。

    付清之很期待这顿饭,当事人白墨溪的思绪还停留在南梦遥的失礼上。

    “我以后会让她少跟枫华来往。”

    见他惴惴不安,谨小慎微的样,付清之就想起性格迥异的白耀。

    那小子在他面前可是放的开,而且一点也不客气。别看他道歉表谢意,纯属是为展示他的修养,并非真的在谢他。可见,白耀被他的追求者们宠坏了。而白墨溪……此刻只坐了半张沙发,腰背挺直,双腿并拢,十指交握放于腿上,说不出的拘谨。

    白墨溪在他面前总是这么中规中矩,低眉顺眼。在他身后虽能放松,但也是经常若有所思的发呆。

    可怜的娃不,是可怜的狐狸。一定是因为戴罪之身导致行事处处小心。

    白墨溪被他瞧得好不自在,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付清之收起思绪,想想又道:“就是想起今的奇遇。”

    他刻意停顿下,这是留给人询问的时间。好奇心可以给八卦者动力,换野鱼早一脸兴奋的问:“什么奇遇?”

    白墨溪也好奇,但都藏在眼底,默默的等着。那意思,你要说,我就听。你要不说,我也不追问。

    好吧。付清之放弃,既然听众属于内向型,他就不等了,接着说他的奇遇。他没直接说出重点,而是绕了个弯先说他救人反被误会是绑匪,到了警局才澄清。

    “……知道那小子的疑心病为什么这么重吗?”

    如此明显的问话,白墨溪这次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阿嚏!阿嚏……”

    话到关键时刻,却被越来越浓重的刺鼻味打断,害付清之喷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