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付清之哑口无言,但那是以前,现在不管白墨溪原型是什么,他都得供着,又怎会贪污他的福利。

    不能言表的辛酸泪,不提也罢。付清之扔了雪茄,一个电话,白墨溪立刻出现在门口,野鱼他们也跟着冒头打招呼。

    白墨溪满腹忧虑的看照付清之。回想方才,野鱼在楼顶开赌局,他拒绝参加,导致选项一致,没法开局。之后他们仨重新细化选项,把付清之会徇私枉法到什么程度,具体措施是什么,连他会不会被妖监局开除都一一列举出来。然后重开赌局。

    白墨溪即听不下去,又不能离开。他们讨论的目的让他不能苟同,但内容很有参考性。在各种臆测中,也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又把他拖下水,成参赌的一员。害得他现在都没脸见付清之。

    沛风当众把东西交给白墨溪。这事不能瞒,日后被发现更麻烦,还不如现在开诚布公。

    服刑期,白墨溪都可以用这个给自己充妖气。这对他无疑是个好消息,谢过就去‘吃大餐’。

    野鱼他们羡慕的直流口水,一个个哀怨的瞪向付清之。付清之用沛风说他的话,教育他们。听得他们心有不甘,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还被付清之派出去。

    李良才的录像在他们手上,肖俊哲那里没有虐狗视频。其余人有没有不清楚。付清之让他们调查王进取的消息来源,以此辅助论证他的推测。

    人散之后,他才对沛风感叹:“还以为他清心寡欲,原来也贪恋妖力,看把他高兴的。”

    沛风白了他一眼。

    付清之不服:“本来就是嘛。出院后也没见他多遗憾,我还以为他不在意。你看现在……要说这小子最近也挺走运,医院里有杨山的妖晶,回来有你的战利品。最奇怪的是局长会批准他长期使用,而不是补完归还。”

    “什么他走运。要不是你整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看是你走运。”

    “怎么是我走运?他吸的妖力又不会转到我身上。”

    “他人不是在为你服务吗!”

    “那是、那是……”这个因果关系付清之无可反驳,频频认同。但局长如此厚爱白墨溪总是让他介怀。

    白墨溪的后台是主君,给他什么都不为过,关键是只有他知道这事。局长为何这么偏心一个犯人?

    清晨,肖俊哲走进妖监局的食堂。环顾这个只能容纳十来人的饭厅很是纳闷。这局子规模不小,怎么食堂这么小气?用餐高峰期怎么办?

    夏日的6:30,天早已大亮,食堂冷冷清清,售餐口更是一个人没有。他明明看到是24小时供餐,可眼下……隔行如隔山,一数学老师不懂这机构的真实状况。

    他昨天过得浑浑噩噩,晚饭都没吃就睡了,这会儿饿得慌。看这萧条的状态,他默默退出去。

    记得昨天进局子时,看到对面有一家餐厅。虽然这里的人不让他出去,但一街之隔的距离应该没问题吧?

    肖俊哲一路畅通无阻,没遇到任何人的走出办公楼大门。站在台阶上愣住,他昨天来时院子的结构是这样的吗?

    肖俊哲一边疑惑,一边走出大院。陌生的街道,对面也没印象中的饭馆。回身一望,楼上的大招牌写照‘xx省特案调查局’

    他不是在天津吗?!为什么会来到这儿?!这特案调查局又是什么机构?这和他昨天进的公安局根本不是一个单位!

    被绑架?不可能让他这么自由。

    遇到套牌机构?

    牌子能换,环境换不了。

    有人趁他睡着,把他转移了?先不管自己为何没感觉,要转移为什么不告诉他?

    肖俊哲一脑子疑问,傻站在院门口纠结去留时,只见三个男人从办公楼走出。都是昨天见过的人。

    “咦?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老实待在里面?”

    来者的口吻不像担心责怪,倒像有好戏看。

    肖俊哲总觉得他们不太像警察。难道做过卧底?所以都有一股不正经的匪气?

    “我就是出来吃早饭……”

    状况不明,肖俊哲说的怯生生。

    “早饭呀,你对我们这的伙食不满意?”

    “不敢、不敢。只是没人……”

    “哦,也是。你去的那个对外餐厅,确实容易冷场。走,刚好我也饿了。带你去内部员工餐厅。”

    男人说完,冲同事打眼色。另两个会意的笑笑,走了。

    这位警官看起来挺热情,为何肖俊哲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还有走掉的那两位,笑的更让他不安。想拒绝,对方已经跟他勾肩搭背,往里带。他那里敌得过他的力量,不由分说的被拖进去。

    从大楼侧门,穿过一个平常无奇的走廊,在尽头推开一扇再普通不过的单开门。

    眼前豁然敞亮,宽阔的大厅好似体育馆。里面摆满琳琅满目的食品,只是为何都是生的?而且这地方,与其说是餐厅,到像库房。可若真是库房温度又太高,连冷藏都算不上,二十来度,食物不会馊吗?

    “您这是?”

    肖俊哲以为他要穿堂而过,野鱼却走到中间停下。

    肖俊哲被迫面对一排排挂在钩子上的猪牛羊,平铺在架子上的鱼,还有很多没见过的肉食品种,心理有点发毛,想赶快离开。

    “看吧!这就是内部员工餐厅。都是自助,随便选。”野鱼说的豪爽大方。

    “自助?”肖俊哲一愣:“这是要自己动手加工?”可放眼望去,他没看到灶台、炊具。

    “哪那么麻烦,我们这的‘人’都吃生。”

    “吃生?”肖俊哲将信将疑,就在他忐忑的分别对方是否在耍他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面前的警官,笑容越扩越大,嘴角都裂到耳根。

    随着他鬼魅般的一声:“没错,我不仅喜欢吃生,还喜欢整吞……”

    五官被撑开,整个人瞬间膨胀四五倍,男人的造型被黑皮白腹的怪物取代。

    这大嘴长须的怪物他应该见过,但此刻肖俊哲脑子一片空白,或者被名为惊悚的东西占满,想不了其他。

    幽深的走廊尽头,突然关闭的房门里,走了调的哀嚎声和渗人的怪笑声层出不穷,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