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臣楼什么东西都有,都是最好的。

    她绣的东西,无关紧要。

    不知道现在皇宫里什么情况。

    父亲还活着吗?

    “什么味道,这般难闻。”秦臣楼颀长的身形,从外面进来。

    “姑爷……”悦儿往旁边退,“是还没有绣好的香囊。”

    秦臣楼瞥了眼炭火中已经烧成一团黑的香囊,“出去。”

    冬天一直飘着雪,外面一片白茫茫。

    屋内虽然暖和,但是也要注意保暖,穿得厚,才不容易着凉。

    秦臣楼坐在她的身边,“我去晚了,他已经死了。”

    “恩……”

    初见小脸微垂,“夫君累了吗?”

    “你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生气明明救不了,你还要进宫去吗?夫君是在乎我才去皇宫,还是为了展现自己是一个好女婿,才去皇宫?若是夫君利用我们,我们也只能是夫君手中的一颗棋子……”

    “一颗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有什么理由伤心难受。”

    她这话,倒是让他听出来了,她现在心里不好受。

    两人坐在软榻上,中间隔着一张木桌。

    木桌上放着清茶,樱花茶,淡淡的浅粉色樱花飘在上面。

    她就像樱花似的,看起来清清淡淡的颜色,但是越品尝越喜欢。

    秦臣楼拉过她的手,她的身体立起来,转到他怀里。

    “香囊是给我绣的吗?”

    “不是。”

    初见坐在他怀中,似乎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她低头看。

    秦臣楼把玩着她的手指,“这么细白的手指,可不是为了让你干绣活的!”

    “在家里待着太无聊了,我绣着玩的。”

    “是不是绣的太丑,太难看了?”

    “可能吧!”她看见秦臣楼鞋面上,衣服摆的血渍。

    这是……

    父亲的血吗?

    还是他受伤了?

    应该是别人的血。

    不是他的。

    “有多丑?比你还丑吗?”

    “我丑吗?秦臣楼,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嫌弃别人长得丑,再说了,我长得也不丑,有多少人觉得好看到爆!喜欢我呢!”她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父亲的尸体呢?”

    “我派人带出来了!现在应该已经送回宋家了!”

    “谢谢。”

    所以他脚上的血迹,是她父亲的吧!

    “那夫君,我能回去吗?”

    “当子女的,当然要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去。”

    让那些人知道,他罩着的宋家,敢欺负,他绝不饶!

    她渐渐发现,他心里还是有柔情的。

    “夫君,谢谢。”

    葬礼竟然特别的热闹,来了不少的大小官员。

    估计大多数都是看在秦臣楼的面子上。

    初见和秦臣楼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孝布,站在灵堂前。

    她的姐姐妹妹们,哭哭啼啼的。

    初见没哭,那张脸依旧白白净净,素面朝天。

    哭声听得她心里烦了了,“别哭了!父亲死了,这个家还没有垮!我会给你们安排好人家出嫁的!”

    秦臣楼看了她一眼,还能这么冷静,果然是一个宝藏。

    “妹妹……”

    “可是爹爹已经去了!”

    “去了就去了,他犯了那么大的罪,没有株连九族,就已经是皇上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