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那里有挺重机枪。”

    观瞄手迅速把炮口转向那挺重机枪,大约五十秒后,那挺哈奇开斯重机枪右前方的地面碰地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随即多了一个弹坑。

    “没打中,继续。”陈道见那挺重机枪还在开火,连忙大声喊道。

    大约一分钟后,那个机枪阵地轰地火光四溅,一顶裹着半颗人头的钢盔飞上了半空,钢盔在空中不住地翻滚,无数白的红的液体从钢盔中抛洒而出,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

    “好,第一个目标搞定。”陈道狠狠地挥动了一下拳头,看到没有波兰人去扶起那挺歪倒在地的机枪,陈道把望远镜转向了别的方向。

    很快,陈道就找到了第二个目标,又拍了拍观瞄手的肩膀,陈道指着右前方喊道:”那里,看到没有?有一个拿手枪的。”

    观瞄手很快把炮口转向拿着手枪指挥战斗的波兰军官,一声炮响过后,陈道看到一条握着手枪的手臂飞出战壕,落在战壕外面五六米的地上。

    “好样的,一炮命中。”陈道兴奋的拍着观瞄手的肩膀喊道,观瞄手报之以微笑。

    在德军炮兵的打击下,波军第二道阵地上的机枪掩体一一被摧毁,伞兵们借机冲到波军的第二道阵地前,令陈道大吃一惊的是,波军阵地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伴随着呐喊,战壕和掩体里跃出一个个端着刺刀的身影,波兰步兵们挺着刺刀发动了反冲锋,试图用肉搏战翻盘。

    波兰士兵勇气可嘉,不料却正中伞兵下怀,伞兵的班长排长们越众而出,端起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留情地扫光了一个弹夹,冲锋中的波兰士兵全身痉挛着被扫倒一片,其他侥幸冲进伞兵群的波军也被伞兵们以多打少用刺刀挑翻在地。

    “我们是不是应该向前跟进了?”陈道看到身边的50毫米迫击炮手和37毫米炮手纷纷带着武器向前跟进,也开口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陈道和几个炮手一同推着37毫米炮向瓦朗村的东面转移,那里有大片的齐腰高的杂草,正是打黑炮的好地方。

    第2营的伞兵们已经攻克了波军的两道阵地,正在向波兰人的村子边缘的第三道阵地推进,这里是波兰人的最后一道阵地,也是抵抗最激烈的一道阵地。

    除了村子边缘的环形工事,不少波兰士兵藏在瓦朗村的残垣断壁里向外射击,火力密度大增,伞兵们的攻势变的缓慢起来,纷纷卧倒在地,借助地形和杂草的掩护和守军对射。

    推着37毫米炮跑的满身大汗,陈道终于转移到了村子东面,陈道看了看四周,第二伞兵营的迫击炮手和机枪连的机枪手们也转移了阵地。

    第2伞兵营的营长调整了一下阵型后,派出作为预备队的第三个步兵连,新一轮的攻势随即开始。

    “那边灰色二层楼的二楼有挺机枪。”陈道指着他曾经呆过的那幢二层楼喊道。

    很快,第一发炮弹就打到了二楼窗户下面的墙壁上,爆炸带起了无数的碎砖石和烟尘,那挺机枪停止了射击,陈道刚刚欢呼完毕,那挺哑火了不到一分钟的机枪便再次开始射击。

    又一声炮响过后,陈道在望远镜里看到那扇窗户里抛出一挺轻机枪,窗口里射手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爆炸?难道是哑弹?”陈道惊讶地问道。

    “少校,我第二发装的是穿甲弹。”装填手说道。

    “穿甲弹······”陈道脑补了一下37毫米穿甲弹击中人体的画面,一股寒气无法抑制地冲上了脑门······

    “你反应很快,要保持这种状态。”陈道抹了把额头奔流而下的汗水,扔给装填手一个赞赏的眼神。

    接下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陈道的炮组又干掉了一挺机枪和一个疑似军官的波兰人,波军在瓦朗村东面的抵抗越来越弱,第2营的伞兵们已经冲到瓦朗村的房屋里进行巷战。

    陈道拿着望远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目标,房屋里的波军已经和德军混战到一起,他不敢开炮,害怕误伤友军。

    正张望着,陈道感觉一阵狂风从天而降,没等他反应过来,“轰”地一声爆炸声在他背后响起,陈道感觉自己后背犹如挨了一记重锤般,一个嘴啃泥的姿势便飞扑在地。

    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陈道才驱散眼前的黑暗与四处飞舞的金星,“噗噗”几声吐掉嘴里散发着苦涩味道的杂草和泥土,陈道右手撑地坐了起来。

    “这是你们第四次用炮轰我了。”陈道又给波兰人记下一笔黑账。

    一回头,陈道看到了趴地不起的装填手,身体不停痉挛地装填手后脑处有个一寸左右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地涌出。

    “快叫卫生兵来。”陈道对另外两个受了轻伤的炮手喊道。

    说完,陈道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停留在自己右腰上,掏出枪套里的鲁格手枪,陈道大喊一声冲向了瓦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