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路向上飘起时,耳边传来了柏奘的声音:“行路,恒道塬正式关闭了,将来咱们有缘在极灵洲再见,望你以后遇事能够忍耐一些,多多保重自己!”

    听着那殷殷的嘱咐,云行路的心中瞬间划过一阵暖流,看来柏奘也看出来了,他云行路不是一个遇到不平之事可以随随便便忍耐的主。 .c obr />

    不久,云行路只觉自己掠出了恒道塬,片刻后便向地面落去。

    还未等重新站稳,云行路便连忙向四周看去,但见四周远远近近共有大约两百多位修士,各人几乎均往同一艘飞船走去,而四周还有修士不断地从空中落下,一旦落下,便也很快朝那飞船走去,看来这些修士都是从恒道塬中出来的。

    云行路知道,那飞船正是候在这里准备迎接修士们回去的专用飞行器具。他回头望了一望,但见云封雾锁处隐隐露出“极门”两个字来,他明白,此处正是从极灵洲一侧进入恒道塬的极门入口处,他的心放登时放了下来,跟着其余的修士不疾不徐地向那飞船走去。

    一边向前走,云行路一边观察着其余从恒道塬中出来的修士,但见那些修士中构神境的修士竟有六十多人,而达到构神境圆满的也有二十多人,看来这些人在恒道塬中都有不小的收获。

    那飞船还没有开启,在其周围临时设了很多摊位,都是来收集和换取宝物的。见飞船尚未开启,走到飞船附近的修士只得停下来,不少人则开始四处走动,张罗着换取宝物。

    云行路没打算换取任何宝物,一个人找了个稍微清静的地方坐下来,静等那飞船开启。

    “这位道友,怎么来之前没见过你啊?”忽然间,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云行路的左侧突兀地响了起来。

    云行路眉头微皱,侧转过身,向那个说话者看去,但见来人身材高大,满脸的正气,在他左右两侧各有两个相貌普通的男子。

    那男子瞪视着云行路道:“这位道友,你不会是从泰清洲那边过来的吧?可你怎么会有极灵洲这边的准入玉牌呢?”

    云行路淡淡道:“这位道友,我是从哪边过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那男子微微眯起双眼,道:“当然有关系!我听说这次进入恒道塬的修士中有人不太安分,竟向其他修士暗中下手,抢夺他们身上的宝物,由此,有不少修士被害了呢!”

    云行路心中一懔,暗想:“看来这小子不怀好意啊!如果他将这罪名安在我的头上,这罪名可着实不轻啊!弄不好,我刚一到极灵洲便竖起了无数的敌人,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于是当即便道:“请问这位道友,看来你是位消息灵通的人士了!请问,那些暗中向其他修士下手的人都是那些人?他们姓甚名谁?”

    那男子脸现怒色,“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我连见都没见过那些人,怎么知道他们的姓名?”

    云行路淡淡一笑,道:“你既然没有见过,怎么又知道他们在暗中下手的呢?”

    那男子冷笑一声,道:“我没见过那些下手的人,难道就不能见过被害的修士?告诉你,我亲眼见过几位被害的修士,他们不但死得很惨,而且身上的物品更是被人洗劫得干干净净!”

    云行路也冷哼了一声,道:“俗话说‘贼喊捉贼’,你怎么能证明那些被害的人是别的修士下得手,而不是你自己呢?”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立刻围拢过来,一齐瞪视着那男子,看他如何回答,脸上个个都露出了敌意。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那些修士若不是你下的手,还能有谁?”

    “若说那些修士被害跟你没有关系,谁能给你证明?”

    面对汹汹众情,那男子反应很快,抱拳道:“诸位道友,本人是灵剑门的修士兰多磊。”接着他分别指着其左右两侧的那两位男子,道:“这两位是雪河门的柴宗原和滕谷离。除了我自己在恒道塬见过修士被害的情形,他们两位也见过,可以为我作证!”

    “嗯,既然有人作证,那倒也说得过去!”

    “可他们三人明显是一伙的,这事难说很呢!”

    “灵剑门和雪河门的名声不错,门内的修士向来洁身自爱,不会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的!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他!以他的身份,他怎么会说谎呢?”

    “呵呵,这两个门派的修士这些年来在地星上行走确实向来没有劣迹,他的话值得相信!”

    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兰多磊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他忽然指着云行路道:“这位道友,在进入恒道塬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你,你是泰清洲那边的修士吧?我刚才就问过你,你的准入玉牌是从哪里来的,可你却避而不谈,我看你的准入玉牌就是从极灵洲这边的修士身上抢来的!哼,你就是暗中向其他修士下手的修士之一!”

    待他说完,立即有人议论起来:“什么?他是泰清洲的?对呀,他的准入玉牌是怎么来的?”

    “也许他没有准入玉牌呢!”

    “胡说!如果没有准入玉牌,他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接着,有人喊道:“喂!这位来自泰清洲的修士,你快说说,你身上的准入玉牌是怎么来的?”

    顷刻之间,云行路只觉周围一阵狂暴的敌意涌来,心中不由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