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爱情是完美的爱情?

    有人想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说明这个问题,譬如美国耶鲁大学社会心理学家斯坦伯格。 .c obr />

    他出版了一本名叫《爱情三元论》的书,认为爱情是由三种成分构成,它们分别是亲密、激情和承诺。

    按照他的说法,三种成分的排列组合,就能构成不同种类的爱情。

    如果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亲密,那叫喜欢;如果只有激情,那叫迷恋;如果只有承诺,那就该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显然地,这三种关系都与完美的爱情相去甚远。

    有的人只在乎过程,不在乎结果,这种关系或许就只有激情和亲密,没有承诺。

    有的人把婚姻看成是爱情的坟墓,因为正是这种埋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和七大姑八大姨底下的两性关系,让彼此只保留住了亲密和承诺,丢失掉了爱情中必要的激情。

    还有一种只有激情和承诺的关系,因为根本没有亲密可言,以至于生理的冲动战胜了一切,当肾上腺素激素爆表的时候,哪里还记得当初的承诺。

    这些关系如果非要叫爱情,也不过是建立在空中楼阁上的海市蜃楼,梦幻泡影而已,倘若在这个过程中能真正获取到快乐则罢,如果连短暂的快乐都没有,那就能够叫作死。

    斯坦伯格觉得完美的爱情是亲密,激情和承诺三者皆有的状态。

    专家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并不觉得爱情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真的可以量化来衡量,计量统计学在意识形态里面应该是失效的,至少不可能完全凑效。

    构成人类产生各种各样情感的因素有太多,不同的个体对于不同因素的反馈又可能完全不一样,不是说肉包子在狗面前就一定有去无回,万一那只狗根本不饿呢?又或者那只狗生病了?再或者这是一条训练有素的狗,主人早就让她学会了不随便吃陌生人丢过来的食物……

    总之,爱情是千头万绪的,人们通常思维模式下的最佳组合,不一定就是完美爱情的典范模式,就如同一个帅哥不一定会爱上一个在大部分人眼睛里是同样级别的美女一样。

    我所想要的完美爱情,是势均力敌和彼此治愈。

    势均力敌,谁也不欠谁,谁也不拖累谁。

    彼此治愈,把对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时刻挂念。

    在我看来,ke和我的关系已经无限趋近于完美的爱情了,但我的两个好闺蜜并不这么认为。

    贺菲觉得ke实际上并非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是迷恋他的身体和他身上的味道罢了,但这并非是一件坏事,人生得不得意都须尽欢,何必去压抑人类作为动物最基本的属性呢?

    秋若一认为我把自己和ke之间的关系描述地太过完美,通常这种表面看上去没有丝毫瑕疵的东西,都潜藏了巨大的风险,而站在风险面前的我,已经被激情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女性该有的直觉和敏感。

    是生理冲动也好,是无知和白痴也罢,所有在实验室里的理论,在现实面前都可能会显得苍白和无力。

    我一点也不怀疑闺蜜对我的善意,正是相反,正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这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善意,才会让她们愿意说出真相。

    然而,这些真相是她们的真相,不是我的,就像当我们还是孩童时,家长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应该做这样,应该做那样,不应该做这样,不应该做那样,最后我们依然还是会选择走一条已经被他们证明过的弯路,自己碰壁碰得满头鲜血,交了学费之后,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还真的是条弯路。

    无论如何,我依然坚持ke就是我完美的另一半,就如同当初我坚持苏予是我完美的另一半一样,时隔多年,我在冥顽不灵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还自认为方向感极佳。

    会不会因此而碰得头破血流我不知道,即使碰得头破血流,那又怎样?

    ke离开奇迹后,很快便和他的两个哥们儿做了一家运营共享民宿的创业公司,另外两人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运营,而ke则负责战略,也是整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三人都有比较资深的从业经验,所以项目一上来就顺利得到了一笔天使投资,数目还不小,从而解决了公司前期的资金问题。

    钱有了,接下来就是干活,去实现向投资人的承诺。

    ke每天早出晚归,除了跟我这个大龄女朋友私会外,他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工作里,有时为了要去开发新的民宿项目,甚至会连续出差好几天。

    庆幸的是,ke从来不会因为工作压力大而把我放置在一边,即使不能来找我,也会给我发微信,打电话也是家常便饭。

    在本质上来说,我是一个黏人的女人,过去曾有人说过就喜欢我的黏人,那个人是越辰宇,但是越辰宇最后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他的离开是因为有见不得人的苦衷,还是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跟我解释,那些岁月我几乎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因为我固执地认为,越辰宇只是单纯地不再爱潘林子了,离开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在那之后,我的性格和习惯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强迫自己成为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由此,我吸引来了苏予,最后苏予也离开了我。

    一个人在离开母亲肚子的那一刻起,他的某些性格就已经注定,未来的人生轨迹会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来改变这个基础的性格模型。

    直到今天,我已经不是那个黏人的潘林子了。

    没办法和ke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把对他的思念放在心里,把他身体的味道常留在鼻边,我虽然经常会进出ke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但我坚持不要住在那里,在我看来,保持自己独立的生活空间是保持思想独立的重要手段,以避免出现“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的情况。

    正好,这段时间奇迹的工作特别忙,几个重要项目同时上线,又遇到品牌部丢了一员大将,所有的工作一时间全落在了我的头上。

    katherine没有再为难我,至少在公开的场合是这样,a和我依然保持着频繁的工作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回避我的眼神。

    奇迹大楼里的向日葵依然无处不在,正如司机老王所说的,看着她们,觉得自己也阳光了不少,确实挺开心,那些向日葵对我来说,几乎已经没有了代表越辰宇的意味。

    因为ry的谈话而偶然间发现的天台咖啡曼特宁也继续无限量供应着,ke的团队虽然没有正式归入到我的麾下,但基本上已经在为我所用,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并入正轨,我也逐渐适应了自己作为奇迹员工的身份。

    阳光正好,思念在心,日子在忙碌中也多少有些惬意。

    “你的,红色*,笑纳,不谢。”

    三姐把一封信丢到我的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

    “你怎么知道是红色*?你偷看我的私人信件!”

    “谁爱看谁看,我又对你没兴趣好吗?一般这种寄过来的信件,要么是法院的传票,要么就是结婚的请柬,我大概算了一下,你这个年龄,估计请柬的可能性更大,so,enjoy。”

    说完,三姐便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一边想着三姐那句“你这个年龄”,一边撕开信封。果然如三姐所说,红色*。

    主角正是堪称与我同患难的秦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