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蓦地一顿,垂着头,拼命压下喉咙的腥甜,胸口传来一阵阵窒息的疼痛。

    她颤抖的抬手,捂住胸口,冰冷的手揪紧衣服,白皙的手背隐约看见青筋暴跳。

    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血珠都出来了,可想而知她此时受着多大的痛苦!

    忽然,离七梦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噗’的一声,刺眼的红喷洒在地上,甚至还溅了几滴在易竹溪的衣服上。

    女人脸色瞬间煞白如雪,漂亮的双眸缓缓阖上,整个人无力的向后倒去。

    易竹溪早在离七梦吐血的那一刻就愣住了,心脏仿佛被人抽了一下,看见她晕倒之后,他更是身体行动先于大脑,一个跨步将女人柔弱的身体揽入怀里。

    刺骨冰冷的温度让易竹溪僵硬了一秒,紧接着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离七梦,朝着她的房间跑去。

    离七梦晕倒的事还是惊扰了离渊,甚至离老爷子都惊动了,知道自己孙女吐血晕倒,病比以前还严重,离老爷子又气又急。

    易伯也跟着老爷子来到离七梦住的那栋楼,看着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离渊,离老爷子再大的气也忍着,他压抑着怒火,朝易伯递了个眼神,易伯明白的点头,进去离七梦的房间。

    离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看向离渊,压着胸腔的怒火,“给我出来!”

    离渊最后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离七梦,神情沉重的走了出去,易竹溪默了默,正要跟着出去。

    易伯一边给离七梦把脉,一边头也不回的喊:“阿溪,你留下帮忙。”

    易竹溪默了默,“义父……”

    他知道,易伯是担心他出去以后会被老爷子责怪,可今晚的事,他需要去交代清楚。

    易竹溪自幼就被易伯收养,两人虽不是亲父子,却胜似亲父子,易伯很清楚他这个义子的性格,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给七梦把脉的时候,发现七梦的脉搏更弱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稳住七梦急发的病情,他挥了挥手,示意易竹溪出去吧,他现在必须赶紧给七梦针灸。

    易竹溪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的离七梦,最后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他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传来离老爷子压抑的怒火声:“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应该也是怕打扰到离七梦,离老爷子尽管很气,可还是尽量压低了音量。

    “你这个父亲怎么当的!!小梦的病怎么样你不知道吗?!居然还让她一个人去了帝都!!”

    离渊自从知道离七梦再次吐血晕倒后,整个人情绪低迷,离七梦出事,他比谁都心疼,所以面对老爷子的质问,他也无话反驳。

    离老爷子看着离渊颓废自责的模样,自己的儿子还能说什么,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总不能打骂吧,老爷子有气儿没处撒,这时,易竹溪从楼上下来了。

    离老爷子听到动静转头一看,看见是易竹溪,胸口的气一下子找到发泄口,“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