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凡尔伯爵、安扎克、鲁尔、芙罗拉、莉莉娅、库兰、乔治、克劳迪娅、露云亚、虎千代,所有人,所有人!”

    “嗯?”休斯微微歪头,想回忆起些什么东西,明明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的,可脑子里就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c obr />

    这个城市和五个月前那种欣欣向荣的活力感完全不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敌意,人与人之间**裸的敌意。

    “行了,你路上给我安分点就谢天谢地了。”

    “够毒,这群帕尔萨的猴子真够毒的!”似乎已经进入了自我世界的状态,策士眯着眼睛,将他的食指尖不停的自己的鼻头上磨蹭着,“他们撤退并不是放弃了,而是想要人为的制造出大量的难民出来。大人,请看这里。”他将卷宗中的一份文件翻找出来,“从法尔萨斯到布莱克韦的居住人口大概是三百万左右。普通人往北要跨越沼泽到达班波,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往东去贝尔萨斯也至少需要两周左右,到西林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只不过贝尔萨斯那边都是山路,难以尽快通过。”

    “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到时候我会亲自到场庆贺的。”

    想到这里,若长乐直接将目光移到了其他两人身上。因为这么一来是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如果能够认出自己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跟过来,而是让高手埋伏在这里就行了。

    她现在想一刀杀掉伊莉妮都有,可惜这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她还是要强作镇定,现在虽然她想要开口给若长乐遮挡,但是忽然开口就更加异常了。心急如焚的库兰紧紧盯着面前两人,期望若长乐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就好了。

    “你们听好了。这里是我的领土,我的城市,而往后,也是我的国家。”

    “对方应该是有一种可以将某种攻击无效化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只能让一种攻击无效化。开始你附加了术式的箭并不是没有照成伤害,相反,你成功的射杀了一个人,但是术式却没有爆发,说明他们有什么办法将你的术式无效化了,而你第二次使用多重箭的时候,对方就因为没有办法无效化导致大减员。但不知道的是,对方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手段把你的术式无效化掉的。”

    大概是因为帮不上忙吧!库兰并没有带除了若长乐之外的近卫去,而对面,也就是只有一个看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岁上下的年青男子。

    “有是有,不过基本上都不是这个年纪段的了,四年级以上的那群老混蛋如果敢来抢晨曦之花的话,不用学院长出手,一年级到三年级的热血笨蛋们就是用人海战术也把那群不要脸的家伙堆死。”卡西里斯擦着自己的细剑,淡淡的解释道。

    “失礼了。”若长乐那一脚踹的非常结实,就算强如巴斯汀这样的人也被踹的连惨叫都叫不出来,而将对方踹得蜷缩在地上的若长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即便是对方还在地上翻滚。

    结果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若长乐就回来了,不过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声喘着粗气,“这群人疯了么。”

    “你!杀了他!”士兵们二话不说,拔出剑就要将若长乐击杀。

    “喂,伊恩,你的那把圣刀是我向别人借的,现在我要还给人家,你不把它给我吗?”

    “所以你还不把正宗交给我?”恶魔故意板起脸来。

    虽然有些狂妄,但这就是我的一贯风格。

    “怎么,可能?!!”伊莉妮瞪大了眼睛。

    库兰其实不习惯这么个排场,不过为了若长乐,她还是决定忍耐一下,学着芙罗拉点了点头。

    “那就把它打跑吧!”若长乐给出个非常直接的答案。

    “啊,你不是说要保证我的安全的吗?”

    “没那么简单,希佳自创的弦魔法是可以在很远的地方通过弦的震动引发共振制住甚至杀死对方。可问题在于希佳自己也是人,弦共振在和对方同调的同时自己同样也会受到伤害,本来这种招数我已经禁止她使用了……”

    说道这个人,实际上他的事迹若长乐在自己还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耳闻了。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杀胚。一个非常古怪的为了杀人而杀人的人,只不过和若长乐那种完全残暴的肆意不一样,他将自己的行为称之为狩猎。所以他不是罪犯,而是最好的赏金猎人,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追捕逃犯。

    若长乐并没有责怪她的态度。他和虎千代都理解露云亚的处境,毕竟她现在豁出身家跟着若长乐了,而且还不能回去,如果若长乐这边不能有她的容身之处的话,露云亚的处境会相当的悲惨。

    “……不是什么……我们的问题何必向其他人解释……”休斯倒是理直气壮。

    若长乐瞪着那个人,那个人也瞪着若长乐,即使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狠毒,即使他浑身都在发抖。

    那个琳口中的斗战会的学员刚刚走进会场区,就亮出了一杆长枪直接往若长乐的方向冲了过去。

    “天言术在六百年前就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没想到这边的人居然被两句话说的全部跪在地上,果然这个世界已经被神灵给奴役了呢!”

    “嗯?”

    “你以为跑得掉吗!”黄金色的身影提着那把黄金色的剑,以人类完全无法想象的奔跑速度追了上来,似乎是预判了若长乐下一次的移动位置,少女一剑砍下去,咣,斩龙剑不得不接下着切金断石的一击。

    露云亚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六系元素,千代,你知道么?”千代同样摇了摇头。

    露云亚也没有如以前那样纠正,只是微微一笑,“来鉴定东西?”

    “呃,如果是说克劳迪娅小姐的话,确实是的。”若长乐点点头。

    不知道对方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拜厄沉默了一下:

    “也就是说,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三倍是么?”若长乐对于这堆数字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只不过,他需要作出首领的样子。

    罗云此时穿着的并不是她总是穿在身上的女仆装,而是一件朴素的白睡衣。虽然是相当的朴素,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少女胸口的衣扣并没有扣上,大把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即使在地下室中,夏夜的燥热还是让少女的肌肤上滚动着晶莹的汗珠,不自觉弥漫着一种暧昧的色~情。若长乐也并不是木头,视线不自觉的在女仆白花花的肌肤上游走了一瞬之后,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若长乐刻意的皱起眉头:“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候,拜厄突然听到有个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他惊觉间想都不想一枪甩过去,结果发现自己的枪尖却被对方用手抓住了。

    “什么?”露云亚眼中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也是为他好。”伯爵无奈的摇着头,“我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让他出去也是希望他能在外面磨练磨练,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他碰不得的东西,不希望他再犯在贝尔萨斯的错。可我又怎么想到他去了班波遇到皇帝还是拧不玩他那性子,还出手刺杀皇帝!唉。”

    “好了,都来广场,我有话要说。”修罗淡淡的说道。

    “呃,我确实是若长乐,若长乐道凡尔。”若长乐点点头。

    克劳迪娅稍微迟疑一下,“我弟弟的事情,谢谢你让他安全回来。”

    距离战场六十里之外一处视野较好的高地上,一身银白色铠甲连苏菲的脸都被包裹起来,盔甲上镶饰着金色的龙纹,那是千龙崖王室的标志。在她身后的是三个帕尔萨军团,总和约六十七万精锐士兵正严阵以待,只等那高高飘扬的白色底金龙旗挥起,就用他们的铁蹄将奥加军全部踩碎。

    “谁把道凡尔伯爵家的姐妹送回去了?”

    “哇,这个剑可以变长啊!”露云亚惊叫起来。

    赤红的双眸带着嗜血的气息,两把钢剑上赫然烧起赤红的火焰,接着,他将两把剑的剑柄对接,立刻,原本近身武器剑就变了一个长兵器,但若长乐知道很明显事情还不止如此。

    “坐吧,我们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故事要讲。”贝蒂拉出三张椅子让若长乐他们坐下,然后她坐在了三人的对面,虽然是午夜时分了,不过这种样子感觉更像是在喝下午茶。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晚上,多云的天气在晚上是看不到月光的,这倒是方便的若长乐的行动。

    听到千代有办法,若长乐立即就压下了自己的怒火,红色的眸子依然闪耀着,等待千代继续往下说,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可怕,好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长官!他们不交东西!”恶人先告状向来是他们这群痞子兵的拿手本事。

    “他不是可以创造吗?”好奇宝宝千代适时的提出疑点。

    “是,”拜厄心里暗自抹了一把汗,小心的斟酌言辞后继续说道,“末将是这么觉得的,在兵力的调动上,大约十万就能轻松踏平断金山脉,但是殿下却带了十五万人,我在想是不是殿下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顾虑;况且对于之前西林那边送来的那个女武神,殿下也是搁置在那并未处理,我就觉得是不是殿下已经为谈判做好的准备。”

    “……那个老头似乎有两下子……”在到达罗尔罗斯堡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休斯忽然开口。

    一把力量无穷的剑,也许会拯救世界,也许会毁灭世界,但是它无法避免的事情就是杀人。

    说实话若长乐一点都没有办法理解这个疯子的逻辑,但是现在要救千代必须靠他,“想死吗?”

    “知道你杀敌多少吗?”库兰看他这个样子,露出一点玩笑的心思。

    刚才那一击之后,怜指尖上的葬蝶就此化为飞灰消失了,少女原本无机质的表情忽然有些松动,望着半空中落下渐渐消散的蝶翼,露出许些哀伤的表情。

    “报下去。”

    其实露云亚从一开始就在考虑着如果这位真的是若长乐的母亲的话,那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开口,看到虎千代一个劲的发问,她忍不住呵斥道:“千代!”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真是荣幸,对于我在这里,难道你一点看法都没有么?”这说话的语气,还是如往时一样不饶人。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以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长乐头也不回的继续望着窗外。

    若长乐直接说出了来意,倒是让老头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这么一眼而已,听到若长乐坚决的声音,老者只是微微一笑:

    “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哥哥,鲁尔那个家伙下次我见到他一定会杀了他。”

    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若长乐并没有予以直接回应,只是神情略微顿了顿,他伸手拍了下少女的肩膀,“没事,不要想太多。”

    若长乐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伸手将衣服翻开,发现有一个徽章,“这是什么?”若长乐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黑色红纹的徽章,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很轻,不过捏起来感觉很结实,整个徽章呈凌锥状,不过感觉并不完整,因为红色的纹路刻画出的是一个龙头,只是这个龙头很明显还有下半身。

    就算是雷恩再是一个健谈的人,再怎么喜欢打哈哈。黑鸦军团的守护骑士们也不会跟他多说半句,骑士们架起弩机对着雷恩就是一阵箭雨。

    另一方面,这种秩序力也造成了及其可怕的向心力。若长乐只说了一句:“人多,土地不够了,种粮,开春准备出征。”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动力很简单,战争获得的土地会分给自己,而不行动的话会被制裁。不用若长乐亲自找上门,就会有人来料理偷懒赋闲的家伙,在这片土地上,懒惰也是一种罪过,因为他违背了那个人的命令。

    “什么?”克劳迪娅没听清他说什么,于是再次确认。

    对方也不是傻子,“你小子是来挑事的是吧!”他一拍桌子,所有人都站了起来。